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宴
作者:君湫一語      更新:2020-12-14 04:17      字數:3165
  夜空璀璨,星光閃亮。

  在這樣一個夜晚,一場宴會正在展開。

  宴會的主人文熙載正在招呼人客,見到襖撒舞司暴雨心奴來到,連忙上前寒暄,“感謝襖撒宗之舞司,參與琅華宴。”

  暴雨心奴微微點頭致意,“能得名震江南的名師文熙先生青睞,是心奴之幸。”暴雨心奴唇角帶著笑意,陰騭的眼輕輕環視這個會場,隨後在文熙載的指引下就坐。

  在他坐下之後,會場一陣騷動,就見九千勝、最光陰以及道隨心三人來到會場。暴雨心奴的視線在見到九千勝的瞬間,變得熾烈起來!

  “啊!是九千勝大人來了。”文熙載熱情地上前招呼。

  九千勝手中折扇輕輕一展,唇角帶著笑意,“文熙先生,你說元字第坐另一名賓客,可由吾決定人選,此話可還算數?”

  “當然、當然!隻要是你九千勝入眼之人,吾文熙載亦當另眼相看。”文熙載點頭笑道。

  九千勝微微點頭,為其介紹站在他身後的最光陰,“此人乃是吾這一年遊曆江湖所結交之好友,名叫最光陰,來自一個神秘異境,他之刀法,與吾不相上下,吾推薦他坐上另一位元字第座。”

  暴雨心奴一直關注著九千勝,原本他以為坐上另一張元字第座,與九千勝並肩的人是自己,沒想到卻被一個外來者搶了先,心中怒意難抑的他,直接按塌麵前的桌子!

  一聲砰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文熙載見狀,連忙命人重新換上一張桌子,“哎呀,來人,馬上為舞司再換上一張新桌。”

  暴雨心奴卻是已經起身,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用了,吾突然想起教內還有要事等吾,琅華宴每年三月舉辦,為期一個月,三日後,吾會再來。”

  “真是抱歉。”

  “文熙先生不用客氣。”暴雨心奴說完,一直停留在九千勝身上的視線終於轉移到了最光陰身上,在看到最光陰的同時,也看到了一直站在九千勝身旁,緊挨著九千勝的道隨心。

  道隨心察覺到暴雨心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看的他極其的不自在,就好似自己是被獵人看中的獵物一般!微微皺了皺眉,不太理解為何暴雨心奴看著自己的目光會讓自己產生這樣的感覺來。

  就在暴雨心奴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暴雨心奴的黃羽客突然上前攔住他,並問道:“少主,真的是你嗎?”

  “哈!師兄,心奴改變這麽大,你竟還能一眼人醜我。”暴雨心奴淡漠地看了一眼黃羽客,言語中帶著幾分嘲諷。

  “自那年你……”黃羽客知道那對暴雨心奴來說並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在說出之前便立即停下,直接跳過那一段,“你離開之後,吾一直在找你。”

  而這個時候,九千勝才注意到暴雨心奴,仔細地看了他的模樣後,才有幾分不確定地問道:“嗯?你是列劍宗之少主?”

  “是啊!九千勝大人,你還記得我嗎?”麵對九千勝,暴雨心奴的語氣倒是好了幾分。

  “你眉宇之間成熟了不少,想不到數年不見,你已成為了襖撒舞司。”

  “人總是會改變,當年敗在你的刀下,讓吾體悟了不少人生的道理,你說吾不適合練劍,吾,改練刀了。”

  “觀你五形,確實有練刀者之氣息,但……”九千勝認真地打量著暴雨心奴,說到後麵卻是戛然而止。

  “如何呢?”

  “沒有,或許是吾想多了。”九千勝微微搖頭,笑道。

  “不管如何,來日有機會,咱們在切磋一番吧。”見九千勝不願多說,暴雨心奴也未追問,轉而邀請道。

  “單純的武道交流,吾當然奉陪。”九千勝微微點頭,並未多想。

  然而站在九千勝身邊一直在觀察著暴雨心奴的道隨心卻察覺到他的這句話,並非隻是單純的武道交流,似有什麽涵蓋其中。

  “哈!請。”離開時,暴雨心奴眼神莫名地望了一眼最光陰與道隨心。

  最光陰被暴雨心奴那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卻不解其中真意。道隨心在看到那一眼時,心中卻是驀地一驚,一股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心奴,你……”黃羽客叫住暴雨心奴。

  暴雨心奴冷言道:“師兄,吾已是襖撒宗之舞司,烈劍宗隻能拜托你了。”

  “他是小九的熟人?”道隨心看著離去的暴雨心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昔年他向我挑戰,最後敗在我手上,當時的他用的是劍。”

  “哦。”

  “九千勝大人,這一位是?”文熙載看著站在九千勝身邊的道隨心。

  “這位是道隨心,他與吾坐一桌便可。”

  “好,請入座。”

  時間飛速流過,一月之期的琅華宴會已至尾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之事!

