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襲擊
作者:沫子沫      更新:2020-12-14 04:45      字數:4030
  被名震忍界的七忍刀之一鎖定襲擊,陽炎並沒有驚慌,她趁著手指仍能活動,單手結了個幾個印。

  然後全身穴道釋放查克拉,發動回天。然而這次回天的目的不是為了阻擋縫針,眾所周知,縫針的穿透性在所有武器中皆為頂流,回天有一定幾率會被它直接刺破,陽炎不敢賭這個幾率,所以她發動回天卻稍稍改動了一下外形,這不算多難,隻要適當改變部分穴道釋放的查克拉量,回天就不再是一個平滑的圓形。

  改變了外形的回天,將更多的查克拉斥力聚集於縫針側麵的方位,成功使縫針偏離原定前進軌道,最後從陽炎臉側驚險擦過。

  對麵鬼燈詫異一瞬,緊接著迅速拽起縫針尾部連接之線,企圖對陽炎發起新一輪襲擊,然而他已經沒機會了。

  陽炎最開始結的那幾個印可是當初讓她頗有些自傲的自創忍術火遁-火流絲之術,本來這個術還要主動將火焰凝聚成絲線,結果縫針這來來回回布置了滿場地的破線同時也給陽炎提供了方便,能量高度凝聚的火焰順著一根根絲線直衝向所有絲線的源頭——拎著縫針尾巴的鬼燈忍者。

  還沒反應過來的鬼燈忍者當機立斷水化,這招以往對付火遁忍者無往不利,一般的火遁在屬性上被水遁克製,所以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然而陽炎的火遁是一般火遁嗎?那是用了普通火遁三倍需求查克拉釋放出來的超級火遁,而根據凝縮就是精華這個道理,又可以酌情猜測出這火流絲的可怕攻擊力。

  果不其然,被火焰覆蓋了的那灘水緊跟著燃燒了起來,那鬼燈忍者明顯震驚與自己水化之術的失效,還沒來得及解除水化之術,就慘叫哀嚎著在火焰燃燒下隨著水蒸氣一起升了天。

  陽炎艱難的將自己從錯綜複雜的絲線中解救出來,然後開啟白眼小心仔細的一寸一寸搜索那人查克拉反應,直至確認了對方真正死的徹底,才放心走過去從地上拔出縫針,收起周邊的絲線,然後反手插在自己腰帶上。

  拿起縫針的時候,陽炎也總算明白那鬼燈忍者驚人的速度哪來的了,那根本不是他自己能發揮出來的速度,隻要擲出縫針,他就會被縫針拖著像陣風一樣嗖嗖而過,這是來源於縫針固有的特性。真是會取巧啊,陽炎把玩著這根大大針,心理嘀咕著。

  夕陽斜照下,剛剛獲得大勝的少女衣衫破爛,但神情驕傲,滿臉洋溢自信笑容,背著價值連城的戰利品,雙手揣進袖子,邁出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準備去找家長邀功討賞。

  樂嗬嗬的回到她和青月的居所,陽炎驚訝的發現青月已經歸來,但是受傷有點嚴重,正在咬著牙給自己包紮。

  “青月姐,你那邊解決了?” 陽炎主動接過了青月受傷的繃帶,她並沒有使用自己的陽遁,現在暴露不是什麽好事。

  “費了點力氣解決了,那人也是鬼燈忍者,但是不會水化術,應該隻是最普通的族人之一。”青月細聲回答,她是一個十分溫婉的女性,說話做事都非常柔和,是三人中最有日向特色的忍者。

  其實青月內心震撼,她本以為陽炎對付掌握水化術的鬼燈精英會很危險,本想草草應付一下傷勢就趕去幫忙,沒想到陽炎毫發無傷的迅速趕了回來,似乎還繳獲了對方的武器,不愧是族裏負有盛名的天才啊,青月內心敬佩。

  入夜後,三人不約而同又一次來到屋頂,陽炎挑著眉嬉笑著把縫針上交給日向天忍,畢竟鬼燈家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卷軸把這刀通靈回去,還不如趁現在刷刷功績。

