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平民和士兵的衝突
作者:四眼鋼牙      更新:2022-05-17 06:19      字數:2508
  愣在原地的凱森想了想,便拔步追上傑洛卡一塊走出房間。

  傑洛卡邊走邊說道:“將這裏的消息封鎖了,不要被外麵知道!”

  “那報社那邊這麽辦?這裏這麽大的動靜,這消息是不可能瞞住他們的。”凱森回答道。

  傑洛卡想了想,“將那個圖案的事遮掩掉,其他的事透露給報社讓他們去刊登也無所謂。”

  凱森皺著眉頭不解的問:“為什麽?”

  傑洛卡重重的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麽?那些人的這個行徑就是在打響他們自己,若是這個圖案出現在報紙上,那麽無疑是達成了他們的真正目的!雖然暫時不知道他們的真正意圖是什麽,但是絕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

  幾天後,嗔加姆外圍的底層平民區。

  一個頭裹黑布,左側手臂間夾著一張報紙的人雙手揣著兜,低垂著腦袋穿梭於稀鬆的人流之中,最後他走入了一個不起眼的旅館。

  三樓。

  房門被打開,頭裹黑布的耶夢加得從外麵回來,隨後輕輕安上了門。

  房間內所有的人目光都移到了耶夢加得的身上,許清問道:“怎麽樣了?”

  “別急,我還沒看呢!”

  耶夢加得扯下裹著的黑布,然後揣著報紙在沙發上坐下,展開報紙看了起來。

  正在喝茶的林劫也端著茶水走到了耶夢加得的身後,一邊喝茶,一邊看,其他人也都是圍在耶夢加得旁邊,因為報紙上的消息決定著他們的計劃有沒有成功。

  一麵看完,耶夢加得快速的翻到另一麵,終於是找到了有關雅拉鬥獸場和德克人口販賣市場的消息。

  但是上麵刊登的消息讓他們有些失望,“雅拉鬥獸場和德克人口販賣市場的老板都是自殺……”

  “什麽?!”許清眼睛都瞪直了,激動的喊了出來,“他媽不是放屁麽?你家自殺拖家帶口的去自殺啊?沒事自殺鬧著玩啊?”

  “他們的理由不免太過糊弄了,基本上有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假的。”北浪也是不由說道。

  “可是……他們想要的效果也確實達到了。嗔加姆的人民包括權利者和無權者就算知道這是假的,但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都不知道有我們的存在!”林劫加重聲音,“行夜者的名號並沒有和我們預想的那樣打出去。”

  這兩次的刺殺目的就是為了打響行夜者的名號,從而喚醒無權者的反抗意識,以及製造起權勢者之間的恐慌情緒,但現在毫無疑問是破滅了。

  “看來調查這起案件的人應該看出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麽!”林雅卿凝了凝眸。

  林劫一口喝完還剩下的茶水,將茶杯放在茶幾上,“也罷,我也沒將希望寄托在他們的愚蠢上,既然他們不給我們做宣傳,那麽我們就自己宣傳。”

  “自己宣傳?”許清一愣,“有行動了?”

  他們都有些躍躍欲試,因為之前在等雅拉鬥獸場和德克人口販賣市場的最終消息,他們窩在房間內兩天,都快無聊死了。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誰?”林雅卿蹙眉問。

  “沒有固定目標,我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行動,該讓世人知道行夜者的存在了!”林劫沉聲道。

  換好服裝後,林劫對著他們說到注意事項,“這次我們分開行動,盡量離這個旅館遠一些,然後挑在人多的地方當著群眾的麵打擊罪惡,當然,打擊對象選擇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在嗔加姆的士兵到達之前要及時撤離!”

  林劫看了一眼許清,“許清,你負責在城市上空盯著嗔加姆士兵的動作,如有重大的變故,在第一時間匯報給我們。”

  “明白!”眾人一致的安上麵具,戴上黑帽。

  “行動!”

  全副武裝的他們紛紛從旅館的窗戶翻了出去,像是七隻靈活的黑貓魚貫而出。

  南區,艾爾主街道末尾的貧民街區。

  “你們幹什麽!”

  貧民街區響起了一個充滿著悲愴與憤怒的聲音。

  目光拉近,一位父親站在自己家破舊矮小的平房前,在他的後麵是一位抱著孩子的女人,周圍還有一些憤起的民眾與軍綠色服裝的士兵對峙。

  今天是嗔加姆一年一次的征餉時間,這次征餉的力度比以往還要大了一些,而這戶本就困窮到揭不開鍋的最底層的人更是無力承擔這筆費用。

  而按照嗔加姆政府的規定,交不起糧餉的人戶要強征這戶人家到政府的機構去勞作,但被征走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過。

  據說,那是勞動強度特別大的工作,一般人做不到一個月就會被活活累死,最後也隻會被嗔加姆政府隨便挖個坑埋了。

  也因為這個政策一直在刺激著民眾的發展,提高嗔加姆的經濟,而那些脫節的人則是被他們當做殺雞儆猴的工具。

  這樣的政策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嗔加姆的經濟水平,但也造成了底層的民怨沸騰。

  不過即便如此,這項政策也一直保留著,畢竟和整個國家比起來,這些也隻是小問題。

  因為這種暴政,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些平民和士兵們僵峙的一幕。

  這也是無權者與權利者之間的對峙。

  “噅噅~”

  就在他們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聲馬叫的聲音,尖銳的啼鳴聲撕裂了他們之間僵滯的對峙。

  向一旁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軍綠色製服,肩披一星徽章,腰配長刀的將官騎著一匹穿戴盔甲的健壯黑馬向著這邊緩步走來。

  隨著政府的將官抵達,那些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平民頓時氣勢就被削弱了幾分,因為來自這些權勢者的震懾是古往今來就一直存在的,那已經形成了血脈之間的壓製。

  將官坐在馬背上,一臉睥睨的環視著這些平民,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士兵上前說道:“士官大人,這些人支付不起軍餉的費用,並且也不願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在這裏撒潑!”

  “哦?”將官目光看向那些平民,那些平民竟然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輕鄙,聲音洪亮的大聲道:“那可真是太讓我們難過了,我們的政府兢兢業業的為了國家繁榮而焦心勞思,這隻需要你們付出那一點報酬,而你們這些賤民卻連這一點報酬都不肯付出!”

  他接著加大聲音,“你們這群不知感恩的賤民,該打!”

  隨著將官洪亮的聲音落下,一旁的士兵頓時麵露狠色,紛紛上前用長槍的末尾戳擊著站的靠前的平民。

  那位為了守護妻兒的父親首當其衝,被打的在地上蜷縮起一塊。

  看著領頭的被打,原本義憤填膺的人群頓時膽怯,縮著腦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們反對暴力,也害怕暴力。

  即便那位父親鼻青臉腫,他還是依然抬著頭,之前的憤恨在現實的摧殘下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懇求,“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一家老小,就帶我一個人走吧……”

  一邊被打,一邊像狗一樣的低頭懇求……

  後麵的妻子也是眼泛淚水,淒慘無力,她將孩子的頭攬到自己的懷裏,不讓他看到這一幕,不讓他心目中像是大山一樣的父親被眼前這一幕破壞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