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盈看到她一邊臉頰紅紅的，忙問：“你臉怎麽了？那個霍錦怎麽還打人啊，虧她還是什麽名媛，什麽千金大小姐，一點素質都沒有！”

  “好了，我沒事。常首席會同她解釋清楚的。”顧素素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坐下，把合約放進抽屜。

  莊盈怕她紅著的臉會越來越腫，幹脆拿了條自己放在辦公室備用的毛巾，又到茶水間包了些冰塊，給她敷臉。

  “拿著，敷一下會好些。”

  顧素素接過包了冰塊的毛巾，敷在臉上，“謝謝。”眼睛卻不時的瞟向常慶川辦公室的方向。

  她看到先前圍在辦公室門口的人都散了，沒過多久常慶川緊緊擁著霍錦離開了公司。

  顧素素沒看清兩人的表情，就趕緊將臉隱藏到了電腦屏幕後麵。

  莊盈毫無顧忌地望著他們離開，鬆了一口氣說：“素素姐，你是第一次見常首席的女朋友吧？”

  顧素素嗯了聲，繼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

  莊盈說：“以前她沒事常來我們設計部，會帶小零食飲料什麽的分給大家。開始我們都覺得她人挺好的，可後麵發現她是來盯著常首席的，隻要看到常首席和那個女同事走得近，就會找人提醒或警告那個女同事，搞得人心惶惶的，影響大家工作。大概是常首席說了她，她就有段時間沒往公司裏來了。”

  “那她很愛常首席吧。”

  “愛？這種愛會讓人窒息。”莊盈做了個掐自己脖子的動作。

  顧素素微微一笑，問：“你剛才說她是名媛，那大有來頭吧？”

  “對啊，她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霍晉元，RA集團現任負責人，據說他們家和百貨巨頭舒家還是親戚關係。”莊盈說著不由歎氣，“為什麽她這麽會投胎啊？你說這背景身世強不強大？”

  “強大。”顧素素看著桌上放著的小瓶萬精油若有所思，先前同常慶川在網上聊天時，他就說過自己有女朋友了。

  隻是她沒想到，他現在交得女朋友會豪門千金，難怪還沒和常慶川結婚就這麽霸道。

  RA集團一家世界級專做潮流前沿新品的集團，他們品牌專營店遍布世界各地，麵對客戶群體都是非富即貴。

  常慶川將來和霍錦結婚後，完全可以去RA集團任職，那裏發展的空間更大，現在他呆在靡尚做個首席都委屈了。

  看來以後她還是和常慶川保持距離，不要隨便接受他的好意，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隨手將萬精油扔進了垃圾桶裏，對於手腕上的淤青並不在乎。

  常慶川這一整天都再沒回過公司，直到快下班時，顧素素才收到了常慶川發來的伊美公司聯係人的手機號。

  她將手機號保存好，很快看到了常慶川發來的第二條消息。

  “抱歉，你沒事吧？她脾氣不好，我替她跟你道歉。”

  顧素素想了想回過去，“我沒事，你和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常慶川又發來一條消息，“今天這事被她這一鬧，我最擔心秦總會誤會你。”

  顧素素倒沒想這多，他這一提，想來這事應該已經傳到了秦天翼的耳朵裏。

  她無法控製秦天翼會不會誤會，但為了讓常慶川安心，她回複說：“他應該明白你女朋友這麽優秀，怎麽還會和我有什麽，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本來就沒什麽，他不會誤會的。”

  “我再次替她向你道歉，你也該下班了，早點回去。”

  顧素素給他發了個知道了的表情，便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拿出包裏的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雖然被打過的地方冰敷過，可還是有點腫，不過秦天翼昨晚來過，今天未必會再來，再過幾天她臉完全恢複了，他應該不會太在意這件事。

  她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就沒那麽擔心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但也沒有廣告推銷的提示。

  “喂，哪位？”

  “素素，你好。我是艾以楓，現在方便嗎？我想見見你。”

  顧素素聽到這似曾熟悉的聲音，是艾以楓沒錯，他主動要見她，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現在嗎？恐怕不行，我得回去了。”她不想再見到艾家任何人，再說小星星也該放學回家了，她說好了今晚要給小星星做好吃的。

  艾以楓聲音急切地說：“我就在靡尚公司樓下，隻和你說幾句，不會打擾你太久。”

  顧素素感覺避無可避，隻好答應說：“好，我馬上下來。”

  她快步衝到樓下沒看到艾以楓，正要找他時，聽到有人在叫她，“素素！”

  她聞聲看到艾以楓從門口角落的路燈後走了出來，兩年多沒見他還是那麽清冷孤傲，似乎一點沒變。

  艾以楓走到她麵前，“好久不見，旁邊就有個咖啡館。我請你喝杯咖啡，聊幾句。”

  顧素素並不想同他一起喝咖啡，隻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可想到兩年多前他也算提醒過她，才沒中艾以薇的圈套，要不然還不知道她和孩子被艾以薇賣到哪個山坳坳裏去了。

  “好。”

  他們兩人坐在咖啡館裏，顧素素要了杯什麽都不加的美式，雖然很苦但可以讓她熬夜工作。

  “你過得好嗎？還是和秦天翼在一起？”艾以楓用冷清的目光看向她問。

  顧素素喝了口苦澀的美式，“有什麽你就直說，我還要趕著回去。”

  “秦天翼在收購艾氏集團你知道嗎？”

  顧素素哦了聲，算是表示知道的。

  “叫他停手，不要再打艾氏集團的主意。父親說不會讓白做，隻要你勸服了秦天翼，要什麽好處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你。”艾以楓直截了當地說。

  顧素素笑了說：“這事我沒法勸他，也說服不了他。我真得沒那麽大的能耐，你找錯人了。”

  艾以楓的臉色變得陰沉說：“他現在什麽都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什麽非要收購我們艾氏集團？還不是因為你，一定是你和他說了什麽，他想報複我們為你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