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誰更重要ii.
作者:霜囍      更新:2021-02-19 04:50      字數:2163
  就在付琛火急火燎的趕去蘇記買小籠包的同時,羅雨歆那邊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雨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田放,是為了田家,不論怎麽樣還是求你能讓付琛收手,田家真的受不住了。”田琳坐在床邊,懇切的我這羅雨歆的手腕,沒什麽血色的小臉上滿是憔悴,隻剩下那雙紅彤彤的眼睛,還有明亮的光。

  “說到底這也是田家自作自受。”羅雨歆垂下眼睫,不著痕跡的收回手,聲音淡淡的,“當日在醫院我曾勸過你父親,他執意包庇,如今也是自食惡果。”

  當日事情剛爆發時她勸田父不要如此嬌慣,可田父躺在床上讓她滾出去,她好話說盡也算是盡了朋友的本分,如今田家怎麽樣也和她無關了。

  “我知道你恨田放,但是我父親除了嬌慣點孩子外沒做過什麽壞事,我也一心為著公司,實在不能讓田家給他陪葬啊,你求求付琛好不好?”說著,田琳眼睫顫抖,片片晶瑩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盈滿了眼眶,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跪下。

  她做這一切,屬實不是為了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她隻是不願意看到父親操勞了一輩子的家族因為他而倒下,她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能讓這個家還存在著。

  “你別這樣。”趕緊側身躲開,羅雨歆看著她泫然啜泣的眸子,聯想到她那個唯兒子第一的父親,心裏也是有些酸澀,眼神複雜的望過去,終是歎了口氣,“你若真的想求也不該來求我,或許莊悠更有用。”

  莊悠是他的未婚妻,肚子裏還有孩子,怎麽看都比她的話語權更重,更何況他現在不過是因為自己累昏在工作崗位上心有愧疚才照顧一二,她哪有什麽資格去開口幹涉他工作上的事。

  “莊悠?!”驀然怔了怔,田琳一時間還呆呆的眨了眨眼,對於她嘴裏冒出別人的名字這個反應有些詫愕,轉而紅著眼眶蹙眉看著她,“這事兒和莊悠有什麽關係,你是真的不知道在付琛心裏你的地位有多重還是裝傻誑我?”

  她作為一個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付琛明顯心裏的那個人是她羅雨歆,和莊悠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然她也不會在今日直接來求羅雨歆了。

  “那可能是你誤解了。”羅雨歆撇了撇嘴,“他最近隻是因為愧疚才對我有所照顧,我們兩個什麽關係都沒有,莊悠懷了他的孩子,他就算看在孩子的麵上也會聽個一二,你還是去求莊悠吧。”

  隻當她是因為最近付琛總在醫院才誤解了二人的關係,羅雨歆這才漠然的解釋了幾句,一想到孩子,羅雨歆本還有些*的心也悄悄的硬了起來。

  暗自自嘲。

  看啊,就連別人都會誤會他們兩個的關係,可隻是一個朋友才是最普通的真相。

  “不可能,莊悠根本比不上你。”田琳眉頭擰成一團,雖然不知道她和付琛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如今如此的抵觸他對於自己的懇求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故而也是鐵了心要和她說清楚,索性直接拉了凳子坐下,胡亂的蹭了蹭眼淚,“你相信我,在付琛心裏你比莊悠有分量的多,這些話也隻能你去求他,隻要你幫田家度過這一次,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兩人正交涉著,在蘇記門口的付琛卻是眉峰皺蹙,眸間隱隱蘊藏著一股殺意。

  蘇記在十五分鍾前關門了。

  腦海中又浮現出田父扒著門框的醜陋身影,付琛心頭的火氣更甚。

  該死!

  “叮咚。”手機突的震動,付琛身子一僵,還以為是羅雨歆打來的,看著麵前緊閉的大門,臉上竟是有幾分緊張。

  抬手接了起來,正想著如何解釋,對麵響起的聲音確實讓他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付琛,是我,寶寶胎位不穩好像有些問題,你可以陪我去醫院麽?我就在金海大廈樓下。”

  是莊悠,而金海大廈好巧不巧的正在蘇記的斜對麵,隻隔了兩條街,直線距離不過一千米。

  “我知道了,一會兒去接你。”漠然啟唇,將手機直接掛斷,付琛再度深深看了一眼蘇記的門牌,轉身上了車。

  “去中心醫院,我一會讓還有事,你自己去查。”直截了當的鎖了副駕駛的門,付琛將車窗打了下來,冷然開口,成功的讓莊悠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

  忿忿的拉了拉副駕駛的車門,莊悠惱恨的跺了跺腳,隻能是強裝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該死的,付琛竟然不讓她坐副駕駛?雖然之前她也沒做過,但是現在她懷了孩子而且還有了未婚妻的名頭,本以為他會溫和幾分,殊知自己竟然還不能坐副駕駛!

  難不成這個座位是給羅雨歆那個賤人獨享的麽!憑什麽!

  看著付琛冷峻的側臉棱角,莊悠尖銳的指甲逐漸嵌入手心,心裏逐漸升騰起一個計劃,在付琛沒有看到的角度,嘴角陰狠的挑起。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從別處下手!

  到了中心醫院,付琛率先下車,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莊悠,隻是掃到了醫院門口的一家小籠包店,眼神微微一亮。

  “你自己進去吧。”正欲轉身離開,一聲幾不可聞的哢嚓聲成功的讓付琛沉著臉停下了步子。

  眸子危險的眯起,冷冷的睨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花壇旁邊的三個狗仔。

  再加上莊悠恰到好處貼近的身子,付琛不用想都知道這群狗仔手裏拍到了什麽照片,麵有慍色,臉上籠著一層寒霜,冷冷的把莊悠抓過來的手臂甩開,“滾。”

  他竟不知道,莊悠有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逾距。

  “付琛,我們是未婚夫妻啊,幹嘛這麽疏離。”莊悠不死心的又貼了上來,側臉還找了一個完美的角度展現在鏡頭前,果不其然,又是哢嚓一聲。

  付琛僅剩的耐心消失殆盡,將她的身子猛地拽開,眼底陰鷙寒冷,大步衝著花壇處走去。

  而那三個狗仔也在拍完照片的第一時間就跑,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有給付琛半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