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母親永遠是偉大的母親

  水流萬裏歸大海，人行千裏歸故鄉。崔一君的父親崔大柱就好像虛無縹緲的存在於每個孩子的心中，對於他的出現，他的那些孩子似乎也並不太當回事。而他們現在這個家就好像是崔大柱的旅店，隨時來住幾天就會消失個十天半個月。

  村裏的人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人詛咒他。總之，村子裏說什麽的人都有，唯有一樣，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想看他們家的笑話。更有的人是直言不諱，他們巴不得崔大柱和張美娟兩口子趕緊離婚，這樣，完全是為了完成某些人的獵奇觀念。生活中就有這麽一些人，他們不喜歡看到別人生活的比自己好。他們隻想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不如他們，否則——

  張美娟真的是有非常賢惠非常慈祥而又偉大的母親，每天天一亮，他就開始了一天的緊張忙碌的生活。幸虧，她身邊的這些孩子們非常懂事，隻要她起來了，她的那些孩子也就一個個的跟著起來幫著自己的母親收拾屋子做飯。

  不知不覺，一陽、一月、一楠都學會了洗衣服做飯。母親是看在眼裏喜歡在心裏，因為有孩子們的幫助，她就可以隨時隨地找個機會休息了。

  “一君，你可別到處亂跑。萬一被什麽壞人抓走了可怎麽辦？”

  “媽，您放心吧！我都上學了，我當然能保護自己了。再說咱們這個地方就這麽大，什麽人能上咱們這裏來拐小孩兒呢？”崔一君好像是明白許多道理的樣子，非常自信地反駁母親。

  “你個傻孩子，難道你忘了這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媽，您看您說的，您這麽年輕怎麽能是老人呢？如果您真的老了的話，我們不也就該著參加工作了嗎？”

  “誒！你這熊孩子。怎麽學會氣人了？一君，媽不是跟你說過嗎？每天你們上學放學的時候，一定要在一起走。我問你，這兩天為什麽你總比你妹妹先到家呢？”

  “媽，您是知道的。我妹她總是耍小姐脾氣，她從來不願意跟我在一起走，她總願意和她的好朋友羅玉晶、王紅梅一起走。”

  “哦！是嗎？我聽說你最近要參加什麽比賽？這是真的嗎？”

  “媽，您聽誰說的？”

  “當然是你小妹啦！一君，告訴媽，你又要參加什麽比賽？”

  “媽——我們班主任讓我參加詩歌朗讀比賽。而且我們班主任許老師為我選擇了一首好聽的詩歌。他教我怎麽去讀這首詩？而且他還為我講解了這首詩的意思。我非常喜歡！”

  “好哇！我支持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學習。像你大姐那樣，升入重點高中。等將來考一個名牌大學，早點兒離開這個窮鄉僻壤。”

  “媽，我就不明白。您為什麽總認為這裏不好呢？難道您忘了嗎？這裏可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裏就是我心愛的故鄉。”

  “傻孩子，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標，難道你就想留在這裏嗎？這裏會有什麽發展前途呢？你可別傻了。記住：你一定要努力學習，爭取早日離開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去找你的爸爸。”

  “媽——您真的打算讓我哥去找我爸爸嗎？太好了！”一豔剛剛進到家門兒，聽到母親和一君的對話，馬上插嘴說道：“媽，我哥他什麽時候走？”

  “一豔，你哥什麽時候說要走了？”

  “媽，你怎麽貴人多忘事呢？您剛才不說要讓我哥走嗎？您讓他去找我的爸爸嗎？”

  “哈哈！這孩子，我和你哥在聊天兒。我讓你哥好好學習，像你姐姐那樣考取一個重點高中。”

  “哦，是這麽回事。”一豔顯得有些失望。

  “燕子，幫二姐一點忙，洗洗手，放桌子準備吃飯。”

  “二姐，你怎麽總是熊我幫你擺桌子吃飯呢？”一豔擰緊了眉頭說道。

  “一豔，二姐我可沒有那個心思，我可不想總欺負誰或者熊著誰。這不你趕上了嗎？你三姐、四姐不是都在忙著學習嗎？隻有你一個閑人嗎？”

  “二姐，你真的欺負人。我哥這不也閑著嗎？咱媽這不也沒什麽事兒幹嘛？你不欺負我你是不是難受？媽——您看到了嗎？您的二女兒又欺負人。”

  “誰說的？我咋沒看到？一君，你看到了嗎？”美娟故意轉移話題道：“你姐隻是在幫助我，她是為了我好。她支使你們幹活也是為了我好，我非常喜歡你二姐這一點。”

  一君馬上接茬說道：“小妹，咱媽說的沒有錯，你可千萬別冤枉二姐。二姐一天天這麽忙裏忙外的為了誰？她不還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嗎？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大家就應該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隻有這樣。咱們這個家才能算得上是完整的家。你看，我這不也是在幫大夥忙活嗎？”一君說著話，趕忙將飯桌搬到炕上，並找來一塊抹布擦了幾下。

  一豔放下手中的書包，洗了兩下手，擦了擦，看著二姐剛擺上桌的飯菜。皺著眉頭說道：“媽，這怎麽天天吃大餅子啊？什麽時候才能改善生活呀？”

  “哎呦我的小祖宗，能吃上這就不錯了！你看現在人家的生活條件，誰家能夠天天吃白麵？你可別忘了，咱們家的人都是農村人。你們真想過上好日子的話。那你們就得努力學習，好好學習，爭取離開這個地方，否則——你隻能在這裏吃糠咽菜，過著‘麵朝黑土背朝天’的生活。”

  “唉！這種苦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我爹也真是的。他把咱們這些家人全撇在了這裏，他一個人跑到市裏去享受去了。這樣的爹要不要有什麽用？他根本不考慮這一家子人到底是怎麽生活的？”

  “傻丫頭，別說那傻話了。你們的父親也是夠不容易的。他每個月掙得那點兒錢不是全都郵給咱們了嗎？”

  “媽，咱們什麽時候能夠買一台電視機呀？你們知道嗎？羅玉晶家昨天剛買的電視機，12寸的，好像是什麽‘三洋’牌的。”一豔說這些話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放著光。

  “一豔，快別說廢話了。招呼你三姐，四姐吃飯。”

  飯桌上，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誰也不吭聲。

  飯後，一君悄悄找到妹妹商量著去看電視的事情。於是，他們兩個人寫起作業來非常快，根本不用什麽人來督促。他們寫完作業，馬上母親打了一聲招呼一起走出了家門。

  當母親的心裏當然明白：孩子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跟家裏人商量。

  電視機真的是個好東西，通過看電視就能了解很多的國內外大事和電影，電視劇。

  現在已經是八十年代的中期，很多家庭都買了電視機，錄音機，洗衣機和自行車。如今看來這是大勢所趨，老崔家也該添置些家用電器了。美娟將自己的想法和一月、一楠說了，兩個孩子興奮地蹦了起來。

  上個世紀80年代，能買到電視機錄音機，自行車，洗衣機，縫紉機……家裏的條件就已經不錯了。如果再能買上冰箱那就是太厲害了。而且那個年代，每個家庭的條件都差不多。如果誰家是萬元戶？那可真就了不得了。孩子們就盼兩件事：一是過年。過年的好處就是可以吃好吃的，做新衣服。二就是生病。生病的好處就是可以吃罐頭，可以多休息兩天。其實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的大部分的人都是非常勤快的，都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為努力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奮鬥。那個時代的人們非常的真誠，幹勁兒實足。無論幹什麽，還從來不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