  琅華宴之主,文熙載的女兒,被人淩辱致死並暴屍荒野,死狀淒慘無比!而唯一的線索,便是她手中緊握的一塊布料!布料樣式圖紋皆指向一人,那就是最光陰!

  “不可能!最光陰絕對不是凶手!”九千勝相信最光陰的人品,相信他不會做下此等殘暴之事!

  然而,僅僅隻有九千勝一人相信無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最光陰,他是最大的殺人嫌疑人!

  道隨心看著那具屍體,眼中光芒不斷流轉,眼前所見,仿佛籠罩在迷霧之中,完全看不清。道隨心心中無奈一歎,在過往的時間中,他無法查看過去的時間所發生的事,就連之後的事都無法探知!

  最光陰看著極力為自己辯解的九千勝,他本不是紅塵中人,想要離開也無人能夠阻止他,但他卻不願就這樣離開,除了不想背負這並不該屬於自己的罪名,更加重要的一點便是因為九千勝!

  “吾以吾自身榮耀作保,並在十天內,找出真正的凶手,如若不然,吾願與最光陰一同上斷頭台!”

  聽到九千勝的誓言,眾人一時無言,相互看了看,最終同意九千勝的說法,給他們十天的時間找出真凶!

  “你不用……”最光陰看著九千勝,口中的話,在見到九千勝看過來的眼神時,全部吞了回去。

  “十天的時間並不長,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九千勝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那小九打算從何處尋起?”道隨心雖然無法探查出那位小姐死之前發生了什麽,但對方有意將所有線索都指向最光陰,那就表示對方不是最光陰的仇人,就是與最光陰相識的人有仇。最光陰之前是否有得罪過什麽人,道隨心並不知曉,但如果是近期的話,他的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這……”九千勝看著道隨心,他相信凶手絕不會是最光陰,但要查,卻是無從下手,因為就連最光陰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罪過什麽人,值得對方這樣殘害他人性命陷害自己。

  道隨心心中雖然有了人選,但卻沒有證據指正什麽,因為暴雨心奴與文熙載的女兒並無任何恩怨,也找不出任何的殺人動機!

  “看來,隻能先從文熙小姐今日接觸的人開始查起。”九千勝最後無奈道。

  最光陰現在是殺人嫌疑犯,眾人可以暫且不問罪他,但卻不會讓他離開。

  襖撒舞司暴雨心奴在九千勝外出尋找線索的時候,找上文熙載。

  “文熙先生,吾有一種方法可以直接找出事實的真相,就看最光陰敢不敢嚐試了。”

  “舞司請說。”

  “吾襖撒教中有一種符水,喝下去後,可以與死去的對質,從而詢問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當真?”

  “自然。”

  “好!隻要最光陰同意,我們便一試此法!”

  地牢中,最光陰安坐其中,等待九千勝歸來。

  看著毫無緊張之感與驚懼的最光陰,暴雨心奴那雙陰騭的目光中更加陰沉!

  “最光陰。”文熙載將暴雨心奴提供的方法告知最光陰。

  最光陰不疑有他,同意並當場喝下襖撒符水,隨後離開地牢前往暴雨心奴指定的地點。

  道隨心並未與九千勝一同離開,而是留了下來照料最光陰,除此之外,便是留心暴雨心奴的動作。

  在文熙載帶著暴雨心奴去地牢見最光陰的同時,道隨心也知曉了此事。一想到暴雨心奴此人心性難以捉摸,此時來找最光陰絕不是好事,連忙往地牢而去!

  等他到達的地牢的時候,就在地牢外見到文熙載一人,卻不見暴雨心奴蹤跡!

  “文熙先生!”

  “嗯?是道隨心,你又來看望最光陰?不過,你來晚了一步,他已經離開了。”

  “離開?為何離開?”

  “事情是這樣的……”文熙載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相信很快便能知曉事情真相,找到真凶!”

  “這……”道隨心聽後,心中一驚,當即化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