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我們好像沒犯什麽錯誤？”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搖頭。

  “好，既然你們不認罪，我就一個一個指算，張法生，先說你，五天前，崔興旺去找過你，還給你留下五十萬，對嗎？”秦漢質問。

  崔興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沒想到秦漢提到他，他的確給張法生五十萬。

  他當時做的很隱秘，因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卻沒想到秦漢知道了，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難道當時被竊聽了？

  “我，我那是借款，是借的。”張法生臉白了。

  他當然知道，秦漢和崔興旺是對頭。

  他收崔興旺的錢，一旦被秦漢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他，可他收錢的時候，以為秦漢不可能知道。

  “開玩笑，我知道你是借款，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會管，我要說的是你出售假古董，和方文金犯一樣的錯誤，時間，前天，出售的假古董，一件仿清朝時期的玉碗，我說的對嗎？”秦漢冷笑。

  聽到秦漢的話，張法生說不出話來。

  秦漢說的當然對，就是在傳藝會交易的，剛間隔一天，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以為他隻是一個小嘍囉，秦漢不會關注他。

  “秦會長，我承認錯誤，我願意返還損失...”回過神來之後，張法生哀求。

  “閉嘴，先去一旁站著，稍後統一處理，苗一水，你現在知罪嗎？”秦漢轉向下一個人了。

  “我，我知罪。”苗一水歎口氣。

  “知罪就好，稍後統一處理你，崔興旺也借給你二十萬，對嗎？”

  “是的！”苗一水冷汗淋漓。

  “現在下一位，萬福壽。”秦漢看向三人中最後一個人。

  “我知罪，我知罪，我昨天賣一件高仿瓷器，價格五萬，我向崔興旺借款十八萬。”沒等秦漢問，萬福壽全都說了。

  他看出來了，秦漢把他們三個人叫起來，就是已經掌握全部證據了。

  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都不影響大局。

  他選擇主動承認，而不是等秦漢說出來，希望能獲得一些寬恕。

  “秦漢，你想幹什麽？”崔興旺忍不住了。

  秦漢叫起來的三個人，說到他們罪名的時候，都是售賣有問題的古玩。

  可是每一個人，都提到他們向崔興旺借款。

  在場的人，隻要不是傻子，現在都看出來了，秦漢名義上是在整頓，實際上是在收拾崔興旺。

  那些向崔興旺借款的人，說是借，實際上就是崔興旺的贈予。

  崔興旺憑什麽給他們錢？

  肯定不是崔興旺錢太多了，見人就給，最大的可能就是聯合他們，讓他們一起幫忙對付秦漢。

  秦漢察覺了，才故意召開臨時會議，把他們收拾了，就是在殺雞儆猴。

  警告其他和崔興旺有聯係的人，或者將和崔興旺有聯係的人，和崔興旺合作後果非常嚴重。

  崔興旺也是一個聰明人，當然也看出來了，忍不住了。

  “我在整頓傳藝會的秩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秦漢笑得很燦爛。

  “我，我認為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彌補犯下的錯誤。”崔興旺強行壓下熊熊的怒火。

  他很清楚，秦漢處罰三人的理由很充足，他想反駁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不是反駁，而是改變秦漢秦漢對三人的處罰，換一種觸發方式減輕後果。

  如果他不這麽做，和他合作的人都會對他失望。

  沒和他合作的人，也不會和他合作了。

  “今天的會議，把他們三個叫出來，就是讓大家看到嚴重後果，不嚴懲，不足以殺雞儆猴。”秦漢當然不會同意了。

  “可是...”崔興旺當然不甘心了。

  “崔興旺，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總會派來的特派專員，協助建立鑒定部，其他的就不要插手了，明白嗎？”

  “明白！”崔興旺咬牙切齒的坐下。

  秦漢太強勢了，偏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漢說的沒錯，他來鶴城的任務是輔助建立鑒定部，而不是幹涉鶴城分會的事務。

  他能感覺到，他坐下之後，有很多人對他失望了。

  “你們也都看到了，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否則你們就會和張法生他們一樣，麵臨牢獄之災。”秦漢很滿意，看著台下的眾人。

  有很多人都在心裏憋嘴，他們已經明白秦漢的意思了。

  表麵上，是通過殺雞儆猴的方式，警告他們千萬不要買賣有問題的古玩。

  實際上，確實在警告他們，千萬不要和崔興旺攪和在一起，否則會麵臨秦漢的嚴懲。

  有張法生他們三個例子，注定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就算崔興旺許諾好處，也不敢背叛秦漢。

  散會！

  秦漢走出去了，眾人長出一口氣。

  主席台上的秦漢，雖然隻有一個人，也沒長三頭六臂，可是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

  壓力太大了！

  秦漢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敲門。

  “有事兒嗎？”秦漢看著敲門而入的男子，五十多，是一個叫劉福多的鑒定師。

  “秦先生，我承認錯誤，前兩天崔興旺找到我，給我十萬，讓我幫他...”劉福多一邊抹汗一邊說。

  “你還沒幫他做什麽？對吧？”

