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們都忙起來時,秦凡也被動地跟著她們後麵打著“補丁”。

  先是各自的公司成立人力資源部，專門搜集各自需要的人才，不過董敏聽到他的想法後，卻“激烈”反對從外麵招進所謂的職業經理人。

  秦凡知道她在公司內部用心地培養自己的經理人，比如唐月曾向他提起的關曉韻。

  對關曉韻,秦凡隻見過一麵,給他印象深的是她那兩條濃密的眉毛,還有文靜的外表和白皙的臉龐,那是一種稱作“冷白”的皮膚。

  秦凡無法想象這樣一位女孩，為了追款，竟能跟在拖欠廣告費的客戶後麵，進了男廁所。最後逼得那位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直告饒。

  “你想用自己人，我沒意見，隻是這些人要送去培訓學習一段時間才能重用。”秦凡對董敏緩緩地勸道。

  沒有經過係統培訓,這些從底層提拔上來的精英骨幹,做業務或者技術出身的職業經理常常把自己仍然當成業務員或技術員，工作中身先士卒，衝在前麵，卻往往忘記了自己的最大職責在於率領整個部門的人去完成工作。

  “嗯，我聽你的。”董敏也覺得剛才的語氣不太好，回過頭想想凡子的提議都是為她好，自己好像過分了點。

  秦凡微微搖了搖頭，生意做大了，她們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有時他的說法也不靈了。也曾想做那些狠人，可自己就是個慵懶的性子，做不了逼自己上牆的人。

  ......

  “嗯，凡子，下午上海廣告與品牌大會你陪我去好不好嘛。”董敏難得如小女孩般撒嬌地搖著秦凡的胳膊。對於初次參加大會的她來說，畢竟還有些心虛。

  望著羞紅臉的董敏，秦凡不禁控製不住腹熱......

  “唔...唔...你想幹什麽？外麵還有人啊，你...你....”不及防的董敏掙紮著說道。

  ......

  得到滿足的董敏輕撫秦凡微微隆起的喉結，輕笑道：“你有多長時間沒出來了？”

  感到喉結發癢的秦凡拿開她的手道：“不清楚，明後天我去蘇劍那裏，看看他弄得怎麽樣了。”

  “這麽快就走？”董敏有些舍不得。

  “你這邊缺錢，唐月和雪梅也需要資金，不去要點錢怎麽行呢？”秦凡頗為頭疼地說道。不光是她們，還有老李與區領導商談的項目也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

  “唉，現在忙得愈發感到自己缺錢，原來還覺得......”董敏吻著他的脖頸哼哼道。

  秦凡瞥了一眼披在她身上的名牌衣服，還有身上傳來的香奈兒香水味，鼻中哼了一聲，不過轉念一想她在外麵應酬，免不了名牌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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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的病情還沒有好轉？”蘇劍憂慮地問道。金所長搖了搖頭：“蘇老年紀大了，年輕吃的槍傷和其他傷疼都沒有完全治愈......”

  蘇劍沉默了許久，國家為保護好這些最後的老兵，請來最好的專家醫生和治療小組， 但也低不過人的自然衰老和病死。

  “沒什麽事我先回幹休所，那邊還有十幾位國寶要照顧......”金所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

  “金大哥，爺爺就靠你多費心。”蘇劍誠懇地請求道。

  ......

  蘇劍揉著太陽穴，家裏不隻爺爺的病情沒有好轉，還有父親和母親已經從各自的位置上退下來後，有些事情就不大如往年那麽的順利。

  弟弟蘇亮雖然官升了二級，但在官場裏如果不夠自律，就很容易被暗槍所傷。

  更傷腦筋的是小妹蘇倩，足不出戶隻是畫她的那些漫畫，而她的個人問題讓父母傷透心，也讓爺爺奶奶也沒有辦法。身邊不乏眾多的追求者，但沒有一個入了她的法眼。

  ......

  “蘇總，力拓建築公司的高總要見您。”美豔的秘書推門告知道。

  對於這混不吝的高羽，蘇劍有些頭疼。

  “老蘇，香港大廈搞什麽招標保證金，直接交給我施工得了。”高羽大大咧咧地嚷嚷著走了進來，眼睛還不忘對美豔秘書眯了迷眼。

  “高佬二，深城花園都交給你施工了，怎麽還不知足？”蘇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嘿，這不馬上就要交工了嗎，你看這香港大廈這項目......”高羽不見外地從蘇劍的寬大辦公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

  香港大廈是蘇劍年前拿的一塊地，位於市府廣場的西北角，麵積不大，位置極好。

  “高佬二，現在什麽都要走正規程序，再不能像以前那麽做了。”蘇劍緩緩地說道。

  高羽磨嘰了好一會，怎奈蘇劍就是搖頭不鬆口。

  “那蘇總，新天地要是拿下，可要給老哥一份。”高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蘇劍模棱兩可地把煩人的高羽打發走，不禁從鼻孔中哼了兩聲。

  “蘇總，有位叫秦凡的人找您。”辦公室門口又探出美豔的秘書。

  ......

