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不能說嗎？”秦漢問。

  “電話裏說不清，也不太方便，我們最好見麵談。”周春發強烈要求見麵。

  “好。”秦漢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

  在周煥海住院的醫院的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秦漢等來鬼鬼祟祟的周春發。

  周春發來的時候，就像明星出行一樣，把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是熟人絕對認不出來。

  “秦先生...”坐到秦漢的車裏，周春發才摘掉帽子、口罩和墨鏡，露出真麵目。

  秦漢差點笑了，周春發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像被狠狠的打了一頓，不，就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搞成這副樣子？”周春發看到秦漢要笑沒笑，苦著臉說了。

  “是周紅楓打的吧？”秦漢猜測。

  隻和周紅楓見過一次麵，可是對周紅楓的性格，秦漢已經準確判斷出來了，紈絝中的紈絝。

  周春發打斷周紅楓的雙腿，目的是避免周紅楓更嚴重的傷害。

  可他畢竟打斷周紅楓的腿了，周紅楓作為一個紈絝子弟，絕不會輕饒他，打一頓就是輕的了。

  “你猜對了，就是他，最可恨的是他不僅打我，最可恨的是不止打我...”周春發怨氣十足。

  他告訴秦漢，周紅楓把他打一頓之後，他把他給發配了。

  讓他幹最辛苦收入最少的外勤業務，常年在外，一年能回家和親人團聚一個星期就不錯了。

  他這次來鶴城，就是被派在鶴城蹲點的。

  在周紅楓的‘關照’下，發給他的薪水，隻夠他勉強活著，想喝瓶汽水都要考慮錢夠不夠。

  和家人相隔兩地，再加上收入微薄，周春發怎麽可能沒有怨氣？

  “的確不應該！”秦漢點點頭。

  周紅楓做的過分了。

  在魔都的時候，如果是秦漢動手，周紅楓兩條腿就保不住了，隻能截肢。

  周春發出手，打斷周紅楓的雙腿，可是打斷的是不是很有技巧，可以通過治療完全恢複功能。

  從這點上來說，周紅楓就應該中獎周春發，就算不想獎勵，也至少不能處罰。

  他這麽處罰周春發，萬一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兒，他身邊的保鏢，都會吸取周春發的教訓，誰敢出手保他？

  從這點上來說，周紅楓處罰的是周春發，實際坑的是他自己。

  “秦先生，我知道周紅楓對你十分怨恨，他正在策劃對你的報複，而且它不僅僅要報複你，還要報複你的家人，重點是楚婉婷...”

  “他找死！”聽到周紅楓要報複楚婉婷，秦漢眼中寒光一閃。

  “秦先生，我可以提供給你消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你開一個海外賬戶，你給我提供消息，我給你提供報酬，等你積累到足夠的財富，就可以脫離周家，到遠離周家的地方逍遙自在。”秦漢笑了。

  他猜到周春發來找他的目的了，是對周家怨氣深厚，想報複周家，同時也想脫離周家。

  隻是以他個人能力，根本就做不到，他隻能選擇向秦漢求助。

  “謝謝秦先生。”周春發喜出望外，他來的目的達到了，沒想到秦漢這麽好說話。

  “以後我們不要見麵了，有什麽消息，直接在網上聯係我，也免得你暴露。”秦漢臨走前吩咐。

  ...

  下午，周會長來找秦漢。

  “秦漢，我收到通知，和古玩協會合作，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周會長請示秦漢。

  周會長周博古，原來是鶴城古玩協會的會長，現在是鶴城傳藝會的會長。

  無論哪一個，都在鶴城有極大影響力。

  但他非常清楚，無論他有多大影響力，都是秦漢造就的，一旦惹怒秦漢，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就在前幾天，在魔都，古玩協會和傳藝會進行一場比賽，我想你也知道了，傳藝會大勝，古玩協會不得不簽訂一些條約，做出一些讓步，這一次古玩協會和傳藝會合作，就是古玩協會讓步的表現，完全可以合作，但要記住，大膽合作，小心謹慎，古玩協會有可能會耍貓膩。”秦漢提醒。

  “我明白了。”得到秦漢的答複，周會長才放心了。

  ...

  晚上，秦漢回莊園道路上。

  “怎麽又有被人監視的感覺？”秦漢眉頭微皺。

  他從魔都回到鶴城之後，一直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可是他讓人排查周圍，尤其是莊園周圍，雖然有幾個可疑的人，確實都沒找到監視他的人。

  可是秦漢非常信賴他的直覺，他確定有人在監視他。

  “擴大排查範圍，一定要把監視我的人找出來。”秦漢下令了。

  此前的排查，僅限於秦漢周圍，別墅周圍，範圍並不大，所以秦漢決定要擴大調查的範圍。

  “秦先生，有發現。”莊園新保安主管何生金，在秦漢下令三個小時之後傳來消息。

  “有什麽發現？”秦漢詢問。

  “的確有人在監視你，但他是通過一些設備，遠距離監視...”何生金匯報。

  “能確定嗎？”

  “非常確定，請示下一步行動。”

