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兄的包間，你們是一家人，當然無所謂了。”文王不滿的說。

  “一家人，那你算不算是一家人呢？”

  “王嫂，不能這麽說。”文王讓她給堵住了，說不過她。

  “是與不是？”

  “算是吧！”

  “怎麽還算是呢？等我問問你王兄，你勉強算是一家人。”

  “別，王嫂，本王錯了，是一家人，王兄知道會修理我。”文王馬上求饒。

  “給你一個特殊待遇，這些圖樣，你可以選擇想要畫哪張。”

  “好，王嫂大度，王嫂，本王每天來看你作畫，順便也學學，可否？”文王想多提點優待。

  “會館什麽時候能攔住你了？就像是自己家，想來想去沒隨你便嗎？”

  “是，王嫂最大度了，本王很隨便，那就說定了，靖奇老是讓我帶他出來玩兒，我把他帶著，可否？”

  “還用問嘛，會館裏你怎麽做都可以，我和你王兄可管過？”

  “沒有！”

  “給你特權，會館裏你想怎樣都行，帶誰來吃什麽都隨你，帶回家也行，隻要不把會館砸了就行，可滿意？”

  劉思秋知道他是知進退之人，不會過分。

  “滿意，滿意，王嫂就是比王兄強。”

  “小心讓你王兄聽見，靖宇還在呢！”劉思秋好心提醒。

  “靖宇不會說的，是吧？”文王忙討好。

  “王叔，如果我不高興時也許——”靖宇故意不說了。

  “靖宇，不許這樣，王叔給你買好吃的，不然明天帶靖奇來陪你玩兒。”

  “哈哈哈……砸自己腳了吧！”劉思秋幸災樂禍的笑了。

  “哈哈哈！”

  肖玉竹繃不住也笑了，看她們相處的方式真羨慕。

  “肖小姐，幫一下，哄哄靖宇。”

  文王忙掩飾著，看她一身花花綠綠的顏料，臉上也沾了顏料，有些想笑但沒好意思。

  “靖宇，王爺不是故意的，原諒一次吧。”

  肖玉竹走到他麵前，看他也是一身的各色顏料，臉上有了幾點，鼻尖上一點紅色，甚是好看。

  “姑姑，看在你的臉麵原諒——哈哈哈……”靖宇說著看了她一眼，卻笑起來了。

  “笑什麽？”肖玉竹莫名其妙。

  “姑姑，你——你像小醜，哈哈哈……”靖宇指著她。

  “什麽是小醜？”

  “小醜就是你的樣子，總能讓人笑，讓人高興，給人帶來快樂。”

  “學堂學的？”肖玉竹第一次聽這個詞。

  “不是，是娘親教的。”

  “玉竹，如果現在這個樣子去舞台，都不用化妝打扮，保證把看的人笑得前仰後合。”劉思秋笑道。

  “哈哈哈……本王也覺得可行。”文王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爺，您——”肖玉竹忙轉過身背對著他，羞紅了臉。

  “有情況！”

  劉思秋看著兩人，早就覺得肖玉竹喜歡文王，總能看到她偷偷看著他，而那時臉就發紅。

  “什麽情況？”文王停止笑聲問。

  “秘密！”

  “王嫂，哪來的那麽多秘密？”

  “不行嗎？”

  “行，本王哪裏敢說不行，不然王兄還不收拾我。”

  “玉竹，那屋有鏡子，看看你當小醜合格嘛。”

  劉思秋指了指隔壁，那屋有臨時用的鏡子。

  肖玉竹走過去，突然就聽見隔壁包間內驚呼聲。

  “啊——這是什麽？”

  文王趕緊跑過去看，劉思秋和靖宇沒有理他們，繼續作畫。

  “王嫂，那是什麽鏡子？照人怎麽這麽嚇人？”

  “王叔是說您長得嚇人嗎？還是看到鏡子裏有妖怪？”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王叔是說怎麽照得那麽清楚，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到。”文王解釋著。

  “是啊，姐姐，哪裏買的？”肖玉竹很好奇，差點嚇死自己。

  “買不到的，是娘親的。”靖宇淡定的說，娘親的東西當然好了。

  “王嫂，我要了，一會兒就搬走。”

  文王也不本王了，好容易又抓住一個好東西，豈能放手。

  “你一個大男人整天照鏡子臭美什麽？”劉思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作畫。

  “王嫂，這麽說定了，那是我的了。”

  劉思秋沒理他繼續作畫，肖玉竹也喜歡，跟自己一樣高的鏡子，穿衣服照照該多好，可是怎能隨便要呢。

  “等你娶王妃時送你一塊。”劉思秋忽然說。

  “那要等多少年啊？”

  “你不想娶王妃？還是側妃不許你娶？”劉思秋好奇道。

  “不是，側妃不管，隨本王的意，隻是沒有合適的。”

  “以前未娶就是這個原因？”

  “不是，以前有病，頭也疼，沒心思娶女人。”

  “如果有個比較好的你就娶嗎？”

  肖玉竹心裏緊張了，偷眼看向他，他會娶自己嘛。

  “哪有你說的那樣女人，有像王嫂一樣的嗎？”

  “沒有，我母親隻生我一個女兒，每個人都有特長。

  天下哪有什麽都一樣的人，和你王兄一母所生還不一樣呢，幹嘛老糾結像某個人。”

  “等本王想想吧！”文王還是糾結找一個像她的人。

  “別跟誰比較，那樣總有不如意的地方，我幫你找保你滿意。

  不過我得先問問側妃，如果她不同意找王妃，我就不參與了，別攪和你們家庭不和。”

