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你能不能多穿點衣服？”

  “不能！”

  “你能不能去衛生間去刮？”

  “不能！”

  “你多少做做樣子啊，不然別的同學怎麽看你呢？”

  “嘁！我才懶得管他們怎麽看我呢。”

  “你”

  “別你了，你過來幫我刮一下，這裏我看不到。”

  秦凡神差鬼使地接過刮毛器，唐月揚起潔白的手臂“對，就是這裏。”

  “你就不能在宿舍裏刮好再來。”秦凡一邊小心翼翼地刮著腋下稀疏的毛發一邊抱怨道。

  “我發現你越來越囉嗦”

  “你們在幹什麽？”推門進來的董敏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問道。

  秦凡看了看驚訝的董敏，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唐月，回過神來連忙把手裏的刮毛器扔在桌上。

  “唐月讓我幫幫忙。”秦凡解釋道，心裏卻疑惑自己怎麽就不由自主了呢？

  董敏有些生氣地說道“這是公司，不是在家裏,讓外人看到多不好。”

  “有什麽事嗎？”秦凡打岔道。

  “沒事了！”董敏被他的態度激得愈發生氣，一時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敏敏怎麽了？你們現在什麽關係？”唐月望著摔門離去的董敏，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什麽，就是較真。”秦凡掩飾道。

  “嘁！你們倆早有一腿，我又不是不知道，還在騙我！”唐月不屑地說道。

  “出去，出去出去。”秦凡往外趕人道。

  “你竟然趕我走？”唐月好似演員一樣，眼淚說來就來，眼睛裏頓時噙滿了淚水。

  秦凡無奈道“上班也要做做樣子嘛。”

  “好，我先去做做樣子再過來。”說著唐月晃著白白直直的大長腿出了門。

  “你生哪門子氣喲，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隻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吃醋吃錯了對象”秦凡摟著董敏安慰道。

  董敏低著頭不吱聲，剛才的一幕還刺激著她，秦凡好像被時間凝固一般的臉,剛才與唐月在一起時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從認識他到現在容貌就沒變過，可自己卻一天比一天的老去，有時看著鏡中的自己，總覺得臉上已有了魚尾紋，身材也走了形。

  對比正是青春的唐月，董敏突然感到自己快變成了老女人，心裏的自信一點一點地在消失。

  “真生氣了？好好，是我不好，對不起了。”秦凡哄著道。

  董敏捧起他的臉，喃喃道“你怎麽就不變老一點呢？”

  沒頭沒腦的話讓秦凡想了半天，又耐著性子哄了一會。

  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見唐月又晃著雙腿坐在辦公桌上，一邊吹著泡泡一邊問道“哄好了嗎？”

  “下來！”

  “抱我下來。”唐月伸出手撒嬌地說道。

  繞過伸來的手，秦凡坐在座椅上，伸手按住湊過來的頭“回去換件衣服去。”

  唐月看了看吊帶裙“你又不是沒見過？嘻嘻，是不是怕被別人瞧見？”

  “你就不能矜持點嗎？女孩子要知道保護自己。”

  “你保護我就行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還是秦凡閉上了嘴巴跟女人講道理這不是找抽麽！

  “怎麽不說話了？說呀，快說呀。”唐月有些興奮地搖著他的胳膊。

  秦凡想了想問道“再有一年就畢業了，你準備幹什麽？”

  唐月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想過。”

  “我看你對服裝設計感興趣，不如到哪家服裝公司上班，或是自己開個服裝公司”

  “沒興趣！”唐月索然地回道。

  “那你想做什麽？”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到哪我就到哪。”唐月從後麵摟住秦凡，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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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秦凡又推掉前來要做廣告的保健品廠家，李顯政勸道“現在各家廣告公司都在搶廣告業務，還沒見往外推的。”

  “你是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為了那點錢就給它吹捧，你覺得惡心不惡心，再說以後政府肯定會嚴查的。”秦凡給老李解釋道。

  “這也不隻是保健品騙人，我看其他的好像也是騙人的，昨晚我看中央電視台的廣播員夏潔也在給什麽什麽原功帶做廣告，說什麽包治百病，你說她都能代言，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李顯政不以為然地說道。

