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死亡威脅
作者:
霜囍 更新:2021-03-14 05:04 字數:2214
車子飛快的奔馳,陶飛的油門幾乎踩到底,臉側的線條愈發緊繃。
滔天的自責和懊悔幾乎要將他淹沒,他萬萬沒想到,王峰竟然真的敢去報複羅雨歆,若是這次她出了什麽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本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像付琛那樣總是帶給她傷害,可如今看來,最大的危險恰恰是自己送去的。
車子堪堪停穩陶飛便跳了下去,步子飛快,可真正趕到羅雨歆家門前的時候,腳步又不受控製的頓住了。
眸中升起劇烈的掙紮和猶豫,定定的望著麵前緊閉的房門,手臂卻是遲遲不敢抬起。
饒是他沒經曆過,單看門上的這些劃痕和凹陷,他便也能想象出剛才的情況該是多麽的危急。
泛著涼意的指尖顫抖的摸上門把手,牙齒緊咬。
半晌才敲了門。
“誰?”前車之鑒,羅雨歆小心翼翼的問著,下意識的與門邊保持了一定距離。
“我來。”付琛的眸子也沉了下去,麵色嚴肅,將她的身子擋在後麵,抬手直接開門。
二人同時一愣。
“陶飛?”詫愕的望著發絲淩亂臉色蒼白的陶飛,羅雨歆從付琛身後探出了腦袋,趕緊迎了過去,“你怎麽來了?”
心頭暗叫不好,看陶飛的狀態,八成是來向自己解釋的,付琛又在一旁虎視眈眈,若是被他聽了去,免不了又要一場“惡戰。”
不過這些糾結還沒等她出口,身子便一個踉蹌被拽了過去。
低呼一聲,等到再回神時已然被陶飛抱在了懷裏。
手臂緊緊地將她抱住,力道大到幾乎要將她揉進骨髓一般,眸子暈紅,聲音沙啞而又顫抖,“還好你沒事,還好。”
“好啦。”羅雨歆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突然冷冽的眼神,心下一顫,趕緊將陶飛的身子推開,眉眼彎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算是有驚無險,別擔心啦。”
“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
“等等。”羅雨歆沒想到他上來就開這個話茬,意外間還是被付琛聽了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陶飛的胳膊,隱晦的衝他遞了個眼神,“我還有點事想單獨和你談談,我們出去說。”
開什麽玩笑,如果當著付琛的麵談,陶飛今天能不能完整的走出大門都是個未知數。
還是將他們兩個分開來的保險。
眸子危險的眯起,付琛望著羅雨歆那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微抿,目光有些深意。
抬步正欲跟上去,兜裏的手機驀然震動。
眉頭緊蹙,不耐的掃了一眼,冷然接起。
“喂?”
“付琛,我好怕,有人要來殺我!”
莊悠尖銳淒厲的聲音響起,付琛的眉頭皺的更深,“怎麽回事?”
“我,我今天回別墅,門口有一個信封,信封裏麵是都是紅色的顏料,上麵還寫著下一個死的就是你......”莊悠那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她在害怕,抽噎著哭訴,“付琛,我怎麽辦啊,我好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付琛麵色凝重,雙目凝神,蹙眉間沉吟,難道這次的事,是衝他來的?
若說羅雨歆被傷還能扯到意外上,可現在又加了一個莊悠,這二人是外界看來自己身邊最近的兩個人,同時出事,這可不僅僅是意外這麽簡單了。
莊悠的安危他還可以不放在心上,可若幕後之人真的是衝他來的,一旦得知羅雨歆還活著,一定會有第二次的出擊,他必須要趕在他們出手前查清楚。
如此一來,付琛隻能暫時放棄“偷聽”的想法,深深地看了遠處的二人一眼,轉身離開。
“王峰?你得罪他了?”羅雨歆從陶飛嘴裏聽到了這個名字,有幾分驚詫的挑眉,狐疑的問著,“還是你手裏有他的什麽把柄?”
到底是什麽,能惹得這兩人反目成仇?
“說不上得罪他,我隻是從他手裏得到了些本不屬於我的東西,他想要一千萬封口。”
陶飛的眸中還有些遲疑,不過猶豫了幾秒,還是說了出來,眼睫低垂間將眼底的複雜遮掩的幹幹淨淨。
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羅雨歆還是沒等到他接下來的解釋,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有些受傷,所以隻能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萬事小心。”
或許,他真的有什麽難言的苦衷吧。
她本以為避開付琛的他能夠和她說清楚,殊不知他遮的仍嚴嚴實實。
“嗯,我會的。”瘦削憔悴的臉上愈發籠了層落寞,陶飛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著,終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他沒有辦法和她說出真相。
“沒什麽事的話,我走了。”深深地看了他最後一眼,羅雨歆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好。”
失望的收回眼神,羅雨歆的心不斷地下墜,轉身離開。
留下身後的陶飛定定的立在當地,許久沒有挪動步子。
剛才羅雨歆那淡淡望過來的眼神,不易於一盆涼水兜頭罩下。
或許,他的選擇真的錯了。
可等到羅雨歆回家的時候,雖是有些驚訝於付琛的不辭而別,不過想到他和陶飛的不對付,也見怪不怪了。
收拾了下心情,直接打算去醫院看看那個被她“強行住院”的喬依依。
而此時的付琛。
頭疼的看著在自己麵前歇斯底裏的拽著頭發撕扯的莊悠,眸地滿滿的厭棄和嫌惡。
“我就知道你又去找羅雨歆了,我的命都快沒了你還去找她,到底憑什麽!是不是我隻有死了你才會多看我一眼!”
目眥欲裂,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聲音淒厲高昂,莊悠的一隻手甚至還握著一把美工刀,大有付琛若是不順她的意就一刀劃傷的架勢。
“那封信呢?”
不想和她多費糾纏,付琛擋開了她的身子,直接拿起桌上她口中的威脅信。
倒是的確像她所說的,信封的外表一切如常,裏麵被紅色的墨水浸染,*刺目,像是一張血盆大口,直直的衝著二人而來,正中央是不知從哪得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文字,“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根本看不出來筆跡,更妄論查到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