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可以給你三天考慮時間，前提是你不離開鶴城。”秦漢對陳老板說。

  “真的嗎？”陳老板有點意外。

  “我說話算數，但前提條件你一定記清楚，不能離開鶴城，我會讓人盯著你。”秦漢強調。

  他想試試釣魚，看會不會有其他人和陳老板聯係。

  當然這個希望並不大，因為歐陽長空很可能通知其他人，斷掉和陳老板的聯係。

  除釣魚之外，秦漢還打算讓穆文生查陳老板人際關係網，看他這些天接觸過什麽人，逐一篩查一遍。

  通過篩查，很可能就會找出歐陽長空派來的其他人。

  雙管齊下，如果這兩條路都行不通，他就會再次找上陳老板，想盡辦法讓陳老板說出同伴。

  陳老板回到店裏之後，馬上給歐陽長空打電話。

  “秦漢限製我離開鶴城，其他方麵暫時沒事。”電話剛接通，陳老板就匯報。

  “他沒審問你？”歐陽長空有點意外。

  他在秦漢手裏吃虧之後，認真研究過秦漢的資料。

  他很清楚，秦漢不是一個肯善罷甘休的人，根本的道理輕易放過陳老板，他認為肯定有陰謀。

  “問了，我咬緊牙，沒說，當時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好來個嚴刑逼供，就把我放了。”

  “你確定你什麽也沒說嗎？”

  “我發誓，真的什麽也沒說，如果我說謊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陳老板怕歐陽長空懷疑他。

  “好了，不用詛咒，發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謝謝歐陽少陽，我真什麽也沒說。”

  “壞了，他肯定想通過你釣魚，你在鶴城的時候，和其他人見過麵沒有？”歐陽長空一拍大腿。

  “見過，但隻見過一兩麵，應該沒事吧？”

  “什麽叫應該沒事兒，記住了，你這幾天老老實實待在店裏，別想聯係其他人，也別想逃，什麽時候走等我的通知，我不通知你就給我留在鶴城。”歐陽長空有點氣急敗壞，電話掛了。

  隔天上午，穆文生已經有一定結果了。

  陳老板來鶴城之後，見過的人並不多，其中有十七個有嫌疑的，正在對他們進行重點篩查。

  誰是歐陽長空派來的，重點篩查之後就會原形畢露，一個人跑不了。

  穆文生向秦漢保證，最多明天就能有確切結果。

  下午，秦漢來到挖酒膏的場地不遠處。

  酒膏挖完了，場地已經被韓學敏平整過了，他要在這裏重建酒廠。

  秦漢在附近一圈一圈的轉著，因為當時挖酒膏的時候，他發現一件事兒，酒廠舊址沒有酒窖。

  被埋在地下的酒壇，很零散，應該是意外埋下去的，而不是有人故意批量埋下去的。

  他懷疑，在附近應該有一個酒窖。

  如果足夠幸運，酒窖裏剩下一些酒，埋藏在地下常見累月之後，也很有可能形成酒膏。

  當然這個希望比較渺茫，但秦漢還是決定試一下。

  沒有收獲，也就是浪費一天的時間而已，可一旦有收獲，就必然是重大收獲。

  秦漢查過一些文獻資料記載，鶴城，民國時隻是一個小鎮，名為賀鎮，比現在的鶴城笑多了。

  而現在酒廠所在的郊區，原本是賀鎮不遠處的一處村落。

  現在就算鶴城城區規模不斷擴大，依然沒有把酒廠的位置完全吞並。

  民國時期的舊酒廠如果真有酒窖，就很可能還沒有被破壞。

  秦漢拿著工兵鏟，不時在地上挖一個小坑，查看下麵的土壤結構分析動土情況。

  “找到了，根據民國時期的建築格局，以及地質結構判斷，如果真有酒窖，就應該在這裏...”秦漢終於又發現了。

  他拿著工兵鏟，迅速向下挖掘。

  秦漢的挖掘速度極快，很快就挖到地麵兩米多深，下方突然出現一個洞穴，差點讓秦漢掉下去。

  “哈哈，果然有個酒窖...”秦漢發現了，一個建在地下的酒窖。

  隻不過因為年久失修缺乏維護，大部分已經塌陷了，沒塌陷的部分，還可以看到一些酒壇。

  秦漢隨便拿過來一壇酒，搖晃一下，有液體的晃動聲，是酒，不是酒膏。

  秦漢並不灰心，一壇接一盤的找過去。

  第八壇子，打開，奇特的香味彌漫開來，熟悉的香味兒，是酒膏！

  秦漢興奮了，有酒膏了。

  他立刻開始進行篩選，一個小時之後，篩選出三十壇酒膏，剩餘的絕大部分還沒來得及篩選。

  咦？

  有一個一米多高的酒壇子，秦漢篩選的時候，發現古怪了，裏麵好像有一些固體在碰撞酒壇。

  非常疑惑的秦漢，把泥封開啟。

  借著手電的光，秦漢發現酒壇子裏是一些晶體，淡黃色的，就像是透明的黃金。

  “瓊晶？”秦漢雙眼放光。

  酒膏，是美酒精華的凝聚。

  瓊晶，就是酒膏精華的進一步凝聚。

  相比酒膏，瓊晶更加珍貴，也更加難得，甚至連知道的人都極少極少。

  瓊晶的效果，當然也比酒膏強百倍。

  秦漢決定了，不能再繼續篩選下去了，太浪費時間了，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必須立刻運走。

