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本真心

  秦凡微微笑道“是不是我在你的眼裏，還是那個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子？”

  靜茵被說得羞紅臉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秦凡近似調笑道。

  “呸！你小時候不就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小屁孩嗎？”靜茵嗔怪道。想想小時候秦凡跟在身後“姐，姐。”叫著的模樣，不覺莞爾。

  望著暖暖陽光下美玉無瑕如被上帝吻過的靜茵，秦凡一時忘情地呆呆看著她，靜茵想著往事偷笑，沒一會隻是感覺周圍很靜，抬頭四處看去，店裏的客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孩，都是呆呆地看著她，靜茵疑惑地回轉頭看向對麵的秦凡，瞬時嚇了一跳“喂，你怎麽了？”

  呆癡癡的秦凡回過神，不禁搖頭暗笑，都說紅顏禍水果然不假，訕訕地笑道“真不知你怎麽變的，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真是會迷失本性。”

  “又在貧嘴。”靜茵知道自己的美，可如秦凡所說能使人迷失本性，她卻不信。

  “唉，隻是可惜了，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王八蛋。”秦凡嘟囔了一句。

  “不許說髒話，再說，我就走了。”靜茵嗔怪道。

  秦凡一時無語。

  “你本就長得清秀，還留這麽長的長發，愈發得像個女孩。”靜茵掩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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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茵走後，大廳裏的客人也空了一小半。

  微微瞥了秦凡一眼，嘟噥著“又是一個狐狸精。”

  “怎麽說話呢。”秦凡不悅道。見微微沒在說話，隻是低頭寫著什麽，秦凡轉身欲走，微微又嘀咕了一句“你這麽花心，雪梅怎麽活啊？”

  聲音不大，卻字字讓秦凡聽得清清楚楚，秦凡被她的嘀咕弄得哭笑不得“什麽活不活，死不死的。”

  “雪梅真可憐。”又是一聲嘀咕。

  “瞎猜什麽，剛才那女孩隻是我小學同學，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秦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微微解釋。

  “那，董敏呢？”把他解釋當鬼話的微微又嘀咕道。

  “許微微，幹好你的活，閉上你的嘴。”秦凡惱羞成怒地低喝道。離倆人近點的服務員，呆呆地看著他們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到秦凡發怒。

  微微漲紅了臉，這也是第一次秦凡朝她發怒，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要說那些話，老板的私事跟自己何幹，自己卻操那門子心。

  “秦少，對不起。”微微忍著眼眶裏的淚水，委屈地說。

  秦凡仍是不悅地哼了一聲，五心煩躁地走出店門，他沒有看見身後的微微抹著眼淚，旁邊的服務員紛紛上前安慰她。店內有的客人也好奇地朝她們看去。

  懶散的秦凡，邊走邊反思自己，本想重生回來，不講做個聖人，最起碼也不能作個絲或是渣男；雖說天下的男人內心裏都有一顆渣男心。

  可現實的秦凡，現在已經是實打實的渣男，渣得連微微都看不下去了，但要秦凡能狠下心割舍誰，他是誰也舍不得。

  漫無目的秦凡，不知不覺走到專家樓裏的工作室，還未進門就聞到一股焦味，他奇怪地走進門，隻見教大二的專業老師曹健正指點那倆位學長，先前聞到的焦味，就是學長拿著烙鐵，烙有機板發出的味道，此外還有一位不熟悉的學生拿著注射器，抽起氯仿粘黏字形。

  看見秦凡走進來，正和穆曉嵐說話的曹健，轉臉問道“秦凡同學，你沒事幫幫學長幹點活，跟後麵學學。”

  “不會。”秦凡麵無表情地回道。

  “不會，你不能跟後麵學嗎？”曹健不悅道。

  “沒空！”秦凡稍有不耐地回道。

  “跟老師說話就這種態度。”曹健微怒道，轉臉又向穆曉嵐說道“現在學校怎麽竟招這樣沒素質的學生？”穆曉嵐在旁勸解道“曹老師，你別生氣，說不定秦凡真是有事沒空，這學生，我知道，平時表現一慣不錯，你別誤會，消消氣，消消氣。”

