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難盡

  董敏並沒有親眼看到婉晴落水。隻是昨晚回家聽倆老說的，自從婉晴的母親，也是她的姑姑鬧了一番，兩家人已是很少走動。

  吃飯時，董敏才聽母親說起，說看到婉晴水淋淋地回來，也不知女孩凍著沒有，董敏剛想問個仔細，卻被父親喝斷。

  晚間董敏瞅個空溜進婉晴的閨房，見婉晴不停地打著噴嚏，問她怎麽落水的，婉晴卻隻是黯然地搖頭，怎麽也不肯說。

  “你沒問問她媽媽？”秦凡問道。

  “你別為難我了，現在她媽媽恨我都恨出一個洞，總是說我沒把婉晴看好，你說，我是不是比竇娥還冤，婉晴和你認識在先，我還是她帶著才認識你的，這怪真是怪到阿個壁子上了。”董敏說到最後激動處，連當地的罵人土話也帶了出來。

  “她今天上班了嗎？”秦凡問道。

  “上班了，早晨我和她一起渡的輪渡，不過沒說話。”董敏回道。

  “怎麽沒說話？”秦凡疑惑道，兩人以前可是處得像姐妹一樣。

  “怎麽說，他男朋友一直陪在身邊，再說我對她男朋友不待見，懶得說。”董敏一臉的鄙夷。

  “她男朋友，你熟悉？”秦凡懷著絲絲醋意問道。

  董敏瞥了秦凡一眼，想了想說道“原來就是我們廠的，前幾年從皋安聯大畢業，分到我們廠做技術員，家也在我們廠裏，他也是婉晴媽媽認可的，是她媽媽的同事介紹的。”

  “婉晴愛他嗎？”秦凡硬著頭皮問道。

  “有什麽愛不愛的，湊在一起過日子唄，隻是這男的小心眼，整天疑神疑鬼，把婉晴看得很緊。”董敏警告道。

  “我”秦凡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本是想讓董敏帶著去看看婉晴，聽她這麽一說，再也不好提出。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去上班了。”董敏看看手腕上的表問道。

  知道婉晴沒事，秦凡便和董敏告辭回校了。

  “你說的那事一但批下來，我就去找你。”董敏打著預防針說道。

  坐在長途汽車上，秦凡暗笑自己真是瞎操心。

  車上的秦凡想不到的是，在他隨著汽車的顛簸時；離青河輪渡不遠的第九中學裏，婉晴正和她的男友吵架開戰。

  “你給我老實交待，昨天你落水時，你叫誰救你？”男友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有完沒完，我還要上課去。”婉晴黯然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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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去幹壞事了？”穆曉嵐看著頂著黑眼圈的秦凡問道。自從帶著安老到秦凡店裏看過後，穆曉嵐對秦凡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秦凡不想多說。

  “男孩？女孩？”穆曉嵐畢竟隻有二十多歲，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都有。”麵對她的八卦心，秦凡有點哭笑不得。

  進到畫室裏，杜勝小聲地告訴秦凡，前天那個叫柳燕的女孩來找過他，秦凡嘀咕道“這小妖精。”

  店裏的生意相對還是不錯的，大部分是藝術係和外語係的學生，此外還有委培班的學生，偶爾還有些外教和留學生。

  麵對金發碧眼的老外，微微明顯有點緊張，秦凡便教她一些簡單的英語對話和必要的禮節。

  沒過多長時間，店裏的顧客漸漸出現了成雙成對的情侶，雖然秦凡把菜肴的定價比外麵的稍高點，但環境和裝飾博得來客的喜愛，大廳內秦凡還讓微微放一些柔和的輕音樂，來吸引喜愛這調調的客人。

  一個月後秦凡和微微盤點毛利，竟有二、三千元，微微也吃驚道沒想到學生也有這麽高的消費能力。

  秦凡搖搖頭，這跟高明他們店比，真是差遠了，背靠幾個廠的消費，輕輕鬆鬆就能賺到上萬。

  西園小區的楓緣裏，秦凡所賣的兩套新房也已裝修好，兩套房都不是很大，均在七十多平米，好在是多層，房間就顯得大一些，都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微微和服務員占用一套，秦凡和後堂的廚師住一套，隻是廚師大部分時間都在店裏忙碌，在房間裏也隻是睡睡覺。

  雪梅來過兩次，每次直嚷著不方便，說的也是，兩人睡在主臥，次臥卻睡著別的男人，想想也是別扭。也許廚師們更覺得別扭。

  年前秦凡還是比較忙碌，董敏在他提出建議後的十來天就跑來說，台裏已同意她提出的方案，也允許她帶著兩人先試試水，至於怎麽操作台裏不管，隻管結果。

  秦凡陪著董敏找到水井拐派出所的張警和陳警，把來意和他們一說，他們也是覺得新奇，答應先試試，便讓小軒挑出一件難纏的案子作跟蹤報道，無非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民間糾紛。

  董敏覺得有些失望，秦凡打著圓場說，這已是不錯了，什麽事都要從小做起，慢慢積累經驗和警察的信任，這樣以後才能接觸到一些大案、要案。

  做好溝通工作後，便又和佳勝聯係，確定包裝盒的定稿，皋安和省城均沒有四色套印的技術，前段時間委托丁芸的同學董君蓮聯係了深城一家印刷包裝廠。此外也向她打聽丁芸的情況，電話裏聽她吱吱喔喔地說不清楚。秦凡知道這是丁芸不讓她說的緣故。

  年前的龍酒活動逐步開始，雖然秦凡的工作室仍舊沒有批下來，索性還是跟政府宣傳部聯係，由小舅林意強操作這件事，秦凡隻負責組織人手繪製。

  車間裏也是忙碌的景象，鄭慧慧的小姨嫉妒地說，這簡直是在印錢，秦凡隻是笑笑。

  高明高羽兄弟倆請了他多次，秦凡也知道高羽掛靠省三建，手裏有許多的裝修活，可身邊的人懂設計沒有，隻得綁著他，想讓他入個夥。

  高明年前在省城的東麵合鋼廠附近又開了一家酒店，裝修仍采用秦凡第一次給他的設計圖紙。

  來來回回的奔波，秦凡覺得自己有點倦了，好像忙忙碌碌如前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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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晴在不在你這？”風塵仆仆的董敏剛一見秦凡，就急急地問道。

  “怎麽回事？”秦凡瞬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婉晴不見了！”董敏急得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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