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顧華笙問。

  “這個研究所所研究的內容肯定是一種心理暗示，我上次所經曆過的穿越，也不過是被他的心理操縱了。”

  “你是說他是研究巫蠱之術？”

  “跟巫蠱還有點差別，這種深度催眠之後，思想被人所控製，可能會永遠醒不來。”方遠悲痛地說著。

  正在這時，月兒，大衛和雯秀，他們都回來了。

  月兒說：“我打聽到了，和吳穹一起研究的那個學生，已經半個月沒有來上課了。”

  “誰也找不見他？他離開學校之前，和吳穹發過很大的爭執。”

  月兒說完，就去拿了杯水喝，大衛接著道：“他父親已經找見了，最近他一直不露麵，是怕影響他股市行情。”

  “他自己在外麵購置了十幾處房產，並且他還有一個小兒子和一個小女孩。”

  “至於吳穹，他從來沒有承認過那是他的孩子，但是吳穹的研究所，他卻出資了5000多萬。”

  “你這樣還沒有關係呢？”月兒情不自禁地問。

  “後來在大衛的脅迫之下，是他的朋友逼著他這麽做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醒過來才知道。”顧華笙問，看到對方點頭，他又轉向方遠，“看來和你所料不差，一切箭頭都指向他。”

  方遠也點點頭，“忙了一天了可餓壞了，我們去吃飯吧？”月兒提議。

  “在這裏做吧，我去買菜。”方遠說著站起來，大衛要跟著去，方遠擺擺手，說不用，就走了。

  他一走，顧華笙就站在窗戶邊上打了個電話。

  眾人麵麵相覷，他怎麽這麽關心方遠。

  方遠知道吳穹他經常出去買菜的地方，他東挑挑西揀揀，買了一些蔬菜。

  感覺不夠，又準備買肉，他轉到一個小黑作坊，外麵掛著鮮豔奪目的豬肉，但肉攤上沒有人。

  “有人嗎？”方遠伸長脖子往裏麵探，黑黢黢的房子裏，有機器攪拌地聲音。

  聽到方遠喊，從裏麵出來一個與這地方毫不相稱年輕人。

  那人過於白淨，細皮嫩肉，有些女人相。

  “幹什麽？”語言有些粗魯。

  “買五斤五花肉。”方遠說著，那人拿起案板上的刀，狠狠地砍了一刀，上稱，正好五斤。

  方遠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如此秀氣地男人，竟然手法這麽伶俐，仿佛不是豬肉，砍得是個人。

  那人係好袋子，往案板一扔，拿布子擦了擦手，就返回屋裏了。

  方遠愣住了，在方遠往回走時，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可是一回頭，又沒有。

  等他穿進巷子的時候，方遠感覺頭上一麻，人就沒有知覺了。

  黑暗地密室裏，有機器攪拌的聲音，好似吞噬著骨髓。

  方遠朦朧中慢慢轉醒，他被綁架了，綁架他的男的就是這個秀氣的賣豬肉的。

  他應該是李衛，方遠暗自道。

  “你挺大膽的，來了這裏不哭不鬧的。”

  “因為我知道沒有用。”方遠也冷冷地說，這是跟顧華笙學得。

  當麵臨危險，更要語氣上讓人害怕，也許會多活一會兒。

  多活一會兒，就有一線的生機。

  “嘖嘖，果然不一樣，那人還是沒走眼。”

  “那人誰？”方遠立即問。

  他自知語失，“你馬上就死了，說這麽多幹什麽？”

  “李衛，我知道我活不了，你連自己的哥們兒，都可以去殺，我與你非親非故，怎麽會逃離你的掌心呢？”

  “你知道我？”他有些驚訝。

  “我不僅知道你，還知道你害死了吳穹，和吳穹的媽媽。”方遠半推理半揣測地說著。

  “他，不是我害死阿姨的，是他，是他，他背叛了我們的約定，他背叛了我。”

  “所以，他得死，是他該死。”他語無倫次地說著。

  “就算他該死，他的母親有什麽錯，你為什麽還要毀屍滅跡。”

  “什麽毀屍滅跡？”他反而問了。“你胡說，阿姨走的很安詳，是去另一個世界的了，她的肉體也通過九轉餛飩花，去了另一個世界。”

  說著咆哮起來，指著那口大缸說。

  “那裏麵就是所謂地九轉混沌花？李衛，你錯了，你被人騙了。”

  “教你的那個人是個騙子，他能殺吳穹就能殺你。”

  “我所謂，我反正也要到另一個世界去的，不是每個人都這麽幸運。”他癡呆的說。

  “今晚，你就陪著我一起，陪著我上路。”

  “為什麽非得是晚上？”

  “因為他今天已經吃飽了，睡著了，晚上八九點，才是通往異世的大門。”

  方遠哈哈大笑，“你所謂的九轉餛混沌花，不過是野生食人花，它會整個吞沒你的身體。”

  “像攪拌機一樣嚼碎，但會把頭吐出來。”方遠故意如此解釋。

  “你胡說什麽？”

  “我叫方遠，農業研究所博士，你覺得我會不認識嗎？”

  “吳穹他媽媽沒有屍體就是被食人花吞了吧？”

  “吳穹自殺，是因為他看到他母親被吞噬時候的過程。”

  “這些都是那個人幹的，你隻能做個小兵，其他什麽都幹不了。”

  李衛已經氣急敗壞，“你給我閉嘴。”

  “哈哈，方博士果然不一樣，連誅心之術都用的好。”說著那人從外麵拍著手進來。

  是那個錄音機裏的聲音，方遠心裏嘀咕，是他，那個教務處主任。

  “就是說教務處長非同一般，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

  “你和校長是朋友吧，不過他是一校之長，你隻能是一處之長，滋味不好受吧？”

  “不錯不錯，連這都知道。”

  “我還知道，吳穹是校長的兒子，而你什麽都沒有。”

  “哈哈，他現在不也什麽都沒有，香芹已經這樣了，吳穹已經這樣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就根本沒有長生，往生之說。”方遠故意問。

  “你們就太公利行了，哪有什麽長生，全是心理暗示。”

  “你不也著了我的道了嗎？”他嘿嘿笑著，旁邊的李衛，好似遭到雷擊一般。

  “當心，你的存在讓我擔心，我不得不對你動手。”

  說著就要殺方遠，方遠說：“你殺不了我。”

  “看看後邊，顧華笙，月兒，雯秀，菲特，還有警察，都在。

  案子破了，方遠卻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