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畫室，回到教室。秦凡又陷入冥想。這時的皋安城有什麽賺錢的項目？有，肯定有，可都是現在的秦凡不能幹的，也是現在幹不了的。秦凡邊想邊在本子上寫著,停停寫寫,完全陷入賺錢大業的夢想中。

  講台上的老師，抑揚頓挫的聲音。已成秦凡夢想的背景樂。

  衛虹驚奇地看著秦凡手中的筆，如同會跳舞的小精靈，在他的手指間穿梭跳躍，一會兒又靜靜地呆在手中，在紙上寫著“環境藝術”“包裝”“策劃”“廣告營銷”等字樣。一會兒又畫著圖，但不是以前的漫畫和連環畫。而是，皋安城的全貌圖，還有皋安城的百貨大樓，郵電大樓。可是皋安的雙塔，怎麽給塗成紅色的？

  衛虹有點想不通秦凡的腦子裏還有什麽，奇想怪思。有時覺得他跟其他男孩真得是不一樣。此時的秦凡，心裏還是頗為自己讚賞。賺錢的想法，還是剽得是自己後世的想法，還不算無恥。幾年後的秦凡，有一偉大的夢想成為環境藝術和行為藝術結合的中國第一人。隻可惜，在實施過程的最後收尾，出現了意外，導致整體構思的完成，全麵失敗。

  “槖橐。”兩聲敲桌聲，已走到秦凡身邊的蔣老師，輕聲說“不要影響別的同學聽課。”說著同時瞟了衛虹一眼，衛虹已羞紅了臉，抱起書，作聽課狀。秦凡也坐立身，作聽課狀。

  蔣老師的嘴角又微微向上翹了翹。不一會，又塌下身，陷入冥想。想起前世曾給皋安文物部門，城建，市委辦的建議。建議皋安城的鼓樓大街，南門大街，北門大街，還有那段千年古城牆，進行維護改造，和那兩座千年古塔，建成一座漢王城和漢城一條街。當時還想著如他的建議被采納。那州的宋城就是個渣！

  人輕言微啊。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古色古香的鼓樓大街被拆，南門大街被拆，北門大街被拆，千年古城牆被拆。然後建成一座一座的，醜的一比的居民樓。當時秦凡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心疼，憤怒？

  秦凡暗道，不能再去想了，畢竟是二十年後的事。但不由自主地看了吳玉一眼，這貨要是聽他的，何至如此。直到下課鈴響，秦凡才結束冥想。極快地收拾書包，想回家看看英雄二伯到了沒有。

  “秦凡，踢球去？”吳玉抱著足球問道。

  “你有好長時間沒踢了吧？不怕你的技術退步？”趙衛東和馬仁也湊過來。

  “今天真不行，老家來人了，改天吧。”秦凡抱歉道。

  “得，今天和一班的比賽又要輸。”姚文旭也跑過來說。

  “今天有比賽嗎？”秦凡疑問道。眾同學都笑了，“還嗎呢？每個禮拜六下午都有比賽，你裝什麽糊塗。”“沒我，你們不能贏？”“沒你，還真贏不了。”眾同學老實地回道。

  “那人不夠啊，踢個小場也要八個人，我們才幾個？”秦凡點點數問道。

  “進軍，快去把劉吉和李勁鬆喊住。”吳玉吩咐李進軍。李進軍一路小跑。

  秦凡還是沒有抵住想踢球的，想想也有二十年沒踢過球了，哦不，在夢裏踢過。

  到了操場，一班那幾個貨已在那熱身了。看到秦凡他們三三倆倆地才來。忍不住喊道“幾個呆貨，還不快點，今個進40，回家好睡覺。” 吳玉懶洋洋地回道“隻怕你們幾個睡不好覺。”球還未踢，嘴仗已開始。

  秦凡下場和馬仁對傳了幾回球，找找感覺，球感還是沒忘，脫了長衣長褲，一聲哨響，比賽開始。在一起都快兩年了，誰好誰差，都有數。幾分鍾下來，秦凡完全進入了狀態。和吳玉打了一個配合，率先進了一球。後衛由馬仁坐鎮，馬仁也給力，高胖的身軀像山一樣，擋著一班的進攻。趙衛東這貨，技術到是不錯，就是不和隊友配合，拿到球，就獨自帶球射門，常常自己累得狗喘一樣，球卻一個沒進。

  不過此時學生踢球講究配合的極少，不象秦凡以後在大學裏的校足球隊講究整體配合。

  中場休息時，秦凡把吳玉等七人喊在一起，把如何配合，如何穿插，如何進攻，一一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一指趙衛東“你就待在前麵，少帶無用的球，能射就射，不能射就傳。”又對吳玉說“你，姚文旭，李勁鬆控製中場，李進軍，馬仁後衛。中場和後衛多傳球，不準帶球，運球。”又拍著劉吉的肩頭“大門就交給你了。 ”

  下半場開始後，雖然大家還是不太習慣，但更不習慣的是一班的那幾個貨。基本沒摸到球，就被秦凡他們又進了一球。

  正當他們歡呼時，操場邊，“凡子”一聲呼喚，秦凡聞聲扭頭看時，是芸姐，手裏抱著一疊資料，看著秦凡。秦凡跑過去，問“姐，你怎麽有空？”“怕你受傷，答應姐，能不踢麽？”芸姐擔心地問。是有次秦凡踢傷了腿，把芸姐心痛壞了，一直不讚同他踢球。“好的，我盡量少踢。”秦凡模糊地回道。

  “你呀，你呀”話未說完，秦凡隻聽身後一陣驚呼聲，回見一班的周波單槍匹馬帶球，衝向他們的後場。幸好，被馬仁一個倒地鏟，把球破了，球被鏟向秦凡方向，秦凡拿眼一瞄，見一班的後場有趙衛東埋伏著，未等球落地，一個大腳，球應聲飛向趙衛東，衛東胸部一停，左腳一撥，閃過對方後衛，右腳大力勁射，球應聲入網。此時對方的守門員還在迷糊。“進了。”芸姐也不禁小聲歡呼。操場的另一邊也傳來女孩的歡呼聲，秦凡眯眼看時，卻是“乖乖女”趙雪梅和衛虹。他覺得奇怪，他們男生踢球，女孩是很少看的。

  最終，一班以03落敗。

  “今天踢得真過癮。”趙衛東樂滋滋地笑道。遠處傳來“不要得意，有本事下周再比。”秦凡，吳玉，趙衛東等一杆人，一起豎起中指“我們等著！”

  互相拍拍手，作鳥獸散，沒人提聚餐，因大夥兜裏沒錢。 當秦凡急忙忙趕回家時，他二伯已黑著臉，已坐客廳的椅子上正生氣。見秦凡從外麵進來，“二伯，您好。”秦凡恭敬地向二伯問好，“嗯。”了一聲，仍舊黑著臉，把秦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什麽情況？秦凡心裏嘀咕著。見一旁的媽媽不停地衝他眨眼，他愈發的糊塗了。 還未反應過來，二伯已站起，捋著秦凡的衣領，向門外走去，媽媽在旁“他二伯，讓孩子先歇歇”

  二伯未有理會。口裏罵道“你這不男不女的小流氓”

  什麽情況！秦凡大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