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倒是過著別人的生活。”秦凡懶懶地說道。

  “我怎麽過著別......”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唐月重複著秦凡的話，等反應過來撇了撇嘴道：“才不是呢！”

  “怎麽不是？當初的初心不是防止某人把錢弄到國外，這遊戲生意的好壞重要嗎？”秦凡仍舊懶懶地說道。

  “你......”唐月想了想也是，不過看到他懶散的樣子，不禁懊惱地自嘲道：“又給你帶偏了！本是我問你為什麽喝這麽多的酒，你倒是給我打岔。”

  等秦凡把晚上和蘇劍老李應酬區長的事說了說，唐月又撇了撇嘴道：“你不是最討厭和那些做官的客套嗎？”

  不光是官員，還有媒體、司法......秦凡微閉著眼睛暗道。至於蘇劍與他們的勾當，雖然與他說過多次，可蘇劍卻笑懟道：現在人人如此，如果不順循遊戲規則，誰會睬你，像你所說的理想狀態，在商戰中是沒有的。

  人人都不擇手段，哪管以後的雷霆！

  ......

  泊船江畔萬古情，燈紅酒綠迷人醉。十裏洋場煙花地，風雲際會上海灘，黃浦江上吹風涼，十裏洋房尤為在......

  .......................................................................

  “爸爸，房子什麽時候搞好啊，我都等不及了。”每每電話裏若靈稚氣的聲音都讓秦凡心裏暖暖的軟軟的。每天跟三個孩子通話，隻有若靈跟他的話最多，姐姐若馨是不是長大的緣故，已不像她小時候一樣是個小話撈。

  至於小若磊和他更是沒幾句話。

  “姑姑，你現在是不是......和我爸爸住在一起？”唐月也接到若馨的電話，電話裏是若馨猶猶豫豫的聲音。

  “馨馨，姑姑是和你爸爸在一個公司上班啊。”唐月掩飾道。

  “那...那...那他們怎麽說你和爸爸住在一起？”若馨吞吞吐吐地問道。

  “馨馨你聽誰在胡說？沒有的事。”唐月否認道。

  “姑姑...姑姑，我想你和爸爸了。”若馨似乎鬆了口氣，開始撒嬌起來。

  唐月合上手機，對正找舒服的秦凡道：“你女兒問我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你說我怎麽回她？”

  “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秦凡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個渾蛋！你就不怕傷你女兒的心嗎？”唐月揪著他的耳朵嚷道。

  “哎呀，你不是已經告訴她沒有的事嗎？怎麽還來問我？”秦凡急道。

  “遲早小若馨會恨我的。”唐月自言自語地說道。

  .........................................................................

  大廈的大廳內的四部電梯前，人們安靜地排著隊等候電梯的開啟，隻是這天排隊等候的人顯得更多，也在排隊的秦凡和唐月聽到有人小聲抱怨：“怎麽在上班時間來安裝。”

  接著便有數人附和著：“就是，害得我們上班要遲到了。”

  一位濃密眉毛冷白皮膚的漂亮女孩不停地給人道歉，唐月捅了捅秦凡，便向她努了努嘴，秦凡這才注意到那女孩是董敏公司裏的關曉韻。

  “曉韻，你們的安裝時間安排的有問題啊。”秦凡對關曉韻說道。

  “秦總，是沒想到安裝超出了預估，有的電梯內安裝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董總安排我來協調。”臉上飛起一片紅暈的關曉韻匯報道。

  說著話時，安裝師傅已完成了安裝工作，恢複了電梯的正常運行。看著關曉韻領著師傅匆匆出了大廈門口，秦凡還沒收回眼光,便被唐月不自覺地在身上擰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秦凡看著淺淺壞笑的唐月，低聲問道：“你這又是犯了哪門子神經？”

  “我手癢了。”唐月說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隻是看秦凡多瞧了女孩兩眼，就忍不住出手警告。

  進入電梯內，新裝好的液晶電視正播放著廣告，這在後世很是平常的事，這時卻引起電梯內人們的好奇。

  這個時候到處都在造樓，到處都是工地。中國正在拋起一個城市化的高*潮。

  城市化帶來了無數棟樓宇拔地而起，而絕大部分城市人群每天要靠電梯起落，在生活工作娛樂的各個場景中切換。

  電梯媒體占據了都市主流人群的工作生活的必經之地。資訊模式在巨變，但生活場景很難被改變，抓住主流人群必經的封閉的生活場景如公寓樓、寫字樓等，幫助品牌高效直達目標消費者。

  因為電梯沒有信號或信號微弱，手機幹擾小，被動式優勢顯現。

  寫字樓、賓館、公寓等高檔樓宇內電梯入口的液晶電視。內容以播放廣告為主，每12分鍾循環一次，每天多頻次播放，每個廣告時長約30秒。采用的多是DVD播放，一周更換一次光盤。

  這種生意的產業鏈主要就是樓宇的物業管理公司和廣告客戶。和大樓物業管理公司的談判是傳媒公司必經的第一個節點。

  通過支付物業管理公司租金的形式，在大樓的電梯口、停車場等位置安放液晶廣告屏。

  電梯這個最日常的生活場景代表著六個詞：主流人群、必經、高頻、低幹擾、占領和孵化。

  這是主流品牌的必占之地，也是新品牌的孵化和引爆之地。電梯媒體是掌握廣告界話語權的基礎設施。

  ..........................................................................

