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都回來了，你死哪去了？”電話裏唐月既生氣又擔心地問道。

  “我已到巷口了。”秦凡微微皺起眉頭回道。接著便看到陽台上的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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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哪兒鬼混了？”唐月挺著肚子站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什麽叫鬼混？你能不能把門關上？媽還在家呢。”秦凡看著門口的唐月無奈道。

  “我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麽犯罪的痕跡。”唐月左右上下瞅著秦凡光潔的肌膚，她也知道自己的疑神疑鬼非常不好，但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而且她可以肯定凡子這麽晚回來，可不是他所說的隻是在外麵散步這樣簡單。

  “不可理喻！”秦凡嘟囔道，不再理她，自顧自地衝洗著。

  ......

  當關曉韻害羞提出在公園坐坐時，秦凡看看時間還早，就沒有拒絕。

  不過聽到女孩的秘密後，秦凡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自己要陪她坐坐，剛開始在她住所的附近的公園裏聊著天，然後不知怎麽就聊起她的家庭，曉韻猶豫了一會，便說出壓在自己心裏的事情。

  秦凡被動地聽著她低地地述說自己家裏的醜事：原本幸福的一家隻因父親跟她的嫂子搞在一起，被哥哥撞破，結果悲憤之下跳了樓，母親被氣得腦梗。

  這跟《烈火情人》中史蒂芬和兒子女友安娜的不倫戀幾乎一樣，隻不過結果不太一樣：曉韻的哥哥自殺，母親腦梗偏癱，曉韻背井離鄉來到上海。

  秦凡這才明白女孩為什麽做事這麽拚了，因為她有一位生病的媽媽要養。

  ......

  就在秦凡沉入夢鄉時，十多裏外的關曉韻卻懊悔地咬著被頭輾轉反側，她沒想到自己是昏了頭，竟把自家的醜事告訴了秦總，這讓她以後怎麽在公司待啊。

  曉韻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這麽信任他，這種事可是任何人都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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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辭職？你為什麽辭職？”董敏看著桌上的辭職信，一時愣住了，連聲問道。關曉韻低著頭不知怎麽跟董總解釋。

  “幹得好好的，為什麽辭職？曉韻你有什麽難處，說出來公司給你解決。是我對你不夠好嗎?”董敏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精心培養的人，竟沒有任何說得過去的理由，要離開她和公司，她覺得有些憤怒。

  “董總，我......”曉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麵對董敏失望的眼神一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董敏揮了揮手：“你先出去，讓我考慮考慮。”看著曉韻悄聲走出辦公室後，董敏想這事很是蹊蹺，前段時間開會時，各部門的經理們還是信心滿滿，鬥誌昂揚，沒見有絲毫的抱怨。

  就是有幾位被別的公司挖牆角時，也被他們婉言拒絕，別說被自己重點培養的關曉韻。

  “這幾天公司出了什麽事情？”董敏叫來外室的秘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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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才招聘會現場。

  關曉韻看著眼前的人頭攢動，每個公司的展位前都站著幾位求職者，向招聘人員谘詢相關情況，或埋頭填寫個人簡曆信息。

  用工單位或是主動出擊，向過往求職者介紹公司情況，甚至直接在現場分發招聘傳單，還有不少企業把單位廣告擺放在顯眼處吸引求職者注意。來應聘的大都是應屆畢業生，也有的是外地人到這裏尋找工作的。

  招聘會的確是有不少的好單位，其中歐美的大牌公司也有不少，有通信類的阿爾卡特、諾基亞、美國電氣、戴爾電腦、貝爾通信、小本子的東芝，三菱重工等等，另外還有幾家農藥巨頭，種子公司，醫藥公司也是幾大巨頭紛紛亮像，但是招聘的職位主要就是集中在行政、人事、文秘等等，男性的崗位銷售最多，不過職位都是最基層的崗位。

  其餘的都是私營企業， 而在關曉韻的觀念中，私企不正規的居多，她以前應聘不知吃了多少的虧：經常去招聘的單位不能去，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把員工當成企業的財富，而是把員工當成了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掙錢工具，它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

  例如“我們企業需要的是人才，需要的不是人手”，可是有幾個人不是普通人，就是人手，幹著普普通通的工作，掙一份普普通通的收入，而不是拿著一份人手的工資去做人才的工作。

  “我們企業正在飛速發展，現在艱苦奮鬥也是難免的”，企業是老板自己的，發展起來了自然就是你收益，自然就是老板的英明，艱苦奮鬥的時候就讓員工和他一起奮鬥，企業發展起來了，就告訴員工的素質已經跟不上企業的發展需要，還要求員工主動離職。

  第二招聘時候要觀察招聘人員的素質和水平，自己談吐一般，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大談公司是有偉大前途的：“收入上萬不是夢，收入十萬才起步”，聽著就是瞎蒙人啦，如果真有他說的那麽好，哪能輪到別人，自己早就去了，蒙人都不願意動腦筋，再去上當受騙，又怪的了誰？（傳銷公司最常見的）其實還有很多的公司都是不能去的。

  “我隻是怎麽了？”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關曉韻自言自語，這幾天都被自己的噩夢驚醒，夢裏都是公司的人知道她家的醜事，均是對她嘲笑和羞辱。

  終日的壓力終於使她崩潰，使她想逃離這裏，逃離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手提包裏的手機歡快地響起，關曉韻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一連串的陌生號碼。她猶豫地接通電話：“喂，你是誰？”

  ......