  “還沒有。”

  “好，你收他的錢，可以，但無論他讓你做什麽事兒，你都不能幫他，知道嗎？”

  “那你不懲罰我了？”

  “你不背叛我，我懲罰你幹什麽？”秦漢笑著說。

  他當然不可能趕盡殺絕，像劉福多這樣的人，隻要他來主動承認了，秦漢就不會繼續深究。

  否則逼急了，恐怕有人會破罐子破摔，和秦漢拚了，反而對秦漢不利。

  “謝謝，謝謝，我保證，絕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兒。”聽到秦漢的親口承諾，劉福多高興了。

  不再擔心秦漢的報複，心中壓著的大石頭去了，劉福多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劉福多剛走，又有一個人走進來，也是承認錯誤的，情況和劉福多類似，都是被崔興旺收買的。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接連來六個人，全都是類似的情況。

  秦漢一個也沒追究，隻是把他們記下來了。

  秦漢很滿意，殺雞儆猴的效果非常好。

  當然，肯定還有被崔興旺收買卻沒來的。

  他們沒來，不代表他們會繼續幫崔興旺，也許是太害怕了，不敢來見秦漢。

  “秦漢，你這麽做，效果雖然很好，可同時也會產生一些反麵效果。”周會長來了，提醒秦漢。

  “我知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是一個甩手掌櫃。”秦漢無所謂的說。

  他當然知道周會長說的反麵效果是什麽，反麵效果就是傳藝會人人對他敬而遠之，都怕他。

  不僅僅是怕他，恐怕還會在背後罵他。

  秦漢這麽做之前，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不在乎這種後果。

  他已經考慮好了，傳藝會穩定下來之後，他就會選擇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把會長職位傳下去。

  當然了，把會長的位置讓出去，不等於讓傳藝會脫離他的掌控。

  隻是現在時機還不合適，也沒有合適的傳位人，所以傳藝會會長的寶座他還要坐一段時間。

  天色已晚，秦漢離開傳藝會。

  剛走出大門，秦漢就看到雷克斯。

  “秦，可等到你了，我向你道歉，都怪你的莊園景色太好了，我有點著魔了，才會一時不理智，采用不合適的方法...”雷克斯看到秦漢走出來，立刻一路小跑，到秦漢麵前很誠懇的道歉。

  “我原諒你了。”秦漢沒多說。

  “秦，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想通了，同意我拍攝，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個星期內不會離開鶴城。”看到秦漢原諒他了，雷克斯很高興。

  可是臨分別的時候，他還是不放棄，仍然想拍攝莊園的景色。

  秦漢沒回答，轉身走。

  回到莊園，天早就黑下來了，到晚餐時刻了。

  和楚婉婷一起共進晚餐。

  兩人現在已經像夫妻一樣了，甚至會做些親密的行為，情侶間該有的，隻是沒突破最後一步。

  夜深人靜，秦漢突然被警報驚醒。

  查看警報係統的平板終端，才知道莊園被入侵了，而且不止一個人入侵。

  闖進來的人，不是一般人，很懂得隱蔽，可莊園的安保係統更先進。

  “十個人，一個個都有很強的武力，果然不是一般人...”在監控終端，秦漢找到正在被追捕的十個人。

  被發現之後，十個人已經被智能係統鎖定了。

  不管他們跑到哪裏，都會被聚光燈追蹤，讓他們暴露在聚光燈下，方便安保人員圍追堵截。

  一刻鍾後，戰鬥結束。

  十個人，居然有兩個人成功逃出去了，其他人全部被抓，安保人員也有受傷的。

  秦漢並不意外，正常。

  如果是普通人闖進來，絕對不可能讓安保人員受傷，可剛闖進來的十個人就沒有一個普通人。

  肯定來自於某個大勢力，一般的小勢力，培養不出來這種精銳。

  很快，秦漢就在地下室見到被抓的八個人，其中有兩個傷勢過重沒挺過去，掛了。

  剩下的六個，都被五花大綁。

  “都是生麵孔，你們是什麽人？”秦漢看看被摘掉麵罩的六個人，一個都不認識。

  哼！

  六個人的反應很一致，都不理會秦漢，甚至不看秦漢。

  秦漢笑了，六個人的反應不奇怪。

  問題是被抓了，嘴硬是他們的自由，可最後說不說，就由不得他們了，由對痛苦的忍耐力決定。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對痛苦忍耐的限值，一旦超過這個限值，痛苦就會讓他們崩潰。

  崩潰了，當然就有問必答了。

  “你們都是成年人，看起來智力也都正常，那你們就應該清楚，既然被我抓到了，我肯定要審問你們，你們不說，就要吃一些苦頭，與其被打的皮開肉綻再說，不如現在直接告訴我，你們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動手之前，秦漢最後一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