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加入南賀川群聊
作者:沫子沫      更新:2020-12-14 04:45      字數:3929
  帶著氣呼呼快要腫脹成河豚的戶隱返回日向,陽炎長出一口氣,今天過後,有了她的加入,這個世界原定的命運線將正式消逝,她自己也要為此做好準備才是。

  但是在那之前,她得先哄好鬧脾氣的戶隱,這小孩估計今天見到久違的哥哥,心中堡壘鬆動,難得表現出符合年齡的任性與驕縱。

  宇智波戶隱真的是委屈巴巴,陽炎不讓他見哥哥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哥哥怎麽能和千手家的大混蛋做朋友?!知曉那人真叫柱間之後,戶隱對陽炎說過的話深信不疑,況且他見到那家夥就哪哪都不爽,所以那一定是千手那邊的辣雞。哥哥就不應該和那大辣雞認識,兩個人最好天涯海角有多遠隔多遠,但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最後戶隱隻能蹲在牆角畫著圈圈生悶氣。

  陽炎看到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生無奈,問道,“你又不認識千手柱間,為啥對他這麽大意見。”

  “就憑他是千手!千手沒一個好東西!”宇智波戶隱梗著脖子怒道。

  聽著戶隱的話,陽炎腦海中回蕩的確是千手扉間那“宇智波家天生邪惡的小鬼”言論,她越發頭疼,衷心覺得自己肩上擔子太重,這一個個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不行!陽炎一抖擻,她可是忽悠界的天王,要是連宇智波戶隱都搞不定,以後怎麽說服千手和宇智波結盟?

  “咳,戶隱你看,千手和宇智波有仇,可是千手柱間和你宇智波戶隱沒有仇啊,人主要還是作為個體活著的,你這樣先入為主的想法是不對噠~”

  “可是他的親人殺了我的二哥,對我來說,他就是和我有仇!誰知道他作為千手以後會不會殺了斑哥和泉奈?”

  恭喜你,猜對了,沒有小紅花,陽炎斜眼不敢正視戶隱,但是歪理還是得繼續編,“也有可能你現在仇視的行為導致了他以後對你們舉起屠刀呢?你看他現在能興高采烈地和你哥哥做朋友,可是如果你一直仇視他,他會不開心的對吧?人不開心了就會作出過激行為,也許本來不想殺人,但是磨滅感情之後就無所顧忌了呢。”

  好像很有道理,戶隱沉默了,但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突然,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不!不對!他是個千手這點是無法磨滅的,千手接下了任務讓他殺我哥哥,無論有沒有交情,他都必須下手!”

  戶隱自以為找到了陽炎的邏輯問題,但是陽炎咧嘴一笑,就等你說這個呢。

  “既然是有人下任務,那他不想殺人的話,為何不幹掉這些逼迫他作出選擇的委托人呢?一件事,隻存在想不想做,不存在能不能做。他不想殺你哥哥,那總有辦法能繞開這個結果,我在日向做的你全程都跟著,我既想要性命,又想要自由,可是之前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選擇掀桌。”

  “千手和宇智波也是啊,兩族立場上的仇恨完全來源於腦抽的貴族們,搞定那些貴族,你們就不會永遠進行對立的任務。族人之間的仇恨隻要處理得當不會延續超過兩代人,就比如千手殺害了你二哥,你應該仇恨的是那個動手的人,你若是無法放下仇恨,就應該將生死置之度外,主動前去尋仇,這樣哪怕你死了,你是自願前去的,你的親人沒有理由繼續怨恨對方。所以,你的萬般仇恨,關千手柱間什麽事呢?”陽炎語重心長,攤手表示她隻能幫到這裏了。

  這次,宇智波戶隱實在挑不出什麽刺,在日向跟隨陽炎活動的這幾年,所見所為確實顛覆了他之前的固有認知,曾經他覺得千手就如一座吃人的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的同時,奪走了一個又一個與他親近之人。但是現在仔細想想之後,好像確實如陽炎所說,這種刻骨的仇恨來的莫名其妙,腦筋轉個彎之後,他回味過去,反而開始糾結為何自己以前不分緣由的仇恨著整個千手。

  看到戶隱捧著臉開始沉思,陽炎選擇閉嘴,不能再多說了,被她三天兩頭忽悠之後,這孩子已經接近壞掉了……

  ——啊!我真是一個罪孽的女人。

  再一次完全沒有愧疚感的懺悔著,陽炎扔下戶隱獨自陷入腦筋死轉彎,回去收拾東西了。

  她決定在南賀川附近搞個駐點,就如同當年修煉忍術那段時間,溜出家門瀟灑快活,反正日向這邊有爆肝的佐佐木,完全不必擔憂。

  這一次陽炎沒有帶上戶隱,讓他來看看哥哥放下心中的擔憂也就夠了,次次都來絕對會壞事。

  陽炎這邊心情愉悅,但是另一邊的千手族地氣氛焦灼肅穆。

  千手板間死了。

  作為一族領頭的族長,千手佛間冷酷的將自己的兒子們一個接一個趕上了最前線,族長家的孩子生來與他人不同,必須從小身先士卒,帶頭衝鋒陷陣,這是他們身為族長之子的責任,也是忍者的宿命。看著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夭折,他不是不心痛,然而戰爭中不容私情的存在,他的背後是千手一族的榮耀。為家族的拚搏的幾十年中,這個男人已經磨滅了自己作為父親的溫情,徒留那屬於千手族長的鐵麵無私。

  柱間恨透了這種無意義的犧牲,為什麽要有戰爭,這一切就不能有結束的那天麽?