  “你在給誰打電話？聲音這麽溫柔？是那位狐狸精？”唐月無來由地吃醋道。

  “是敏敏，來問一些公司上的事情。”秦凡合上手機笑著回道，他沒有說實話，也是怕唐月誤解又要鬧騰一天。

  唐媽媽看著陽台上相擁的秦凡和女兒，不由的歎氣暗想道：這秦凡要是沒有結婚那該是多好啊。

  “我們走後，你可不能再招惹其它女人。不然的話我讓你見不到兒子和女兒！”唐月威脅道。

  “我愛的隻有你。”秦凡摟著張牙舞爪的唐月輕輕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隻愛你。”漸漸安靜下來的唐月看到秦凡憂傷的眼神，不禁也喃喃地說道。

  “安頓好後我就去看你們。”秦凡吻著她道。

  “我知道你會去的，這次你想丟下我也是不可能的了。”唐月說著撫摸隆起的肚子。

  “唉，我又要做夢找你了。”秦凡歎氣道。

  “嘻嘻，那你就早點去找我們。”唐月輕笑著在他的耳邊說道。

  ......

  兩人的喘息初定。

  唐月依偎在秦凡的懷裏，伸手攥著軟軟的水管道：“真想把它割下帶走......”

  “你不是阿部定，我也不是吉臧！怎麽老有這樣的念頭？”秦凡疑問道。

  “這隻屬於我的。”唐月哼哼道。

  ......

  看著遠去的飛機，秦凡回過頭對近前來的董敏問道：“你們公司的關曉韻沒在提辭職了？”

  “到底怎麽回事？”董敏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也要改善員工的生活狀況了，現在物價上漲，公司的員工還在自己租房住......”按照約定秦凡並沒有說出實情。

  “是按照你和唐月那樣？”董敏打斷道。

  秦凡點了點頭，然後勸道：“對員工好一些，不然有能力的員工是留不住的。”

  董敏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你明天就回去？”董敏幽怨地問道。這幾個月一直忍受煎熬，好不容易送走唐月，這還沒幾天秦凡又要去接孩子們過來。

  “這些天還不夠啊。”秦凡懶懶地說道。

  “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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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孩子們看到出現在家門的秦凡，一個個大叫著撲了過來。

  看著歡喜地圍在爸爸的若馨、若靈和若磊，秦媽撇著嘴道：“你和雪梅有時候真不如這些孩子，每天都能陪在我和你爸身邊，雖然有點麻煩累人，怪不得人家都說，養兒不見孫等於一場空，這孫子是比兒子頂事，能陪我的還就是我寶貝孫子孫女了，嗬嗬......”

  “媽，我和雪梅這不是忙嘛。”秦凡愧疚地說道。

  “你是忙！”秦媽從鼻中哼了一聲道。

  ......

  “月月和她媽媽送走了？”秦媽停下的毛針線活問道。

  秦凡點了點頭，“你呀你，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啊！再過三個月我讓你怎麽跟他爸解釋!”秦媽歎氣搖頭道。

  ......

  看著若馨、若靈和若磊的笑臉。

  秦凡有時挺羨慕孩子們的生活態度，簡單的要求，簡單的快樂。人們的快樂為什麽越來越少了？其實不是社會變得越來越不好，隻是人隨著年齡的增加，要求也是越來越多了，快樂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了。所以就會有了自尋煩惱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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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院門口兩旁的路邊，有的人已經開始出攤子了，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為了一家人的生活開始辛勞的工作。也許對於他們來說,什麽愛兒情兒的,就是有錢有閑人編出來騙人的吧！

  現實是骨感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家裏件件都要錢，孩子讀書穿衣，老人看病照顧，最後忙碌完了偶爾才會有時間想起自己，似乎從沒有人問那些每天忙碌中的人們需要什麽。

  所謂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那隻是生活的調味品，也是傳說中的無病呻吟......

  秦凡帶著孩子們走出自家巷口的時候，出攤的人們已經開始多了起來。

  當然收費的人也開始出現了，一家多少錢，也沒有什麽定數，最少的有五塊錢的，也有十幾塊錢的，五塊的是衛生費，其他的就是管理費，隨意性很大，兩個人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一幅得意洋洋的小人表情，旁邊的攤販們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管理收費人員，更是臨時工裏的臨時工，如果說臨時工還可以有個單位的歸屬，他們則是所謂的市場承包人員，當然沒有什麽正規的管理票據，而且還是隨意性極強，作風更是談不上，都是妥妥的流氓地皮行為。

  也是一直都不理解，為什麽國內的部門做了錯事都是臨時工的錯。後來就知道了，原來正式工根本就不用做事，當然就沒有做錯事情的機會了。所以被人痛罵的臨時工們不過是替某些人背了黑鍋。

  尤其是某些部門，一線的工作人員已經基本都是臨時工了。而且還是年齡大了就不要了的部門，所以既然沒有人對他們負責，他們又為什麽要對工作負責呢？

  .......

  聽到前麵越來越大的爭吵聲。小若馨大聲道：“真煩人，天天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