  半小時之後，聽到有卡車的聲音，穆文生帶著人來了。

  事關大量酒膏，用別人秦漢不放心，就讓穆文生親自帶著人來了。

  “秦先生，這些是...”從秦漢在地麵挖開的深坑下來，穆文生就看到一個又一個的酒壇子。

  “你看...”秦漢把開封的酒膏遞過去。

  穆文生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酒膏！

  “別眼饞了，這三壇你帶走，裏麵都是酒膏，其他的還沒來得及篩選，讓人送到我的莊園...”秦漢吩咐。

  “你放心！”穆文生很興奮。

  酒膏的數量太稀少了，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

  現在居然一下子拿到三壇子，穆文生嘴都樂歪了，何況是秦漢賞賜他的。

  他馬上就叫人下來，吩咐他們一定要小心，把所有的酒壇都裝車，叮囑他們做好防震措施。

  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整個酒窖的酒壇子，才全部被清理出來帶走。

  加起來，有三百多壇。

  其中有一大半在塌方的時候被埋了，都是從泥土裏被挖出來的，能挖出來完整的隻是少部分。

  裝載完畢，有一輛小型挖掘機過來了。

  在秦漢的指揮下，小心挖掘機開始挖掘，不是要挖東西，而是要把這裏徹底破壞毀滅痕跡。

  徹底破壞還沒完成，秦漢就看到遠處走過來一行人。

  “你先走！”秦漢把穆文生打發走了。

  走過來的人，雖然距離還很遠，可秦漢已經看清楚了，是韓學敏。

  秦漢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和穆文生之間的關係，所以讓穆文生先走，他等著韓學敏。

  “秦先生，你在這裏做什麽？”韓學敏看到秦漢之後，很意外。

  “我打算在家裏種點花，來挖點土...”秦漢隨口說。

  “種花？挖土？”韓學敏看看秦漢，又看看挖掘機。

  誰家種花挖土用挖掘機？

  何況就算是挖土，種花，也根本就不用跑來郊區，城內能挖土的地方多了，何必舍近求遠？

  有情況！

  韓學敏也是一個聰明人，當然知道秦漢沒說實話，突然他蹲下來，從地上撿起一塊片狀物。

  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酒壇子的碎片。

  再看看挖掘機破壞的地方，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酒壇子，埋在地下的酒，酒膏。

  再看看他的酒廠離這裏的距離，眼睛頓時就紅了。

  “秦先生，你是不是發現古酒廠的古酒窖了？”韓學敏有點失態。

  “你想多了，我就是想挖點土，種點花。”秦漢當然不可能承認了，盡管韓學敏說的是事實。

  “秦先生，你放心，我不會白要你的酒膏，我可以按照市場價收購，你賣給我十壇子就行，我不貪心...”

  “你真想多了，師傅，麻煩你裝上一些土，我回去種花...”秦漢對開挖掘機的師傅說。

  挖掘機師傅隻好照辦，大鏟子裝上一些泥土，調頭離開了。

  秦漢也隨即離開了，隻是韓學敏沒離開。

  “來人，回去叫人，在這裏向下挖...”韓學敏不甘心。

  秦漢也能猜到，韓學敏不會甘心，但他一點都不擔心，就算被韓學敏發現了，他又能怎麽樣？

  秦漢回到莊園的時候，三百多個酒壇子已經全部運到了。

  秦漢花費足足五個小時的時間，才一一篩選完畢，共有酒膏的打倒六十七壇。

  最令秦漢驚喜的收獲，是五壇瓊晶。

  剩餘的酒壇裏，絕大多數也是一些陳釀美酒。

  “真難以想象，你居然把酒窖找出來了，你是怎麽辦到的？”楚婉婷剛喝掉少許酒膏兌的酒，俏臉紅撲撲的。

  “很簡單，要對民國時期的建築有一定了解，對地質學有一定的了解，再了解一些考古知識，三方麵綜合起來，再加上一些運氣，就找到酒窖了...”秦漢非常淡定的說，他喝著純酒膏。

  “說的容易，要掌握三方麵的知識，何其艱難！”楚婉婷歎口氣。

  秦漢能得到大量酒膏，隻有很少的運氣成分，大部分是能力所致，其他人根本就模仿不來。

  第二天上午，秦漢接到特森的電話。

  “秦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現在有時間嗎？”特森一上來就說。

  “我能幫你做什麽？”秦漢有點意外。

  “我偶然得到一些古董，但是鑒定難度非常高，我請來的其他鑒定師，都拿這些古董沒辦法，我知道你的鑒定技術很高明，想請你出來幫忙，你放心，我會按古玩圈的規矩支付你報酬...”

  “什麽樣的古董？”

  “我也說不清楚，你來看看就知道了...”特森一個勁兒的催促秦漢盡快出發。

  秦漢眉頭微皺，有貓膩！

  就算說不清楚，拍個照片總行了吧？

  可是特森隻催促秦漢出發，卻根本不想拍幾張照片給秦漢看看，讓秦漢立刻就警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