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聽了蔣芸的話，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就連麵上也露出了擔憂和不安的神情。

  “你也別為了讓我安心就撒謊。”元氏在蔣家生活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不了解蔣家人呢？“你爺爺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了解。”

  元氏在生蔣芸的時候，身子虧了，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懷過孩子。

  蔣芸的爹是蔣家的老大，而蔣老大在知道元氏不能繼續生育之後，就納了不少的妾室，奈何那些小妾竟然沒有一個懷孕的。

  蔣芸也就成了蔣老大唯一的骨血，雖說是個女兒，但蔣老大對她也是格外的疼愛。

  元氏對蔣老大納妾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的反感，畢竟不能繼續生育的人是她。蔣老大為了繁衍子嗣，納一些小妾元氏也是願意的。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蔣家能夠善待她的女兒，蔣老大作為父親對蔣芸是沒的說，奈何蔣老太爺卻一直想要把蔣芸培養成蔣家拉攏利益的棋子，這一點元氏從心底就不樂意。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元氏拉著蔣芸的手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柔美的小臉微微地歎了口氣，“你自幼聰慧，學什麽東西都很快，可惜的是……就是個姑娘家，如果你是個男子，我也就不用整日裏為你擔心了。”

  元氏很多時候都在想，為什麽蔣芸不是個男子，那樣的話她就算是死，也能夠瞑目了。

  偏偏蔣芸是個姑娘家，又生的漂亮聰慧，蔣家這一支和旁支裏也沒有比她出色的姑娘。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成為了蔣老太爺最看重的棋子。

  蔣芸對這些倒不怎麽在意，安慰地朝元氏笑了笑，“母親，你別為我擔心了。女兒不小了，心中也是有打算的。”

  元氏無奈地歎息，“母親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可你就算是再怎麽有主意，又能夠硬過你爺爺嗎？”

  蔣芸知道元氏在擔心什麽，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母親放心就是，不管怎麽樣，不管以後要嫁給什麽樣的人，女兒都會好好地活下去，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活得很好很好！”

  元氏還想說什麽，蔣芸又笑著說道，“母親，我累了，想先去洗個澡。還想吃母親做的酒釀小圓子，母親可憐可憐我，給我做一碗好不好？”

  蔣芸一邊拉著元氏的手一邊搖著撒嬌，“女兒好久都沒吃到了，母親去做好不好？”

  她甚少撒嬌，元氏每次見到她這樣撒嬌，也會覺得無可奈何，“好，那你先去洗澡，我這就回去給你做。你一會洗好澡過來吃就可以了。”

  元氏離開後，蔣芸才重重地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用這樣的法子，元氏不知道還要說到什麽時候，隻有說她想吃她做的東西了，元氏才會匆忙趕回去做。

  “給我放些熱水，我想洗個澡。”蔣芸看了一眼伺候自己的小雨，“還有，別放那些花瓣了，我隻想洗個熱水澡就可以了。”

  那邊元氏一回到院子，就看到蔣老大坐在廳中。她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