  這事可不能亂做，自己都不喜歡歐陽謙找側妃，何必逼迫人家夫君找小三。

  “她不管，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那是慣得你們男人。”

  “王嫂，也就是王兄能做到娶你一人。”文王不屑的說。

  “你的意思我很榮幸唄？”

  “不是，王嫂是特別的，也隻有你能讓男人不在娶第二個女人。”

  “也不全是，那要看兩人付出的是否真情，用心用命真愛，這種情況下還有餘地容下第三人嗎？”

  文王沒有說話，思考著她的話。

  肖玉竹心裏打鼓了，能是誰呢？自己喜歡文王，可總不能自己說吧，千萬別成。

  文王耍賴般的把鏡子拿走了，劉思秋告訴他怎麽運輸，易碎物品當心，也沒當回事，送他一塊無所謂。

  遲旭忙著幫曆王準備備戰所需，沒時間來會館，林西也是抽時間學一會兒。

  曆王忙著籌集糧草藥材等，準備提前運往邊境，白天陪劉思秋的時間少了。

  已經畫了幾個包間，這些天文王隻要有時間，都會來看作畫過程，品著茶，看幾人忙著各自的任務。

  肖玉竹和靖宇是每天必來，畫到十五號包間時，肖玉竹特意挑選了大哥喜歡的景致，劉思秋也滿意她挑選的畫樣。

  有時靖奇也來，隻是文王不是每天都帶他來。

  鄭小岩陪孩子也來過幾次，劉思秋都會留下她，陪文王看完演出再回去。

  劉思秋看幾個人忙著，拉著鄭小岩去辦公室。

  “小岩，跟我說實話，文王能扶你做正妃嗎？”

  “不能，皇家規矩門當戶對，我母家官職低。”

  “如果高能嗎？”

  “不太可能，如果王爺想，也會想辦法提我父親官職，也不能等這麽多年我還這樣。”

  “你的意思是無論什麽情況下，都沒有可能扶你為正妃？”

  “是！”

  “文王如果娶正妃你幹涉嗎？”

  “不幹涉，隻求能找個對我母子好些的王妃，王爺的女人也少，王妃活著時兩人感情很好，王妃也和善，沒難為過我。

  這幾年王爺沒再找，也是因身體原因，我也沒參與，王爺現在好了，娶王妃是早晚的事。”

  “你就不難受？”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也管不了，我幹涉了就犯了三從四德的規矩，善妒。”

  “可憐的人兒！”劉思秋覺得她是可悲的女人。

  “王嫂說什麽？”

  “可悲的你！”

  “有何辦法，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誰能像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王兄都把你寵上天了。”鄭小岩羨慕的說。

  “那是你沒看得起自己，女人誰說就得是男人的附屬品？”

  “那是你，我可沒本事拋頭露麵。”

  “要不說你可悲呢，你的意思是無論文王找誰做王妃，你都不會幹涉？也不會恨王爺？”

  “不會，隻希望能找個人品好的王妃，我們母子少遭點罪。”

  “我知道了，小岩，問你這些，就是確定王爺在找個女人你是否同意。

  既然你同意，我想給王爺介紹一個女子，品性很好，會善待你母子，怕你不同意再恨我，所以必須問清楚了。

  我才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我也是女人，知道與人分享一個男人是何滋味。”

  “王嫂說得是肖玉竹吧？”

  “女人的直覺就是準，你看怎麽樣？”

  “丞相的女兒門第般配，性格又好，沒有心機，我也沒有心機，我們能相處好的。”

  “你滿意？”

  “幾天的接觸看得出是良善之人，再說丞相為人有目共睹，她的哥哥為人和善，想必她也錯不了，我沒意見。”

  “小岩，真佩服你，給自己男人找媳婦，如果是我——哼！”劉思秋憤憤不平的哼了聲。

  “是你怎樣？”

  鄭小岩好奇，她會對曆王能做出什麽來。

  “兩個辦法，一種客氣的，休夫，一種不客氣的，殺了他。”

  “秋兒，要殺了誰啊？”歐陽謙推門而入。

  鄭小岩嚇了一跳，讓曆王聽見了，她會受懲罰嘛，擔心她了。

  “見過王兄！”鄭小岩忙施禮。

  “免禮！”

  歐陽謙沒有看她，走到劉思秋麵前揉著小手，小丫頭每天作畫手都酸了。

  鄭小岩看劉思秋沒有動。

  “謙兒，你怎麽來了？都處理完了？”劉思秋淡定的問。

  “嗯，秋兒，剛剛聽你說要殺誰？”歐陽謙心想誰惹小丫頭了。

  鄭小岩心想千萬別說。

  “殺你！”劉思秋恨恨的說。

  “為何？”歐陽謙奇怪她怎麽了。

  “如果你再娶一個或再納一個女人，我會殺了你。”劉思秋狠狠的盯著他說。

  “就因這？”

  “嗯！”

  “看把你氣的，像我真找了似的，不會，有你一個就夠了，絕不會再找第二個，別氣了，秋兒，可放心？”

  歐陽謙揉著小手，溫和的哄著她。

  鄭小岩驚呆了，這是曆王嘛，也見過幾次曆王寵她上天，也聽過各種傳言。

  可沒見過不分場合，任由她說這樣的狠話，難怪劉思秋那麽敢說，嫉妒死了。

  “我知道你不會。”

  劉思秋也溫和起來，知道是跟鄭小岩說話氣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