  一對一擊殺使用七忍刀的鬼燈精英忍者這等戰績,連日向天忍都露出驚詫的表情,他發現似乎所有人都低估了這個隻有八歲的小女孩,如此彪悍的戰鬥力,放去戰場,這就是最好用的大殺器。然而此刻,接過縫針確認真偽後,天忍隻是伸出手摸了摸陽炎的頭,寬慰一笑,戰鬥力再強,也仍舊是個孩子啊。

  之後的交流中,三人一致認同這次的襲擊隻是一個試探,估計對方真正的殺手鐧會在之後幾天接踵而來,警惕是不可能放鬆的,主要是要時刻做好應敵的準備,一場硬仗,現在才開始。

  陽炎也開始緊張起來,今天遇見的真正高手,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戰鬥意識還遠遠不夠,麵對普通忍者搓搓有餘,但是對上有各種奇特之術的高手隨時都有可能翻車。不過,能有機會同各路高手交手,見識無奇不有的手段,破解他們的戰術,最後活著作為勝利者向他人炫耀自己的功績也是讓人興奮至極。

  一想到之後這種機會無窮無盡,陽炎也不由得向往並亢奮起來。

  轉眼,被襲擊之後的第二天,所有貴族如驚弓之鳥,一整天全部固守自己所居之屋。平常熙熙攘攘,人群往來的亭台樓閣,今日鴉雀無聲,就如乍然間被人煙拋棄的荒屋。就連禦史台和時守殿也不再出門,在陽炎和青月的保護下,戰戰兢兢的度過了索然無味的一天。

  晚膳過後,陽炎終於可以換班前去休息片刻,路上她抻著手,晃著腦袋,好好放鬆一下身體,這次的任務真的傷神耗腦,不止要警惕敵人的襲擊,還要應付貴族的若幹破事,氣力充沛,查克拉海量,向來體會不到什麽叫累的陽炎表示自己快撐不住了。

  這條回房的路走了好幾天,已經再熟悉不過,向左拐兩次,右拐一次,再左拐兩次,上個台階,右轉經過一個花園,然後再左轉一次就到了。

  走到這片花園,陽炎已經開始睡眼朦朧,不累到極致,完全不知道床鋪對人的吸引力有多可怕,按著脖子叉著腰,陽炎走路無聲,身形飄逸,像一個阿飄從花園旁掠過。

  等等!

  阿飄像倒帶一樣後退著飄了回來。

  這片花園,是不是有那裏不一樣啊。。。

  陽炎眯起雙眼,看來這裏的仆人太久沒打掃了啊,假山旁都長正太了。

  收起回去睡覺的渴望,陽炎雙手揣袖,走進小花園。

  那小男孩年齡似與陽炎相仿,穿著與信守殿下規格相似的直衣,估摸著也是大名之子,然而身邊一個侍人也沒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假山旁玩沙子,在不甚明亮的月色照耀下,可憐巴巴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陽炎對這位小朋友的身份心裏有數了。

  她走至對方身側,並肩蹲下,也玩起了地上的白沙。

  兩個人在夜色中,沉默不語,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活像兩個自閉的傻子。

  許久,許久,小男孩沒能熬過小女孩,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叫信義,你呢?”

  “陽炎。”

  “你似乎見到我一點都不驚訝?”

  “啊,對,前天我就覺得你應該會來找我,隻是你比我想的更謹慎一點。”

  “我現在唯一能失去的隻有我的命,不想死就得謹慎。”

  兩個人語氣皆平鋪直敘,沒有半點起伏與情緒,大晚上的,若有旁人經過,準會誤以為是兩個鬼娃娃在竊竊私語。

  陽炎接著問道,“我能從你那裏得到什麽?”

  武田信義沉吟片刻,稍有些慚愧的說道,“現在,什麽都得不到。以後,就取決於你助我多少。”

  “可是在我看來,你毫無勝算。”

  “我有的,你看不到,母親的死,並不是白死。”

  “成交!”

