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看著蔣皇後，當初他和蔣皇後初初成婚的時候，關係也是很和諧的。

  就算是後來他做了皇帝，蔣皇後也是一個賢惠又識大體的皇後，哪怕是後宮有了很多別的女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一直到宋啟睿牽涉進謀反案，兩個人的感情也才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宋啟睿死了之後，文帝也想過去修補和蔣皇後之間的感情，但是蔣皇後每次見到他都是神情淡淡的，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冷不熱的。

  她那樣的態度一天兩天或許還可以，但日子長了文帝也就厭煩了，畢竟他是皇帝，後宮中有得是女人為了爭寵來討好他。

  文帝見久久都不能夠挽回蔣皇後的感情，也就不太愛去翊坤宮見她了，上次去也還是因為梅妃的事情才過去的。

  如今見蔣皇後為了宋景琮的親事，親自來跟他示弱，文帝心中也還是有些動容的。

  畢竟是少年夫妻，兩人也有過真情實感的，蔣皇後隻要願意好好地在後宮過日子，文帝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待她，給她應有的榮寵的。

  蔣皇後見文帝答應了下來，麵上的笑容也就更加明顯了。

  “皇上隻要沒意見就好，那臣妾回去之後挑個好日子，就把芸兒和琮兒的婚事給訂下來，如何？”

  蔣皇後原以為文帝不會同意讓宋景琮娶蔣家的姑娘，沒想到她才一說，文帝就一口答應了。

  這一點還真的是讓蔣皇後出乎意料，不過能夠答應下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文帝點頭，他起身坐到了蔣皇後的身邊，“這件事皇後看著做就行了，琮兒……同意了嗎？”

  文帝說話的時候，伸手握住了蔣皇後的手，他感覺到蔣皇後稍微有些猶豫就回握住了他的手。

  “琮兒也同意了。”蔣皇後一邊說一邊想著要怎麽去跟文帝繼續說下去，“再說了琮兒的年齡也可以成婚了，早就該為他尋一門親事了。”

  文帝歎息，“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琮兒怕是已經成親了。”

  聽到文帝主動以及十五年的事情，蔣皇後又想到宋景琮說的那些話以及他想要做的事情。

  她皺眉想了想才慢慢地說道，“皇上，臣妾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如果皇上不想回答的話，就當臣妾沒有說過。”

  文帝皺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皇後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你我是夫妻，還有什麽是不能夠說的？”

  蔣皇後低語沉默，許久之後才抬頭看著文帝，“皇上，當年您一直都很信任睿兒，為何突然就認定了他要謀反？”

  文帝似乎是早就知道蔣皇後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樣，他苦澀一笑，“朕就知道你早晚都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沒想到會在十五年之後才聽到你這樣的問題。朕也不願意相信睿兒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但明鏡司查出來的證據也不是假的，你讓朕該怎麽辦？”

  蔣皇後一聽到明鏡司這三個字，就覺得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痛，“皇上就沒想過，證據……也可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