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斷絕蠱源
作者:種子大師      更新:2021-01-15 11:17      字數:4525
  那蠱蟲竟然都被燒死了,蠱婆有些氣急敗壞了。

  葛二叔沒等她發力,直接搖起鈴鐺,口中念念有詞,而對方也是同樣的動作。

  這樣好比就是兩個人作法,比的就是各自的能力了。

  他們二人就像是坐壇作法的術士,亦正亦邪之間,有一個絕大的比拚。

  方遠認為,葛二叔確實有能力,但沒想到他竟然確實有蠱法。

  方遠,他們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看著這出奇的事情。

  隻見葛二叔用力一搖,奮力將手中的符咒扔向蠱婆,蠱婆本想擋,但他的速度太快。

  以至於根本阻擋不得,那符已經老老實實地貼在她的身上了。

  令人驚奇的是,那符一貼到她身上,她就發出一聲兒淒厲的聲響。

  緊接著,她身上就像是燃燒的一團火,一直在掙紮,水火無情,他是抵不過水火的。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此時,被火活活燒死了。

  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充滿著蠱毒,村民們在葛二叔的指導下,放了一把火。

  之後,我們把這裏全部收拾完畢,就都回了寨子。

  他們知道葛二叔很厲害,但大家不知道葛二叔竟然這麽牛。

  葛二叔回到村裏之後,一時成為村裏的名人,除了老者,沒有任何評判,他們似乎習以為常。

  對待葛二叔依舊還是以前的樣子,熱鬧的是年輕人。

  大家都知道葛二叔不苟言笑,而又較固執較真,在青年人眼裏,他不太好相處。

  就連方遠來了,也覺得他是個孤僻、不願與人相處的人呢。

  現在看來,他隻是不善於人交流罷了。

  有他的執著和有他的堅持,現在他能站出來,就說明他的心裏是關心著村裏麵的人的安全的。

  年輕人們都奔走探望,希望他能教他們一些保護自己的法術。

  湘西地區,地形複雜,人類複雜,所以必須學會一些防身知識。

  所以葛二叔的存在,恰好,滿足了他們的需求。

  可是葛二叔對於上門者都閉門謝客,所以,村裏的年輕人都覺得葛二叔太過傲慢。

  在村子裏的老人們卻依舊閉口不言。

  方遠遠對葛二叔其實也很好奇,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一定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方遠心有疑惑,老是想尋求解決,可這次,葛二叔會解決他的疑問嗎?

  不管怎麽說?方遠都要去試一試,他才放心。

  他沒有起去葛二叔家拜訪他,但是聽到雯秀說,他又去巫蠱山了。

  所以方遠也就尾隨而去了,方遠想到他肯定又去了那個地方,所以自己直接去目的地了。

  隻是沒想到,遠遠就看見了他,方遠覺得很尷尬,沒有上前去打攪。

  可是對方卻知道方遠在後麵,他停下,不再前進。

  方遠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方遠,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兒,“嗯,那個,葛二叔?”

  見葛二叔沒有反應,他又訕笑了一聲兒。

  “我不是有意跟蹤你的,我的目的和其他人也不一樣,我隻是單純好奇罷了。”

  要在這麽聰明的人身上拐彎抹角,那是很難的,倒不如老老實實地,表明自己的真實來意。

  他原以為為葛二叔,可以跟以前一樣發怒,沒想到他隻是沉吟著不說話。

  半晌過後,他轉過頭來對方遠說:“年輕人,我知道你是雯秀的朋友,也知道你們確實了不起。”

  “更知道你們對有些事情是存在懷疑態度的,像你們這些人,如果不求個明白?心裏是不會安定下來的。”

  “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想方設法的找到答案。”

  他一直沒有往後扭頭看方遠,隻是站在懸崖邊上,迎著風,兀立地站著。

  風吹著他的苗疆服飾,沙沙作響,方遠有些動容。

  “我雖然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我知道,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

  “而有些事情,有就是有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方遠也是推心置腹地說著他的見解。

  想不到葛二叔竟然慘笑一聲兒:“如果是以前我們那個時代有你這樣開明的人,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結局了。”

  說著他竟然絮絮叨叨起來了,“蠱婆死了,我也活不長了,隻是希望趁我沒死之前,把蠱源清理出去。”

  “蠱,這個東西,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啊。”

  “你願意幫我嗎?幫我把這裏的蠱源全部清換。”

  葛二叔的話很深邃,方遠其實有些聽不懂了,但他覺得,能幫助他,也不錯呢?

