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不破
作者:冰心雪觴      更新:2020-12-12 21:55      字數:2347
  水榭亭台,景色悠然,又有佳人相伴在側,紅袖善舞,應時應景,

  “千夜哥哥,你何時來的書院,我竟一點都不知”

  一身粉衫嬌俏美人,撫琴曲罷,望著眼前的紅衣傾絕恣意的少年,不禁心動言衷,款款啟唇,

  “你若是什麽知道,本王豈不是就該懷疑百葉掌傅,還有你楚家是否心存不良了”

  ………

  “千夜哥哥說笑,爹爹向來不問朝堂,隻看顧書院事務,

  對天羨最是忠心,怎會,居心不良?”

  明知他是故意這麽說,楚辛兒雖然難過,卻也麵不表露半分,

  這個眼前自己深愛的少年,本就桀驁不馴,

  一襲紅衣禍心,不止她一人,有多少跟她一樣的女子,同樣的傾慕此人,芳心暗許。

  柳千夜本就無心陪著任何一個人,

  他肯在這裏耗費時間,來對著這女人,不過是源於當初少時百葉掌傅的教導之恩,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剛剛說的話,也不過是他隨口一提,

  不過,忠心?丞相府嘔心瀝血,披肝瀝膽都不敢這麽說,

  區區一個掌傅,倒是天天把忠心耿耿掛在嘴邊,

  嘴上說著什麽都不求,什麽都不要?

  可哪裏有真正無欲無求的人?時事變遷,不過一個個變聰明了,懂的隱藏罷了,

  “千夜哥哥近來是遇到什麽煩心事嗎?”

  楚辛兒見不得心愛的少年郎有半點的不開心,才會越矩有此一問,

  “本王?嗬~”

  “你這麽問,倒還真有一事”

  “什麽事?千夜哥哥願意的話,可以說說,楚兒,也想為您分憂”

  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還能為心上人解憂,楚辛兒少有的激動,

  這大抵是所有少女的心態吧,對上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是會與其他人不同,

  “本王,愛上了一個人,正恐不能討她歡心,

  不如你說說,我該如何做,她才能”

  柳千夜思索著,不求一如當初喜歡我,但求,能重新願意接納我,

  風氣幽幽,真是庸人自擾了,歌兒的事,自己在這兒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又有什麽用?

  “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她”

  全天下,這個世界,也就一個歌兒,

  人們都在說,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時,你可以掩藏神情動態,舉止言行,

  但,唯有眼神,是你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楚辛兒一眼就能看懂少年眼裏的歡喜,是想到那個女子了嗎?

  從來喜怒不言於表的夜王殿下,眼中,也會有這樣的色彩……

  可是,為何,不是我?

  “千夜哥哥不說,怎麽知辛兒不知?”

  紅袖添香,一杯清茶餘香嫋嫋,楚辛兒動作優雅地沏了杯茶,擺到柳千夜前邊,

  “辛兒身為女子,自是最懂女子們的心思”

  這樣的說法似乎合情合理,的確,換一個人的話可能就信了,

  “楚小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隻是,她不同於這世間任何女子,

  心思,自然也是不同。”

  這話說的,有夠毫不留情麵,

  就差指著這些人腦袋說,你們這些個庸脂俗粉怎麽可能跟我家歌兒相提並論?

  不過,這也才是夜王殿下真正該有的樣子,憐香惜玉?

  像這樣如花的美人,數不勝數,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心生憐意吧,

  “千夜哥哥何需如此……”

  美人落淚,最是能動人心腸,軟人情懷,

  不過,利器雖鋒,卻不一定適用於所有的人,比如,他。

  “本王一向如此,楚辛兒,你既然能得百葉掌傅的緣由教導,在書院修學,就專心做你該做的事,

  至於其他,就不要,異想天開”

  大紅的袖擺揚開,俊美的少年已倏然不見蹤影,

  “千夜……哥哥…”

  亭台空餘傷心悲戚的美人,獨自垂淚,無邊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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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薇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

  本來一直都在練字,等用完了午膳,怎麽著也得午休一會兒,隻是,人還沒睡多久,就被人慌亂的腳步聲音吵醒了,

  “快快,快去找刑部的大人”

  “掌傅呢,有沒有人去通報掌傅?快點啊”

  “去了去了”

  ……

  亂七八糟嘈雜的聲音,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擾的玲薇也沒了繼續睡下去的興致,

  “血殤,外邊,怎麽了?”

  遙遙喊了一聲沒人應,出去了?玲薇套上外套,開了門,

  “你們這是……?”

  有人急匆匆跑過,一個穿著書院學裳的少年神色慌亂候在門外的走廊裏,

  “玖,玖空言?”

  “嗯”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住在這裏,難怪,之前找不見你”

  少年驚訝,玲薇忘記了,不知這位與自己也是有過一堂課的緣分,隻覺得有些麵生了

  “陸西風,你還在這兒傻站著幹嘛!”又有人急忙跑來,

  “玖空言?你也在這兒?

  剛好,詠麟那邊已經通知了刑部的大人,我們過去幫忙”

  這樣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玲薇門都沒關,就被人拉走了,

  被拉扯著去的路上,玲薇想了半天,腦海裏才終於有了點兒印象,

  近十天前,自己還上過課,他們是跟自己一起上課的學子,

  隻不過,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忘了。

  就這樣匆忙緊張地被人拉著趕回去,到的地方,最終的目的地是嘉德男子的寢舍,

  整整一排大院,裏麵住滿了男學子,這裏獨立的每一間寢室裏,都按照學院的規定,一般上住三個人,

  玲薇因為情況特殊,加之又有盧掌傅“特意照拂”才有資格單獨住了一間,並且遠離了男子寢舍地界,

  玲薇到的時候,書院男子寢舍外邊兒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刑部的官兵圍守著其中一間寢舍,不許閑雜人等出入,

  “來的遲了”

  一時間進不去,玲薇也隻能跟大眾一樣在外邊候著,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這樣的架勢,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過,玲薇還是問了一句,

  “沒想到,又有人死了”

  陸西風沉著眼,神情有些呆滯,卻也還是回了玲薇的問題,

  “到底,要死多少,才能停下來……”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幸得玲薇就站在他身邊,才聽的清楚,

  要死多少?才能,停下來?

  這樣的說法貌似在說,他知道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