  瓦間身死的時候,他尚會大聲怒吼質問自己的父親,現在板間下葬,他卻越發沉默,像個木頭人一樣看著刻有千手族徽的棺木被頃蓋而下的土礫掩埋。

  說了又有什麽用呢?沒有人理解他,也沒有人支持他,他的想法,他的意見根本不被人尊重,甚至他人能夠駐足聆聽他的話語都是看在族長長子這個身份的麵子上。

  柱間感覺到自己內心有一頭野獸在瘋狂的衝撞,他徒有一腔野望,可是卻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僅僅隻是模模糊糊的認為事情不應該是這樣。

  不久前還一起圍坐思考人生的板間,現在已經失去了溫度,僵硬的躺在地下,隨著棺木一起被掩埋在所有人的記憶深處。他還那麽小,甚至沒怎麽看過世界的風光,就無奈的回歸塵土。

  這一切,好像是在說,這個人出生的意義就是淺嚐輒止的感受一番活著的美好,然後懵懵懂懂的離去,沒有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隻有親近之人內心深處被割裂的傷痛證明了這樣一個生命曾經來過。

  族地中的窒息感讓柱間再也無法忍受,他獨自一人重又來到南賀川河畔,抱膝坐下。

  波光粼粼的河麵靜靜流淌,不時有躍起的魚兒帶出細小水花,在水麵上泛起層層波紋,起伏間向四周綿延。這個地方,如遠離塵世的淨土,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麽,都永恒如一,寧靜淡然。

  但是偉大的自然感受不到人類內心的悲痛,流動的河流也無法帶走柱間的憂愁。本來是想來這裏靜靜心,可是腦中千帆思慮無法停下,越想越覺得難過,不知何時起,柱間的眼淚無法自止,逐漸染濕衣襟。

  他聽到有人靠近,可是卻完全提不起心情去應對。

  宇智波斑本來見到這位曾經有著一麵之緣的同齡男孩是有些許開心的,若是前世五千次回眸換得今生擦肩而過,那麽偶然中的第二次遇見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隻是他很快發覺這位朋友狀態並不好,整個人沉浸在無可自拔的悲痛之中,與之前驕傲炫耀自己打水漂技術的孩子判若兩人。

  既然看到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宇智波斑不理會對方敷衍難耐的態度,刨根問底的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有時候一個人的悲傷憋悶在心裏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不如和他這個陌生人傾述一番,或多或少能夠有稍許緩解。

  那名為柱間的男孩終於捱不住他的死纏爛打,低聲哭訴道,“我弟弟…死了。”

  一聽到這句話,斑就心下了然,他也經曆過失去弟弟的痛苦,還是好幾次,對於這種無能為力隻能麵對宿命的感覺,深有體會,所以在柱間問道他的情況時,不知是為了安慰對方還是為了一吐自己的苦悶,如實回答,“我家有五個孩子,曾經。”

  柱間聽到最後兩個字,麵露驚訝的轉頭看向他。

  “曾經?”

  斑掂著手上的石子,走到柱間身邊,“我們都是忍者,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如果說有什麽辦法能保證我們都不死,就隻有與敵人坦誠相見,互不隱瞞,結為兄弟。”

  柱間怔怔的看著那神情堅毅的少年,一瞬間,好似有一束光破開了他心中的陰霾,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人和他抱有相似想法,他從不孤單。這是上天給予的啟示麽?還是神明帶來的奇跡?在他最黑暗絕望的時候,斑來到了他身邊,帶著如出一轍的信念告訴他,他沒有錯。

  然而很快,斑話音一轉開始否定自己的話語,“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人心難測,沒人能看透他人內心,說不定對方現在正怒火中燒呢。”

  他用力將石子投出。

  柱間悵然的重複,“彼此坦誠相待,真的做不到麽?”

  斑的回答是,不清楚,但是他一直在尋找著方法。

  柱間又一次震驚了,在他仍舊磕得頭破血流四處亂撞尋找方向時,有人已經明確了自己的信念,並堅定的走在了這條道路上。

  斑,已經走在他前方了啊。柱間心下感歎。

  但是他不會氣餒的!現在的他也已經下定決心,他要改變這個亂世,讓後世之人再不必經曆將幼兒送上戰場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的絕望。如果之前他尚有一絲猶疑,現在有了斑一起,他無比堅定,他們能做到的!

  不通來曆,不曉姓氏,那些都沒有關係。

  無關家族與立場,他們隻是兩個不被人理解的傻孩子,然後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誌同道合,可以互相扶持,改變一切的戰友。

  兩人振奮不已,相約著第二天同一時間還要在此地見麵,一起尋找著解決問題的方法。

  話是這麽說,隻是柱間與斑到底少年心性十足,心意相通之下,更加樂於在玩樂打鬧間增加交情,之後的幾次見麵,兩人紛紛沉浸於打水漂,禍害的整片河岸慘不忍睹。

  一天,斑剛來到南賀川,照常向著河對岸的柱間飛去一片石子,這是兩人間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然而這塊被選中的倒黴石頭並沒有如預料般抵達對岸,剛在河麵跳了一次之後就被橫向飛來的石子擊中,‘咚’的一聲無奈沉入水下。

  斑和柱間詫異之時,一道夾帶著滿滿嫌棄的嬌姹女聲傳來。

  “打水漂,打水漂,你們兩個無不無聊?我都看了好幾天了,就不能有點新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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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賀川:我太難了,現在隻是霍霍我的石頭,後期直接給我來個天翻地覆大整容,打架去哪打不好,非要來禍害我,不就是見證了你們jq的開始麽,以為我願意啊!

  唉,小時候的斑斑真的是超級溫暖有木有,辣雞柱間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