  “我,怎麽幫你呢?”方遠覺得是一定要幫助他的。

  “蠱婆雖死,但她的終了,留下了一堆惡靈,這些人雖然表麵上死,實際上還存活著。”

  後來方遠知道,她和蠱婆都是蠱師的弟子,但是因為他們所學蠱術不同,加上兩個人的誌向不同,所以就分道揚鑣。

  可那女蠱婆竟然野心越越來越大,最後,因為師傅警告,他竟然把師傅都給害死了。

  葛二叔,一直想著為師傅報仇,但他學藝不如蠱婆狠毒,所以常常潰敗。

  現在,他憑借方遠身上的力量,將蠱婆消滅。

  原來,方遠身上的避蠱藥粉是他引爆蠱婆的引線。

  那種藥會散發氣味,方遠他們進入他屋子的時候,就會讓女蠱婆,吸入與之相克的蠱。

  所以現在他才會得逞,可是有一蠱死亡,另一個,自然不得善終。

  他之所以讓方遠出來,他也是利用方遠的蠱粉,讓自己吸入微量蠱素。

  等方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葛二叔露出久違的笑意,那笑意就在火光之中綻放開來。

  那種笑,方遠一輩子也忘不了,就在這時,方遠一陣感動。

  原來真有人麵對死亡,是這麽的坦然自若,仿佛是放下了一切。

  蠱人是沒有屍體的,或者說,他們的屍體很醜,又或者說,他們的屍體是有毒的,留下來隻會有危害。

  倒不如以這種方式,也算活的瀟灑。

  火光是能洗淨一切東西的源泉,是能讓一切提防變得坦然。

  方遠將這事告訴村裏的人,村裏的年輕人,更感覺不可思議。

  而村裏的老人們,隻是一陣惋惜,幫他弄了那個空塚。

  也許隻有這樣,才足以悼謂他的亡靈。

  方遠明白,他守護這一方的努力。

  且說這次湘西之行,得到很多領悟。大家的心情都很是暢快與感動。

  寬闊的柏油馬路上,大衛一邊打著方向盤,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口哨。

  “呦,瞧把您給得意的,開車,專業點兒,我可不想把這條命搭在你手裏。”月兒單手靠在車窗上眸光晶亮斜睨他一眼,嘴角卻也抹不開玩味的笑容。

  “切!說的好像你的命多精貴似得,本小爺的技術你都敢質疑,真是有眼……”

  “那可不,本小姐的命自然精貴的很,”月兒還沒等方遠的話講完便輕輕一哼,傲嬌的一揚下頜,“要不這湘西之行能如此順利,而完美麽。”

  “嗤嗤,”大衛懶得瞧他,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輕哼,“說的好像這次行動是你領起來的似的,還不是……”

  “啊?你說啥,大點兒聲,跟個蚊子似得。”雯秀一時沒聽清楚大衛的哼哼聲,身子朝主駕駛的位置靠了靠。

  “我說又不是你,”大衛快速扭頭在月兒耳邊用最大的力氣一喊,嚇得他立馬躲開。

  “我的媽呀!老子沒聾,我去,”大衛大吼一聲,急急抓住車上的把手。

  雯秀笑著他們打鬧。

  原來這時遇著岔路口對麵一輛白色麵包車直直駛過來,大衛卻也不慌,手一打轉兒便堪堪避開了。

  “大小姐,我想您如果閉上您的這張臭嘴或許您那精貴的命會更安全。”大衛一條眉毛調侃一聲。

  “你,”月兒知道自己剛剛確實擾他分心,不過他的技術他還是相信的,隻是心裏高興著,沒得找些樂趣來。

  “好了!一個大老爺們嘰嘰喳喳個沒完,跟個娘們兒一樣,擾人美夢。”後座的方遠猛的一甩擋在腦袋上的帽子,不耐煩的揉揉腦袋。忽然發現了什麽,用袖口胡亂擦了把唇角。

  這次任務雖說圓滿完成,但是畢竟廢了番精力,在車上暈暈乎乎正夢著好夢,誰承想前麵這倆個像個婆娘似得。

  “嘿嘿,打擾到你了,我這,不也是嗬嗬,高興麽。”大衛見方遠醒來轉後頭去圓圓的烏漆漆的眼珠子一轉笑嗬嗬到。

  “哎呦喂,您這是做了啥子美夢呦,哈喇子都流出來啦。”雯秀從後視鏡飛快的掃了一眼方遠眉開眼笑。

  方遠揉揉鬢角,微微抬眼掃了一眼顧華笙,“怎麽說話呢,好好開的車。”

