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王雯的轉變
作者:
霜囍 更新:2020-12-14 04:02 字數:2147
傅衍笙派出去的人手一連幾天都沒傳回羅月華的消息,這讓他很焦躁。這件事辦不成,他總覺得沒辦法麵對羅雨歆。
恰逢今天周五,下班照常回家吃飯,維持一家人淡薄的親情。
其實他知道父母已經離心了,隻是礙於家族利益和口碑,不得不住在一起。而對於多情的父親,母親持一種淡然的態度,不追問不在乎,所以他也幹脆放棄了為兩人調解的想法,打算哪天他們實在過不下去了,自己就帶著母親離開。
剛到家門口,卻看到在外麵徘徊的寧菲,眉頭忍不住緊蹙起來,大步走到跟前,沉聲問:“你來幹什麽?”
看到傅衍笙,寧菲等人的焦慮一掃而光,笑著道:“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有沒有興趣?”
“不談。”傅衍笙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別急啊,我這還沒說呢,你聽聽再做打算?”
“沒興趣。”傅衍笙抬腿要往裏邁。
寧菲有些著急地在他身後說:“你爸想給你安排聯姻,你最好做好準備。”
傅衍笙腳步一滯,轉身看她:“你說的是真的?”
寧菲瘋狂點頭,她本想吊著傅衍笙胃口,但看到他真的很堅決,這才不得不說出這個消息以表誠意。
誰知傅衍笙聽到這個消息也沒給她什麽好臉色,扔下一句“與你無關”,邁開長腿進門了。
……
白澤今天送來了藥物的檢測結果,傅熠辰正認真地翻看那份並不薄的文字材料,漸漸焦躁,直接翻到了末尾一頁,上麵是結論:經檢測,該片劑為慢性藥。
傅熠辰心裏一驚,當即下樓讓小張開車送他去了醫院,下車後直接朝羅月華的病房行去。
他一把推開門,見羅月華受到驚嚇靠牆縮著,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您別緊張,我隻是有時想問問您。”
“什麽事?”羅月華淡淡問道。
傅熠辰仔細看了她兩眼,見她眼神難得清明,心裏感到一陣欣喜。羅月華清醒的時候並不多,現在這會兒正讓他趕上了。
“您為什麽要吃藥?”傅熠辰說完四下掃了眼,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一個藥瓶,徑直拆穿她:“這裏麵的其實是慢性藥,我沒說錯吧?”
羅月華臉上現出一絲慌亂,先是搖頭要點頭,虛弱地開口:“不全是,隻有一半。”
“您為什麽這麽做?”傅熠辰擰眉追問。
羅月華沉默片刻抬起頭,目光中滿是哀傷,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她顫著聲音開口:“我不想連累、連累……千雪。”
傅熠辰覺得她話中有話:“為什麽您覺得是連累?”
羅月華搖頭不語,任傅熠辰再怎麽追問也不肯多說,臉色漸漸蒼白。
傅熠辰不敢再刺激她,連忙說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您先休息,不過這個藥我拿走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都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千雪會擔心。”
羅月華眼睜睜看著他將藥瓶攥在手裏後轉著輪椅離開,眼角滑下兩行清淚。
……
得知宋瀾要回國,王雯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追問他什麽時候到。
宋瀾開始並未理睬,但手機震動個不停,他翻到消息看王雯的口氣也是一次比一次卑微,心裏湧起股異樣的感覺,終於打了行字發過去,告知她自己回國的時間。
飛機經過整整一天的航行才落地,出機場時正是黎明,外麵很冷,宋瀾正搓著雙手取暖,一件大衣遞了過來。
抬頭見是王雯,有些錯愕:“怎麽來得這麽早?”他特意把落地的時間說晚了兩小時。
“我查過你那天的航班了,沒有會在你說那個時間降落的。”王雯朝他笑笑,臉上有些落寞,“果然是在騙我。”
宋瀾覺得不好意思,多看了她兩眼,見她這段時間經過柳千雪爆黑料那場風波,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又或許是因為早起匆忙,基本素顏出來的,整個人滿身疲態,心裏不禁有些不忍,“快走吧,要入秋了,早上挺冷的。”
王雯沒說話,跟他並肩走著。
氣氛陷入令人尷尬的死寂,最終還是王雯開口打破:“宋瀾,我以後會幫你的,不會再受製於柳千雪了。”
宋瀾聽她語氣挺認真,但心裏還是下意識懷疑,經曆過那麽多事,他對王雯就是小好這個事實有了明確認知,即使知道兩人是同一人,心境卻也再難回到從前。
王雯偷偷瞥他,一下被他臉上的懷疑傷到,吸了吸鼻子又故作滿不在乎地補充道:“給我點兒時間,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說完將手伸進衣兜,摸出一個小瓶,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塞到他手裏,“這是針對羅月華那種病的成品藥,現在給你。”
宋瀾猜不透她在想什麽了,緊擰著眉毛看她,猶豫了會兒還是將心中疑問問出了口:“為什麽這樣做?”
王雯很快地回答:“不過是經曆了一些事,認清了一些人,柳千雪無論怎麽看,也算不上一個最佳的合作對象,我跟她分道揚鑣不是很正常?”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宋瀾,卻也讓他無話可駁,兩人再次開始沉默。
走出機場很遠後,宋瀾才對她說:“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再睡一會兒。”
王雯這次意外地沒死纏爛打,有些呆滯地點頭:“哦,好。”
宋瀾上車後,見王雯還在路邊呆站著,視線拉了很遠,那個身影還是紋絲不動,歎了口氣給她發了條微信消息:“快回去吧。”
隔了一會兒那頭才回了個“好”。
宋瀾隻在家暖和了一會兒,就開車去了研究所,立刻將王雯給他的藥進行化驗和成分檢測。
結果出來時他心情複雜,因為那些藥確實和他研製出來的沒什麽區別,但不知為什麽,他就是覺得王雯不可信。
想想他今早見到王雯有些可憐的一麵,自嘲地笑了笑,看著麵前的化驗結果想著: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