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還想玩
作者:二毛君      更新:2020-12-13 11:06      字數:2467
  雖然是調侃話,但吳主任卻不敢再反對,他感覺,劉牧樵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比他們院長還足。

  劉牧樵又玩了一手“催眠術”,把眾人給鎮服了。

  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他開始了認真的清創處理,一層一層,刮剝得非常仔細。

  幾個年輕的認真地看著,就連杜小平和吳主任也看得入迷,他們突然覺得,玩傷口原來並不那麽討厭。

  過去,醫生最不喜歡就是給患者換藥,特別是久治不愈的傷口,看著都煩。

  現在,在場的人都突然產生一種衝動,今後要好好玩玩傷口了。

  其實,研究傷口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在臨床上,傷口不愈合是困擾醫生、護士和患者的一道難題,特別是壓瘡,甚至是要命的。

  臨床上,有苦攻肝膽疾病的,有苦攻大腸疾病的,有苦攻胰腺疾病的,但就是很少有苦攻傷口不愈合的。

  這是一個簡單的疾病,也是一個很複雜的疾病,竟然沒多少人研究。

  追究其原因有兩條,一是治愈傷口不是那麽高大上的課題,說到底就是人們不太重視這病;二是攻克起來,卻又是十分艱難,別看一個小小的傷口,難倒的可不是普通的醫生,就連大教授,遇到難治的傷口也是連連搖頭。

  現在,一個久治不愈的傷口,被一個小哥玩得飛轉,在場的人都被震駭了。

  劉牧樵飛快地刮剝著壞死組織和缺血組織。

  “大扶康。”

  住院醫師趕緊遞過去一瓶大扶康抗真菌藥,劉牧樵把它們灑在傷口上,再用酒精擦洗幾次,然後開始縫合。

  首先,他用的是減張縫合,把裂開的組織拉攏,這樣,最表層的皮膚就靠近了,縫合皮膚時就沒有多少張力了。

  劉牧樵速度很快,似乎他對傷口十分有信心,不到20分鍾,手術做完了。

  彎盆裏,刮剝下來的壞死組織至少有一兩。

  杜小平在佩服之餘,沒有多說一句話,他要裝成對劉牧樵所作所為司空見慣,根本不知道驚訝。

  這樣,無形中大大抬高了自己身價。

  出診,到下麵醫院做手術,是分檔次的。

  附屬醫院的教授最高,省立醫院的專家屬於第二檔。

  安泰隻有零星的醫生有資格做出診醫院,他們拿到的出診費和省立醫院的醫生差不多,屬於二等。

  杜小平在安泰醫院被胡伯龍壓著,他自然會在外麵尋找冒頭機會,一年中,他有七分之一的時間在外頭。

  胰腺、膽道、肝髒、大腸、胃等手術,他都做,特別是肝膽胰,他是最喜歡做了。

  肝髒和胰髒是腹腔手術中最難做的,也是外科醫生追求的手術。

  過去,杜小平隻是被下麵縣級醫院認為是很普通的專家,現在,劉牧樵這麽露一手,他的身價自然就被提高了。

  劉牧樵玩得很爽。

  他又準備為第三個患者手術。

  這個患者有難度,他的傷口很變淺,創麵又大,縫,肯定是縫不了的,最終還要植皮才行。

  這是一個特殊的傷口,要徹底愈合,最快也是半個月。

  劉牧樵準備兩步走,第一步清創,把感染的組織清除掉,再讓他長出新的肉芽組織,再植皮。

  劉牧樵給吳主任講解了自己的設想。

  當劉牧樵實施了第三次“催眠術”,終於有人問,“這是催眠術嗎?”

  劉牧樵沒有正麵回答,笑了笑。

  他開始清創。

  看了三個清創術,在一旁觀看的醫生都感覺受益匪淺,收獲頗多,今後自己換藥做清創縫合,會有一個很大的進步。

  “吳主任,三天後,你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傷口的情況,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

  “好的,看了你的清創縫合,真是一種享受。”

  “你們科室應該培養處理傷口的能手,可以減輕很多壓力。”

  劉牧樵今天突然變得自以為是,他指導別人起來,似乎非常的自然,一點的裝腔作勢的架勢也沒有。

  奇怪得很,吳主任等人都非常配合他,認真地聽取他的指示。

  他決定選擇兩個人專門研究傷口的處理,他自己也決心研究一下,這個課題其實很實用,不愈合的傷口經常可以見到。

  處理完3個傷口,他還有到其他科室處理傷口的衝動。

  一般來說,一個縣一級醫院,總會有幾個患者的傷口難處理,特別是骨科病房,兩三年不愈合的傷口司空見慣。

  再去骨科玩玩?

  他正準備建議,突然想,不對,人家還沒有完全相信他,貿然提出建議,人家並不會十分歡迎的。

  等普外科的這幾個患者好了之後,不愁沒有傷口玩。

  劉牧樵現在,大的可以玩治療植物人和腦幹穿刺,小的可以玩傷口,再小的可以做頸椎推拿。

  現在他檢索了一下,自己的人氣值增加了2800人氣值,最近因為工作忙,時不時還要做飛刀,做推拿按摩的時間相對少了些,人氣值增加變得比較緩慢。

  2800值,到底是什麽樣的價值,他自己無從判斷,隻是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變化,自己看別人更自信了。

  這種自信是因為自己的人氣值增加了,還是因為自己掌握了更多的技能?

  這個,很難判斷。

  杜小平的心情很好。

  這次帶劉牧樵出來的決策是正確的,不但成功地做完了手術,並且還多拿了6000元的出診費。

  傷口處理的費用劉牧樵沒有一個人收,他也和杜小平平分了,對於這一點,杜小平感到非常的意外。

  其實,後麵處理傷口,他絲毫力氣都沒有費,按理,完全應該歸劉牧樵。

  劉牧樵堅持要平分,說,這是他的習慣。

  “你在外麵做飛刀,和趙一霖、鄒醫生也是平分?”

  “是的。”

  “這你就虧了。”

  “一個團隊,有什麽虧不虧的?”

  “不能這麽說,你做飛刀,可以說,他們完全沒有什麽價值,完全是你一人之力,他們也應該自覺呀。”

  “你不懂,這是我和趙一霖主任,鄒醫生之間的事。”

  這句話,把杜小平嗆得半天不敢說話。

  他暗暗測量了一下自己的心理陰影麵積。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趙主任,有事嗎?嗯,嗯,好的,我還需要1個小時才能趕回來,你們先談話,做好準備,我一到,馬上就做。嗯,嗯,好,再見。”

  “神經內科有急診?又是腦幹出血的?”杜小平問。

  “嗯,是,腦幹大出血,10毫升以上。”劉牧樵說。

  “腦幹的手術你也敢做,真的厲害。”

  “做了第一個了就好了,沒有心理障礙。”

  “聽說,死亡率還很低?”

  劉牧樵嘿嘿一笑,“這個,有運氣成分。現在這個患者,就不一定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