  “老丁，唐總今天怎麽了？開恩了？”一位程序員驚奇地問道。

  “我看你們就是賤，沒逼著你們加班就心慌了。”丁經理嘲笑道。

  “老丁，說句實話，我們還真不習慣了。”程序員自嘲道。

  ......

  助理葛弘把泡好的紅茶放在寬大的老板桌上。

  “小葛，員工的宿舍都安排好了？”秦凡問道。

  葛弘先是點了點頭，後又遲疑地問道：“還有兩個新來的員工不知要不要安排。”

  “等試用合格正式上班後再安排吧。”秦凡想了想吩咐道。

  秦凡坐下來處理公司事務沒多長時間，便被蘇劍帶著的一幹人打斷。

  “凡子，這邊談的差不多了，我這就要趕回去，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蘇劍問道。

  “廬州的那塊地沒有這麽急吧？”秦凡有些詫異地問道。

  “早談早了，以免夜長夢多。”蘇劍仿佛對拿那塊地特別上心。

  “現在那塊地還屬於美玲公司？”秦凡問道。他們所說的是原屬於木材加工廠的老廠房。

  “美玲公司也是租用當作庫房的。”蘇劍已是把情況摸得清楚。

  “那什麽時候回來？”秦凡問道。

  “年前肯定要來一次，這邊的兩塊地要和李區長夯實了。”蘇劍邊笑著說道邊拿起桌上的香煙，然後向沙發座上的每人撒了一圈。

  “艾穀那邊有沒有消息？”

  “他那裏有些難度，畢竟是在首都。”蘇劍把煙點燃後回道。

  秦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在這個世道上沒有關係是寸步難行，就連普通老百姓沒有一定的社會關係，生存都會麵臨問題。

  國人既痛恨“關係”又希望自己擁有“關係”，痛恨之是因為自己沒有別人有，希望之是能享受到常人所不能擁有的便利。

  它是一種緊緊依附於人的、看不見的文化現象。掙不脫，甩不掉，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確確實實存在！

  “......成功的城市綜合體，能直接拉動周邊商業的繁榮，帶來強大的客流和商機，促進一個地區樓市的發展，城市綜合體可以在共生、互利的前提下，集中不同的商業行為，彼此增加潛在顧客，最終實現多項功能的綜合，形成互贏效應......”秦凡邊給蘇劍畫著圖板邊解釋道。

  他還是希望公司成立集團商務拓展部，奔赴各地作前期調研考察宣傳工作，要做到各地政府把他們招商引資項目的首選定為聖達集團的城市綜合體。

  蘇劍似懂非懂地說道：“你的意思就是他們來求我們？”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要他們拿出最好的地盤，最低的價格！最優惠的條件！”秦凡大笑道。

  “這可能嗎？”蘇劍覺得他有些異想天開。身後的幾位副總們同樣露出不可信的神色。

  “有什麽不可能！”秦凡回道。

  隨著經濟的發展，現代城市中，習慣快節奏的人們需要在一個方便、快捷、經濟、集多種功能於一體的綜合空間裏享受高效率的生活和工作，城市綜合體的出現是城市形態發展到一定程度的產物。

  因為城市本身就是一個集群，隨著人口的聚集、用地緊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個區域的中心部分就會出現這樣一種綜合的城市體。

  以後隨著城市發展開始“去中心化”，像上海公認的“市中心”人民廣場、南京路這些地方已經不再成為大眾出行的最佳選擇，以後的人們更看重便捷高效，基本不願意再去更遠的地方消費了。

  因此在“魔都”上海，打造一個又一個城市綜合體項目，可能會是未來置業的大勢所趨。

  而此時的房企老總們還在摸索階段，如果聖達率先樹立品牌形象，做好上海的首個商住辦為一體的TOD綜合社區。

  秦凡就不相信沒有人不心動的。

  ......

  “你是不是又在自己給自己找事？”唐月端著咖啡杯走進來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秦凡奇怪地問道。

  “你沒看蘇劍他們幾個像打了雞血似的。”唐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