太後心中冷笑，倒是很能繞彎，這說的和我想問的也不是一回事啊。還是直接來吧。不然沈雲馨一直不接茬。

  “哀家給你一句忠告。上官青硯這些年來，一直覬覦皇位，意圖不軌，現在已經發展到給哀家下毒的地步了。屬實罪該萬死！你若是因為意氣用事。做錯了事，沈家也隻會跟著一起連坐。”

  沈雲馨趕緊跪下來了；“臣女不知道為什麽您要對臣女說這些話。不過臣女會聽太後的，告訴爹爹以後遠離這個人。這麽一個大壞蛋，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太後看著沈雲馨，竟然把兩人的關係撇的一幹二淨，仿佛這兩個人真的沒什麽。小小年紀就如此有城府了。

  “哀家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孩子，也想要你留下來給哀家做女官，不過你似乎並不願意跟著哀家。是嫌棄哀家老了？”

  沈雲馨跪在那磕頭：“臣女不敢！能侍奉在太後身邊是臣女的福氣，隻是臣女實在蠢笨，不會說話又不會辦事，是闔宮都出名的。還曾經被泗水法師說過性格愚鈍，糊塗頑劣，不堪大用。臣女實在是不敢留在太後身邊。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會給您添麻煩。能像現在這般，偶爾侍奉太後娘娘，已經是臣女的福分，絕對不能貪心不足了。”

  泗水法師是太後最信任的一個講佛經的法師，五年前去世。

  太後讚她：心純如玉，此生沒有妄語。

  而也幸好那個時候，沈雲馨尚未重生回來，還是那個糊塗愚蠢，被沈夢雲耍的團團轉的笨姑娘。泗水法師的評語很對。

  沈雲馨的意思很明白：我可是被泗水法師認證過的蠢貨。你還非要把我留著當女官，很難不會讓人懷疑你的目的。皇帝會覺得是因為沈家的原因才留下來的，可能會有自己的目的。他不喜歡沈家，你卻要對沈家好，這不是故意找茬？

  你要是強逼著我留下，我就把這話傳出去，到時候你也有麻煩。

  太後聽了當時就是一肚子氣。

  莫非以前都是扮豬吃老虎？就等著今天拒絕我？

  不管怎麽說，就是不肯給自己做女官，太後也惱了。

  “罷了。哀家也不勉強你了，哀家年紀大了，管不了許多，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唉，說起來，這世上的人哪一個不想保持中立，可是誰能獨善其身，你還是太幼稚了些。”既然這麽不懂事，哀家動手的時候不會客氣。

  沈雲馨裝作聽不懂：“是。臣女謹記太後的叮囑。”

  和前世一樣，太後不幹心留在後宮享清福，想要爭權奪利。太後和太子，上官平沒有任何區別，沈雲馨不要當任何人的棋子。

  這時宮女進來，說是太醫已經到了外麵，看診的時間到了。太後微微點點頭，表示可以進來。

  沈雲馨就是來侍疾的，該幹活了。

  一個嬤嬤一起把簾子拉下來了一層輕薄的白紗隔開了太醫。

  太醫給太後用的是懸絲診脈法，在太後的手腕上係上一根金蠶絲，纖細如發，又有韌性。另外一段被太醫的食指按住，閉上眼睛，判斷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