  李顯政說的這事還真有，隻不過二十多天後夏潔就在電視上言正辭嚴曝光廠家弄虛作假的卑鄙。

  秦凡想起幾年後的金嗓子江大媽，是怎麽騙球星羅納爾多穿上印有他們公司名字的廣告衫，幾乎是免費為他們公司做了三年的廣告。

  采用的騙法與老李所說的事如出一轍。

  “不經常騙騙，人怎麽會變聰明呢？”李顯政又開始他那一套的歪理。

  “那是沒騙到你頭上！”秦凡反駁道。

  不過怎麽說呢，此時不光是保健品行業有欺騙顧客的嫌疑，就連家電行業也有欺騙顧客的嫌疑。

  當家電企業不斷宣布自己實現了革命性的技術突破，就有人曾經將這些“新技術”做過一個幽默般的描寫譬如“光觸媒空調”被宣稱是“21世紀空調業的重大突破”，其實就是在過濾器裏加裝一張含有“活性炭的過濾網”，活性炭潮濕了，拿出來曬曬太陽，其成本不到一元錢。

  “無菌冰箱”被宣告是“冰箱進入綠色時代的標誌”，其實是在冰箱的塑料部件上注入一些藥劑，成本不到10元，卻可以靠這個技術概念拉抬200元的售價。

  采用了“數碼景深電視”的“數字彩電”，其實是把彩電技術中的電子束原理進行了一個新的概念描述。

  “環形立體風空調”是某大空調企業投入上億元開發出來的專利性技術，其實就是在風葉上裝了一個定時器，讓它定時上下左右變換而已。

  都說顧客是“上帝”，可“上帝”在這些無良商家的眼中就是傻子。

  騙人騙己最終讓中國家電的技術進步陷入了形式主義和技術空心化得歧途。在所有的家電產品類中，核心技術的突破始終沒有實現，一直到2008年，中國成為全球最大的家電製造基地，但是仍然無法完整地製造出一台百分百的“中國彩電”、“中國冰箱”或“中國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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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倩想回家了。”唐月陪著蘇倩來到秦凡的麵前說道。

  “不是說好等你大哥回來嗎？”秦凡奇怪地問道。蘇倩忸怩了半天也沒說出原因。

  “她跟我說在這吃不好睡不好，還沒有人給她洗衣服，再不回去衣服都快臭了！”唐月嘴快地說道。蘇倩更加忸怩地躲在唐月的身後。

  秦凡這才恍然大悟，從小嬌生慣養的蘇倩生活自理是差了些，帶的十多套衣服早就穿遍了，自己又不會洗，這兩天隻得挑味道小一些的衣服穿。

  “你就不能教教她麽？”

  “嘁！我自己衣服還懶得洗嘞。”唐月翻翻白眼道。

  秦凡想了想道“你們女孩子的事去找董姐去說。”

  不一會，兩人又回轉過來。

  “敏敏姐說了，這事她也不管。”唐月抿嘴笑道。

  秦凡撓了撓頭有些犯難，這時一旁的李顯政插話道“這還不容易，到保姆市場找一個小丫頭給她們洗洗弄弄，打掃衛生，燒幾頓飯不就解決了。”

  “這樣可以嗎？”秦凡問道。

  “嗯。”蘇倩點點頭。秦凡鬆了口氣，好歹也要堅持到蘇劍回來。

  李顯政跟蘇劍接觸過幾次，這次聽說蘇劍在南京開了一個盤子，李顯政心裏又癢癢起來。

  “哎，凡子，前兩天盧灣區主管城建的副區長，他告訴我盧灣區徐家匯路有一塊地段準備拆遷，麵積大約有7000多平方米。問我有沒有興趣。”李顯政興致勃勃地說道。

  “又想蓋房子？”秦凡笑著問道。問完後突然心裏一動，趕忙仔細地問那副區長是誰，徐家匯路段什麽時候拆遷等等。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李顯政奇怪地問道。

  秦凡搖了搖頭，這事不知怎麽跟老李開口。因為這位盧灣區副區長跟上海市“馬海毛大王”蔡林芬是“同學”，秦凡不清楚那位副區長為什麽來找李顯政“招商引資”。

  “嗨，還不是聽說我前段時間掙了錢。”李顯政有些臉紅地說道。

  跟朋友們喝酒，酒喝多心裏得意，便炫耀自己賺了多少錢，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傳到那位副區長的耳中。

  秦凡暗笑，就老李那點錢連拆遷費都不夠付的，真要幹下來就是借錢的事。

  當初“馬海毛大王”蔡林芬就是借著借著把自己幹到牢裏吃牢飯。

  “那你去跟他談談唄。”秦凡並不說破地說道。

  當年“上海灘房產女大亨跳樓自殺事件”可是轟動全國，而那45歲的副區長因受賄蔡林芬的6萬元，也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