  幹脆果斷撂下一句話,陽炎起身毫不留戀的扭頭就走,身後武田信義似乎也沒料到她這麽果決,扭頭用幽深的目光大量她離去的背影。

  陽炎走的利落瀟灑,可是快到房間之時,實在沒忍住,張揚的咧嘴大笑,然後在開門與跪坐其中的青月對視後,笑容戛然而止。

  日向青月雙眼側方血管凸起,她一直開著白眼,也證明,她可能看到剛才不能為人知的地下交易。

  陽炎麵不改色,如常座下,內心暗歎,一晚上要和兩個人演戲算計,真累,這覺到底是睡不成了。

  青月先是行了一禮,然後用一如既往的溫婉語氣問道,“那位是前禦台所光華院之子,武田信義大人吧,陽炎你是在插手大名繼承的紛爭麽?”

  “你說是就是吧,告訴天忍大人也無妨,頂多從我跟他的合作升級為家族和他的合作。”陽炎漫不經心的回答。

  然而一上來就質問的青月的回複卻出乎陽炎意料。

  “我不會通告宗家的,陽炎和佐佐木哥在計劃些什麽對麽?你們現在應該是絕不能被宗家注意到的。”

  這些,陽炎驚訝了,不得了啊,這妹子一路上不顯山不露水,誰知道覺悟這麽高?

  她小心翼翼試探了一下,“你,知道我們要幹什麽?”

  “最近族裏的風聲我有接收到,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成為你們的幫手,陽炎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姐姐,名叫青蘿,她是我們家的驕傲,也是我從小崇拜的目標,結果。。。”

  青月想到這裏,悲從心生,咬著嘴唇,喃喃的說不完之後的話。

  啊!陽炎恍然大悟!懂了,自己人。

  不過拉不拉人入夥這事還得回去找佐佐木共同決定,倒是可以透露些許有關於武田信守的事。

  “找上武田信守和我們的事情沒有關係,這隻是我一步閑旗。若是我們成功了,以後少不得要和大名府打交道,我煩死那些裝模作樣的貴族了,不如扶持一個有利益往來的,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但現在這個時機,總歸不能讓宗家知道分家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的,所以保密就行了。”

  輕描淡寫幾句話就略過去了。

  然而與武田信守的合作是陽炎相當看重的一件事,日向可以不要,但是火之國的政權必須掌握。

  之前與武田信守看似寥寥數語間草草定下合作非常的不走心,然而無論是對武田信守還是日向陽炎,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在真正會麵前完成,他們耗費海量心神確定對象,收集目標信息,衡量雙方是否有一致利益目標。

  就比如陽炎心知肚明,武田信守的母親不是死於抑鬱,而是死於自己飲下毒藥,原因是她的父親,大豐城城主與大名產生爭執,被暴怒的大名下令斬殺,同時大名對禦台所產生強烈不喜,光華院為保幼子安全,忍痛自殺,而火之國大名喪失對治下城池的命令權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所以武田信守在大名府毫無地位,也毫無繼承大名之位的可能,甚至他活著就讓大名不爽,處境可謂艱難,所以他迫切的需要貴族之外的助力幫他打破枷鎖。

  而對武田信守來說,他注意到了這幾個能力出眾的日向忍者,也查到日向家高壓的宗分家製度以及日向陽炎本人作為天才的耀眼之處。他並不知道陽炎準備推翻宗家,自立為王,他隻是以己度人,不認為陽炎這樣有脾性的天才會忍受屈居人下,任人號令。

  雙方皆有求與人,也皆知對方有求於己,見麵數語隻是做出了最終的確定而已。

  陽炎一天達成雙合作,超額完成目標,心中舒暢,很快進入夢鄉。

  然而,之前,在陽炎瀟灑和武田信義分別之時,遠方的日向天忍開著白眼靜默的注視著這裏,直到庭院空曠,再無一人,才緩緩閉上雙眼,正坐於黑暗之中,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