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讓他思考這代表什麽，感受在身體的溫度正在流失:“...你、你敢殺我，你...難道、想造反嗎？”

  “造反隨時都可以。”

  子衿勾起紅唇，莞爾一笑，墨發遮麵，如暗夜中的孤魂豔鬼。

  “看我心情。”

  手倏然抽出，血大麵積地濺開。

  一個血洞出現在眼前。

  男人睜大眼睛，身體徑直倒下。

  子衿一根根拭去手上的血跡，神色淡然地打算離開。

  然而一轉身，麵前卻出現大批喪屍猩紅著眼睛，眼巴巴地圍著她。密密麻麻的場景，令人膽寒。

  “喔哦～”

  假意地吹了聲口哨，帶著痞。紅唇似笑非笑地一勾，手中逐漸燃起猩紅的光束。白裙和發隨風而舞。

  “喪屍都喜歡玩群毆呢，要是人類也懂得這個道理，恐怕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然而麵前那群喪屍目光呆滯地互相對視，卻都站在原地毫無半絲動彈。

  “嗯？”

  子衿蹙著眉心，忽然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單手凝聚著光束，令一隻手在它們麵前晃了晃，喪屍忽然逐一在她麵前單膝跪下，頭顱虔誠地低落。

  她猛然後退幾步，望向眼前的場景挑了挑眉。繼而不信邪地手又晃動幾下，歪了歪腦袋看它們反應。

  喪屍們抬起頭，那泛紅的目光於她對視上，仿佛聽候差遣的意思。

  她怔愣一瞬，雙眼對著麵前一雙雙眼睛，眸中猩紅的色澤越來越深，逐漸凝聚成濃稠血漿的色澤。

  腦海中近日裏總是閃現的破碎的畫麵，那一幕幕，此刻一一串聯起來。瘋狂科學家進行慘絕人寰的人體實驗、一人高高在上統領的喪屍大軍、逐漸殘破的身軀、掠奪的人類少女軀體...

  唇角的弧度加深。

  “好像有點意思了呢...”

  ...

  少女回到原地。恢複記憶後，感覺到能力也可隨意操縱起來。隻是過不了多久，她身上一些獨屬於喪屍的特征也會恢複。

  正打算接著在熟睡的凱希琳身側躺下，忽地看到一個人。

  她怔愣一瞬，唇角勾起，臉上笑容無懈可擊:“那麽晚了，還沒睡嗎？”

  鳳昭抬步走近，薄唇抿緊，眼底看著她:“發現你不見了所以...”

  “四處走走。”

  ...

  兩人站在溪水湖畔，水中倒映出一抹冷月。

  子衿低眸，看著湖水中屬於她的月亮。

  “子衿...”

  鳳昭蹙著眉心，將她腦袋扳起來，麵向自己，不容許她逃避自己的眼神。

  鳳眸中一片清明，仿佛可以勘破她心底的一切:“最近總感覺你哪裏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告訴我好嗎？假如不行...”

  “鳳昭。”

  子衿驀然打斷她，唇角含著笑意，轉過身去，慢慢撩開自己垂落在身後的長發:“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鳳昭心底隱隱顫抖，湧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測:“...什麽？”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

  “你還記得白天，我們遭到喪屍群的攻擊嗎？...我後來看了看，發現，好像有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