  “笑話，我會跟這種沒素質的人生氣？”曹健嚷道。

  “穆老師，你能出來一下嗎？”秦凡不理睬曹健的鼓噪。

  來到門外。

  “什麽事不能在裏麵說？再者說，曹老師畢竟是老師，你看你剛才的態度，我都看不下去了。”穆曉嵐嘮嘮叨叨地責備道。

  “穆老師，我問你，學長們給他做東西，有沒有收費？或是曹老師有沒有提出，要給製作費？”秦凡問道。

  穆曉嵐搖搖頭。秦凡明白這是拿學生作免費勞動力，遂不悅地說“穆老師，我們這裏是設計工作室，不是他的製作室，而且正在做的東西，散發的氣味有毒，我們這麽小的地方，這氣味，以後讓人怎麽待？”

  穆曉嵐為難道“可已經在做了，就讓他做這一次吧。”

  “行，那我這段時間就不過來了。”秦凡好似賭氣地回道。

  穆曉嵐疑惑地看著他，雖然不是天天和秦凡這班學生待在一起，也沒見秦凡和誰紅過臉，就是自己批評他，他也是嘻嘻哈哈得沒個正形，是個很陽光的男孩，也不知今天怎麽了？除非是

  “秦凡，今天是不是你女朋友跟你鬧別扭了？”穆曉嵐想來想去，隻有這種情況，能使人心情不好，如同自己，每次跟男友吵了架，自己總想找什麽人發泄一下。

  “啊！”秦凡沒想到穆曉嵐的腦洞開得這麽大，連這都能想到。秦凡覺得真服了她。

  “真是吵架了，你女朋友那麽可愛，你能忍心和她吵架？你是個男人，就應該讓著她，你怎麽能這樣呢？”穆曉嵐順著自己的思路數落著秦凡。

  秦凡被這大姐姐似的女孩說得哭笑不得，“穆老師，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倆好著呢。”

  “那你是噢，我知道了，說不定又是哪個女孩喜歡你，你不知道怎麽推脫？”穆曉嵐這時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地八婆。

  秦凡搖搖頭暗道，這丫頭自己的事還沒理清，到上竿子操起別人的事情，隨著國營企業下崗潮的湧動，再過二三年，穆曉嵐的男友免不了也要麵臨下崗的困窘。

  到那時如果兩人結婚生子，再加上男人的下崗，秦凡不知道他們的日子怎麽過啊。

  雖然後世對於下崗潮的評論多有不實，下崗這兩個字對於五六十年代生人來說，就是一個痛苦不堪的回憶，不是一個loser可以概括的，有些所謂的專家一副精英嘴臉站在曆史的高度來說這個事，在秦凡看來非常沒有人性。

  在有些人看來，政府是為了讓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才推動了國企改革和職工下崗。說白了，就是甩開包袱，輕鬆上陣。此前的企業辦社會，變成了國企和社會分離，此前企業承擔的水電煤氣、住房、醫療等負擔全部甩給職工個人。

  而工人的生活狀態在這一過程中也被要求從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可實現這一轉軌，職工最缺的就是錢。

  從前的國企職工，低收入、高福利，收入僅僅夠當月花銷，省吃儉用也不會剩多少錢，畢竟有企業承諾了其他的花銷。但是下崗後的工人，在沒有多少積蓄的情況下，卻要負擔偏偏最花錢的那些東西。比如醫療、住房。

  而醫療、住房、子女教育、就業等，在以後是壓在居民頭上最沉重負擔的問題，對這個時候的國企職工來說，隻要要求不是太高，壓力就不會太大。

  這樣的安定環境，讓人喪失危機感。有些人上了二十年的班，一切都在軌道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有序進行，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外麵的世界已經在不斷地改變。

  雖然變革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如貪汙問題，如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這都是令下崗者深惡痛絕的兩大問題。

  可從國家層麵上來說，是必須要經曆這場陣痛，要沒有這場陣痛，那國家不知何時才能富強起來。

  “哪女孩是不是外語係的賈靜茵？”穆曉嵐仍舊八婆地猜想道。

  “穆老師，這哪跟那啊？”秦凡被這位八婆問得哭笑不得。

  穆曉嵐壓根不相信秦凡的話，她也不隻一次地看到女孩經常找他，還聽說他倆同回同來，要是普通的女孩，到是不用在意，關鍵是賈靜茵長得是太美了，自己作為女人，換位想想，她也會把持不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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