  “就是,沒文化,用詞不當。”雯秀瞅了一眼草堆,“那得說口水,哪裏是哈喇子,是不,遠,遠哥。”

  方遠本想取笑大衛一番,結果笑嗬嗬的轉頭看到顧華笙陰鬱的表情,感覺自己似乎又多嘴了。

  “鹹吃蘿卜淡操心。”方遠隻好改口,輕輕一哼。

  “咳咳,”雯秀安安分分的轉過身,左手卻戳戳旁邊開車的大衛,“說你呢!”

  可是從鏡子裏觸及顧華笙的臉色,嘿嘿一笑便禁了聲,可是嘴裏卻不知還在比劃著什麽,顧華笙無奈一搖頭。

  “可是夢見了比我更漂亮的女人?”月兒兩隻修長白皙的手臂纏繞上上方遠的肩膀。

  “那怎麽會,你頂多是個女孩兒。”方遠雙眼一眯,眼角挑起,手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

  月兒,無聊地臉有些置氣,輕輕呢喃一聲。

  “確實是女孩兒…”顧華笙嘴裏低聲著,引得方遠差點笑出了聲。

  “快到了麽?”顧華笙把玩著手裏的一縷麥穗兒漫不經心的開口。

  “華哥,轉過路口就到了。”大衛解釋一聲。

  顧華笙不置可否,輕輕點頭。

  “耶!終於回來了!累死本姑娘了。”月兒伸了個懶腰,率先打開車門,隨即又轉到後麵打開車門,“大哥,請。”

  “嗬嗬,你個小妮子。”方遠一腳踏下車來輕懟灶王的腦門兒。

  “總算可以放鬆放鬆,我要,先去沐浴。咦,真是的。”雯秀也靈巧的下車來率先朝別墅走去。

  “方遠,辛苦你了。”顧華笙手一指,右手把外套甩在肩膀上也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方遠,這是又哪裏得罪他了。

  “怎滴,要不我陪你去放車?”雯秀雙手插兜挑眉看著大衛。

  大衛正打算開口,雯秀立馬又接口,“得得得,我就說說,你也就聽聽,走嘍,打遊戲去。”說罷一轉眼便揚長而去。

  “唉,你。”大衛打轉反向盤啟動油門,無奈地一聲。

  別墅裏原本幹幹淨淨的,當大衛把車放了回來時已經,呃,已經無法形容了。

  不過,他到也不奇怪,兄弟們出生入死,每一次出任務風險性極高,所以每次順利完成任務,大家回到別墅都會好好放鬆一番。不過,這個方式嘛,嗯,各有千秋呀。

  大衛把鑰匙扔在茶幾上,舒舒服服的攤在沙發上,看見精神抖擻玩著遊戲,吃著零食,喝著啤酒的月兒揉揉額角。

  “遠哥他們呢。”

  “睡覺的睡覺,洗澡的洗澡唄!”月兒頭也不會,“快快,”急急切切的操作這遊戲機。

  大衛甩甩頭,站起身向樓梯走去。

  “哎,堆堆你倒是陪我玩兩把呀,幹嘛去。”餘光看到大衛的身影急忙抽空說一句。“打死你,這個小赤佬。”同事還不忘手上的動作。

  “你丫的到是精神抖擻,車上睡得舒服不?”大衛頭也不回懟他一句。

  “你呀,不懂,趁年輕的時候瘋狂起來唄!”撇撇嘴‘好言相勸’。

  “嘭”,回答她的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

  “切!不和我玩,我自己玩,有什麽呀。”

  於是大家各幹各的,別墅裏一時間安靜下來,當然除了月兒時不時的怪叫聲。

  “哎?月兒,顧華笙呢。”方遠站在二樓最左邊的欄杆上邊擦著頭發邊朝著一樓大廳玩遊戲的月兒問到。

  真是的,可能有一點點累泡澡泡著竟然給睡了過去,當他聽到那時不時的叫聲悠悠轉醒後,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先去房間找顧華笙卻發現他並不在房間裏。

  “哦,華哥呀,好像,是出去了吧。”月兒頭也不回說著,他好像是看到那麽一個黑影出去。

  他又發什麽神經,從車裏出來就不對勁兒。

  方遠想得頭都疼了,隻能說:“好好玩。”

  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