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仙門臥底(22)
作者:南山小苑      更新:2021-04-08 00:52      字數:2208
  墨翎怔愣地抬手,頭次如失了魂般,手指撫向鏡中,那名身穿火紅色嫁衣女子的紅色蓋頭。

  即使遮著一層紅布,他也能想象地出,她的模樣生得,有多令這世間男人神魂顛倒。

  ...

  三拜過後,夫妻敬酒。

  很快,身穿紅衣的二人,被送入洞房。

  他緩緩地抬手,掀開那層紅蓋頭。少女那雙明媚探究的雙眼,就那樣不加掩飾地撞入他的視線裏。

  那個時候,他衝她笑著,心底多日來積壓著的陰霾,頃刻間散盡。他在心底暗暗發誓,這是他今生今世,用盡一生也要嗬護寵愛的女人。

  她是當朝太師之女,朝子衿。曾令京城轟動一時,近乎所有男人神往。她是比皇室公主,都要尊貴嬌氣幾分的人物。

  他何等榮幸,能夠娶到她,得到自己的畢生所愛。

  初來王府時,她就是這世間最高傲也嬌縱的小女人,喜怒嗔癡全寫在臉上。

  華貴如花中牡丹,孤傲如空中明月。從前令人瞻仰不及的人,如今卻因為意外,不得不委身於他的府邸之中,心中定然會有不滿。

  他給她時間,也給了她全王府的女人,都從未有過的寵愛,幾乎將她放在心尖上疼愛。漸漸地,他們琴瑟和鳴。後宅猶如虛設。

  隻要他稍稍有意向,往後宅踏入半步,她便吵,她便鬧,她必要讓所有人下不來台!

  活像一隻炸了毛,護食又齜牙咧嘴的小貓。

  所有人都說他這個正室善妒、心胸狹隘,這是大忌。正室夫人,就應為丈夫規劃,要丈夫廣納賢妾,要丈夫雨露均沾、開枝散葉。這樣方能子孫和睦、綿長子嗣,一人受榮寵,日後當不得長遠。

  他卻隻是笑著,心底盡是滿足。因為這代表她在意他,無論是哪種在意。

  他心滿意足地,將那些在耳邊傳出閑言碎語的人,全部處死。

  “日後誰再敢說子衿半句不是,就不是像今日,隻殺頭這般簡單!”

  眾人惶恐,再不敢多提他夫人一句。

  一時間,王府陰邪難測的端王賀顏初,有多寵愛他這個夫人,在鮚州近乎人盡皆知。夫人愛吃西梅,民間奔走相告,一時間,價格竟空漲數倍。

  消息傳進王府,他似笑非笑地回頭,望著身後的夫人。她卻隻管低頭剝著水果皮,裝作沒有聽見。

  或許,阿衿確實如旁人所說,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那天晚上,他笑著點她鼻尖,有意折騰她,看她嬌縱成了什麽樣子,竟然都敢爬到自己頭上來。而她二話不說,隻是圈著他的頸,一點點吻著他的唇。

  他頃刻間潰不成軍。

  翻身而下。

  或許,她有那麽嬌,有那麽傲。其實,都是他縱容的。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執念。甚至...

  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

  她隻能屬於他賀顏初,隻要她給予他一點點回應,他就會給她全部的自己,還有那百分之百的真心。

  這樣的日子過得長了,後宅的女人終是忍不了。成群結隊地到她麵前來,跪在地上,要討個說法。

  而朝子衿,怎麽可能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她是那樣霸道到不講理的女人。

  而他,欣喜於她的在乎,享受著她蠻不講理的占有欲。

  那天,她隻管在榻上懶洋洋地躺著,剝著西梅吃。二話不說,就示意身邊的幾名嬤嬤掌嘴。

  五大三粗的嬤嬤挽起袖子,直接將幾個女人摁在地上!幾耳光下去,臉頰很快紅腫到不能見人,卻還是未停。

  女人的哭聲、喊聲、求饒聲、咒罵聲響成一片,聲音太大,擾地她實在心煩。

  她便又叫侍衛過來,一棍子一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些妾室嬌氣的身體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旁人見了嚇地尖叫、雙腿打顫,她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轉身回頭,打著團扇,輕飄飄的一句:“打死幾個,扔湖裏,等血水把湖染紅了,叫後宅那幾個剩下沒來的,一同參觀參觀。”

  “朝子衿,你心腸那麽狠毒,沒有男人會喜歡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你不過是憑借著張年輕又尚且有姿色的容貌,等人老枯黃,遲早有一天會被王爺厭棄!”

  “朝子衿,要不是你那個遠在京城又權勢滔天的爹,你以為王爺還會對你恭敬禮讓三分嗎?”

  “王爺也是皇室中人,早已厭惡極了你們這對父女的作風!都已經嫁入王府了,掉價了!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太師府裏,有多高貴的金枝玉體不成?!”

  而她,恍若被戳到痛處地猛然轉身!

  命令侍衛停手,雙目憤怒地瞠大:“說本王妃心腸惡毒?你們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妾!自己抓不住王爺的心,還有膽子怪罪到我頭上?!”

  “再打!狠狠給我打!斷氣了也不準停,直到本王妃解氣為止!”

  “你...!”眾妾室不敢置信。

  “若想不累及你們的家人,就最好乖乖給我閉上嘴!”

  殿內頃刻間鴉雀無聲,眾女子不敢再溢出半點聲音,哪怕疼痛近乎將身體撕裂。她們憤恨地望著她,因為她們知道,正室夫人的父親,手眼通天。她真有這個本事。

  子衿隻是居高臨下地笑著,身邊一幹下人環繞著她,眾星捧月。他們皆與她一般神色,笑得肆意,笑得猖狂。

  “我是正妃!妾室如婢,打你們幾下怎麽了?還敢有怨言就是你們的錯!”

  “在這個世界上,從沒有拳頭和權勢馴服不了的人,我爹教的!誰敢說當朝太師說的話有錯!”

  眾人敢怒而不敢言。

  消息很快傳入他耳朵裏,他倒是覺得她又嬌又凶地可愛。卻並很不讚成,她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般樹敵。

  但也不妨,他自信護得住她。

  他稍微使了點手段,替她除了後宅那幾個領頭的,或是叫囂頗凶的女人。隻是留了一部分,畢竟他後宅裏的女人,這些日子一個接連一個地“出意外”死了,也難怪她們會坐不住。

  還是留下幾個為好,樣子還是得對外做。對外保留他花天酒地的形象,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