  “抓起來。”秦漢當然不會讓監視他的人繼續逍遙。

  晚九點多。

  在莊園中的一個地下室，秦漢看到被抓來的、監視他的人，是一個外表很普通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邊，有一個大大的包裹。

  包裹已經被打開了，包裹裏的東西擺在旁邊，秦漢能認出來的，有電子望遠鏡，有夜視設備。

  還有一些設備，秦漢認不出來，但可以推測出來，都是遠程監測用的。

  “秦先生，你看，他的設備有錄像功能...”何生金拿過其中一個設備，打開展示給秦漢看。

  看到上麵錄像，秦漢臉黑了。

  是他被孫興的人騙走的時候，在郊區發生的事兒。

  能看得出來，是在高處、遠處拍攝的。

  拍攝的很清晰，隻是距離實在太遠了，隻有圖像沒有聲音。

  “你叫什麽名字？”秦漢看著被抓來的中年男子。

  “張晶。”中年男子回答。

  “為什麽要監視我？”

  “我錯了，其實我也是迫於無奈，我有病。”

  “有病就監視我？”秦漢被逗樂了，監視人算是一種病嗎？

  “我是‘偷窺狂’，是一種精神類疾病，有這種病的人不是普通人理解的精神病，不會隨便發作傷害人，但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喜歡偷窺別人的秘密，怎麽忍也忍不住，我又怕被人發現偷窺，所以就采購一些高科技設備，遠距離偷窺，這樣既能滿足我的欲望，也能保證我的安全，我可不是隻偷窺你一個人，你再翻看其他錄像，還有其他人的...”

  “是嗎？”秦漢將信將疑。

  他繼續翻看設備上的錄像，其中絕大部分路線是和他無關的。

  其中更有一段錄像，是拍攝一對新婚夫妻的，窗戶上的喜字還很新鮮，小夫妻的行為很大膽。

  “哈哈，他們是我最喜歡偷窺的人，他們辦事的時候從來不拉窗簾，而且女的身材非常好...”看到秦漢翻到的錄像，張晶立刻興奮起來了。

  “閉嘴，你真是偷窺狂嗎？”秦漢盯著張晶。

  “我真是，你也看到了，那些錄像，九成以上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我相信你，但我要考驗你，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考驗，我送你去治療，費用我負責到底，可如果你通不過我的考驗，哼...”秦漢冷哼，然後交代何生金。

  何生金立刻就笑了，拎著中年男子就出去了。

  很快就來到莊園的一個角落，角落裏有一些狗叫聲。

  是秦漢專門開辟出來的，專門馴養一些犬隻，鶴城陳家負責訓練的犬隻，專門給秦漢服務。

  訓練成功的犬隻，可以用於日常莊園內的巡邏安保，更可以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

  “你們想幹什麽？”聽到狗叫聲，張晶慌了。

  “老板交代，給你一個考驗，讓你和兩條狼狗共眠一晚，到明天早上你還不出事兒，不求饒，老板就相信你是一個偷窺狂，會把你送去精神病院治療...”何生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一個鐵籠麵前。

  打開鐵籠子，把張晶塞進去。

  又有人牽過來兩條狼狗，兩條成年的健壯狼狗，同樣塞進籠子裏。

  “提醒你，這兩條狼狗還沒訓練好，有些時候會失控，但你不要擔心，兩條狼狗沒有狂犬病，就算你被咬傷了，也不會有得狂犬病的危險...”何生金笑著說。

  “可是有被咬死的危險...”張晶都快哭了，有這麽考驗人的嗎？

  “你放心，如果發現你有被咬死的危險，我們怕有人製止，呃，除非來晚了。”何生金說完走了。

  張晶縮在籠子的一角，盡量和兩條狼狗拉開距離。

  問題是正方形的籠子，空間實在是有限，張晶想站起來都伸不直腰，怎麽可能和狼狗拉開距離？

  兩條狼狗在籠子裏，很活躍。

  很快就對張晶感興趣了，都跑到他身邊，在他身上聞來聞去的，甚至張嘴試圖撕咬他的衣服。

  “小乖乖，不要動，隻要你們不動我，我明天給你們買牛肉吃...”

  “別舔...”

  “我的鞋，別搶我的鞋...”

  “寶貝，不要鬧了，隻要你們不鬧，我明天再給你們買最好最好的進口狗糧...”

  和兩條狼犬在一起，兩條狼犬過度活躍。

  張晶提心吊膽，偏偏又不敢打兩條狼犬，怕激怒狼犬，真咬他，不到十分鍾全身都是冷汗。

  他越出汗，越害怕，兩頭狼犬就越興奮，在他身上盡情折騰起來了。

  嘶！

  張晶的袖子被狼犬撕掉了，他的胳膊也被狼犬的牙齒劃傷了。

  撕掉他的袖子之後，兩條狼犬又開始撕他的褲子。

  “救命，放我出去，告訴你們秦先生，他想知道什麽我都說，快把我放出去...”張晶終於崩潰了。

  他對著籠子外的人大喊，竭盡全力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