  秦凡臨走前給唐月留了短信，拖著董敏給孩子買的衣服和玩具，回到廬州城。在出機場後臨時變了主意，直奔深城花園。

  位於環城路的深城花園臨路的寫字樓，在茂密的樹林中，蘇劍在廬的房產公司就在這高聳的樓裏，是這片最高的樓宇。

  秦凡進入大廳的電梯，在電梯將要關閉時，就聽到剛進入電梯女孩的尖叫聲，秦凡瞥見剛出電梯的男人在女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等電梯門被緩緩關閉後，女孩的同伴詢問怎麽回事時，女孩憤憤地罵道：“長那麽醜！還摸.....真是惡心！”

  罵完後瞥了秦凡一眼，轉過頭對同伴笑道：“長得帥嘛，給他摸了也就摸了。”

  秦凡暗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誰說隻有男人喜歡美色，女人同樣如此。

  被人吃豆腐的女孩終究沒有勇氣向秦凡搭話，隻是出了電梯後向秦凡拋了一個媚眼。

  “找蘇總？請問您有沒有預約？”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問道。

  ......

  “蘇哥，你現在的譜子越來越大了。”秦凡坐在蘇劍的對麵曬笑道。

  “你呀你，你說你也不給我說一聲，我好到機場去接你。”看到秦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蘇劍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

  秦凡笑了笑,沒應他的虛情假意,看他神色不甚好，詢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蘇劍便把爺爺的病情告訴了他，秦凡一呆：“我記得老人家的氣色很好啊。”上一次與他和他的戰友們喝酒時，也沒見他有什麽不適。

  “也許是我們作小輩的讓他們操了太多的心。”蘇劍若有所思地說道。

  秦凡聽出他話裏有話，可不便細問，蘇劍也不等他詢問，就把自己的苦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不說了不說了，我也是昏了頭，你剛回來我就跟你念叨這些。”蘇劍笑道。

  “蘇哥，你不跟我說你跟誰說？”秦凡也笑著回道，接著便開解道：“爺爺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還怕這點小病？你別忘了他們的意誌可比我們強多了。”

  “滾，安慰人都不會，有這麽說的嗎？”蘇劍笑罵道，不知怎麽回事，雖然知道他胡說八道，但心裏舒坦了很多。

  秦凡笑了笑接著說道：“伯父伯母安全軟著陸，我們應該感到慶幸，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多人都栽在最後的一步。”

  蘇劍收起笑容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

  ......

  聽到蘇劍抱怨房產的稅太多時，秦凡撇了撇嘴道：“你知足吧，地和建房你可沒掏一分錢，房子賣了這麽多錢，該繳的稅還是要繳的，省得給自己留一屁股屎。”

  此時的地皮和建築費用比較低，可房子賣得也便宜，像他的深城花園和臨近的財富廣場也不過二千多元一平米。即使這樣也賺了二點五個億，除了各種稅金和開支，到手也有八、九千萬。

  不過相較於他們建的加油站，來錢是少了些。2000年，全中國最緊俏的商品是加油站，它的價格在極短的時間內狂漲三四倍。加油站之所以搶手，不是因為它特別賺錢，而是因為有人在哄搶。

  蘇劍告訴秦凡，投入在加油站的資金正逐步回收，與石油商談的H股業已談好，隻等著四月份中石油在港上市。

  “蘇哥，跟中石化談得如何？”秦凡想起十月份，中石化在香港、紐約和倫敦三地證券交易所上市。而這兩家在上市過程中，中石油和中石化的海外戰略投資者都是以定向募集的方式進行的。

  “你覺得我們要購買多少？”蘇劍問道，牽涉到大家的利益時，他還是尊重秦凡的意見。

  “越多越好。”秦凡想了想說道，這年好一點的投資項目也就數這兩家巨頭上市的獲益多多。

  而現在稚嫩的中國互聯網......

  四月份的國外，一直高傲地一路上飆的美國納斯達克股市在毫無預兆的情形下突然調頭下挫，綜合指數在半年內從最高的5132點跌去四成，8.5 萬億美元的公司市值蒸發，這個數值超過了除美國之外世界上任何國家的年收入。

  僅美國*在線---時代華納一家公司就損失了1000億美元的賬麵資產，在10年前，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家公司的市值能夠超過這個數目。

  幾乎所有知名的互聯網公司都遭遇重挫，思科的市值從5792億美元下降到1642億美元，雅虎從937億美元下跌到97億美元，亞馬遜則從228億美元下跌到42億美元。

  經濟學家斯蒂格利茨用不無黯淡的語調寫道：“泡沫破裂了，經濟陷入了衰退，這種結果的發生是無法避免的---—建立在虛假根基之上的喧囂的90年代，最終將走向終結。”

  隨著全球互聯網泡沫的大破裂，在美國上市的幾家中國公司也不能幸免，**的股價跌到1.06美元的低點，搜狐跌至60美分，網易則更慘，它的股價一度隻有53美分。

  稚嫩的中國互聯網經濟早早地進入了“幻滅的低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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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知道回來。”雪梅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秦凡，雖說內心裏激動，嘴上卻埋怨道。

  秦凡攬過雪梅並沒有多話，隻是做了一個讓女人快樂的合不攏嘴的男人，也做了個讓她快樂的合不攏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