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九五味雜陳
作者:一塊紅磚頭      更新:2020-12-24 06:42      字數:2230
  那樣三個人就會像一串糖葫蘆一樣被子彈穿串了!一個也跑不了!

  但是詹金斯肯定不會選擇輕機槍,因為首先輕機槍的尺寸很長,重量很大,不便於偽裝和攜帶。

  輕機槍的輕字隻是相對於重機槍而言,這玩意空槍重量就有十公斤,算上三十發子彈攜帶起來非常不便。

  如果一定要帶,那隻能放到大提琴的箱子裏,但是重量明顯不對勁,頻繁出入火車站這種人流密集的場所極為容易引起值班警察的注意。

  再者就是機槍的後座力實在是太大了,手持射擊的話距離稍遠就完全無法保證準頭。經過偽裝後更是不便於握持,子彈會打到哪裏去了鬼知道!

  所以雖然穿透力和威力不足,但是通過大容量彈夾和密集的火力,隻要接近到一定的距離,即便是徐三和趙六那樣的高手在有心算無意之下也會被衝鋒槍凶猛的火力秒殺的!

  來到格蘭登堡國立中心醫院,隻見醫院大院裏停了好幾輛救護車,車旁還站著兩名受輕傷的近衛師士兵在吸煙。

  現在他們的軍服披在身上,打著繃帶的胳膊掛在胸口前。

  見我和希爾維亞從車上下來,兩名士兵趕緊立正敬禮。左臂受傷的士兵還好,右臂受傷的士兵為此牽動了傷口,疼得一咧嘴。

  我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然後問道:“其他傷號都怎麽樣了?”

  我沒好意思直接問鄭天嬌怎麽樣了,同樣都是受傷,我怎麽好光問身邊人的情況?

  “大家都取出子彈脫離危險了,隻是受傷最重的鄭姑娘和徐上校現在還在手術室沒有出來!”上士軍銜的士兵回答道。

  我點點頭,和希爾維亞兩人立即轉身就向醫院裏快步走去。

  來到手術室前,幾名受輕傷的近衛師士兵守在手術室門口,同樣神色有些緊張的在等手術結果。

  就在我們接近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人被護士推了出來。心裏掛念著鄭天嬌和徐三兩人的我立即跑過去看。

  被護士推出來的是徐三,此時的他很是虛弱,臉色蒼白,但還保持著清醒。

  沒有辦法,這個時代沒有麻醉劑,手術隻能靠傷者的意誌力硬扛,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講,失去意識對於傷者是一件幸福的事。

  “老三,怎麽樣?”我關切的對徐三問道。

  “我沒事,醫生說沒傷到內髒,死不了!”徐三嘶啞著嗓子說道:“隻是鄭小姐現在手術還沒有結束,而且現在已經昏迷了。”

  確實是這樣,抗生素被製造出來之後,隻要是不死在手術台上,人基本便死不了。從前特別被人們擔心的感染問題,現在真的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老三,你先別管別的了,好好休養!”我輕輕拍了拍徐三的肩膀說道。

  徐三隻是輕輕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便被護士推走了。

  徐三被推走之後,我和希爾維亞又在手術室門口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也不見動靜,我是急得不行,下意識的就想抽根煙緩解心情。

  但是想想這裏是醫院,又將已經掏出來的煙揣回了口袋。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不能在醫院裏吸煙的規定,但是潛意識裏我還是沒有那樣做。

  我也想像剛剛在院子裏遇到的兩名士兵那樣到院子裏吸,但是又擔心錯過鄭天嬌最新的消息,就隻能忍一忍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再次打開,先出來的是兩名醫生。我連忙上前急切的詢問道:“醫生,情況怎麽樣?!”

  “你是傷者……哦,將軍閣下,傷者暫時脫離了危險,隻是現在還在昏迷,需要靜養和進一步觀察!”醫生注意到我將校呢的軍裝,立即改口回答道。

  “哦,二位辛苦了!請務必救活我的朋友!”我向兩名醫生道謝道。

  “將軍閣下請放心,我們對於每一名傷患都會竭盡全力的!告辭,我們要去喝點水!”一名醫生摘下口罩對我道,然後便和同事走進了一旁不遠處的醫生辦公室。

  不多一會,手術室的門再度被打開,鄭天嬌被推了出來,吊著血漿瓶子。我連忙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卻被一名戴口罩的醫生攔了下來:

  “你現在還不能探視傷者,傷者還沒有蘇醒,請不要打擾,讓一讓!讓……”

  醫生的話說一半便停住了,連忙摘掉口罩對我道:“佛蘭克伯爵是您啊!”

  這名醫生原來是考克斯,格蘭登堡國立中心醫院青黴素臨床試驗醫師,對於抗生素的使用他現在是絕對的權威人士。

  “考克斯醫生,鄭天嬌的情況怎麽樣?”我也認出了考克斯,連忙向他詢問鄭天嬌的情況。

  “佛蘭克伯爵您先讓一讓,這位鄭小姐需要到病房休息!”考克斯醫生對我道。

  我讓開路,看著臉色蒼白的鄭天嬌被護士從我身邊推過,心裏五味雜陳。就是這個愛慕自己的女孩在關鍵時刻不顧自己的安危擋在我的身前,為我擋下了致命的子彈!現在卻生死未卜,而我卻做不了什麽,唉……

  “佛蘭克伯爵!”考克斯醫生叫了我一聲,把我從沉痛中喚了回來。

  見我再次看向他,考克斯醫生說道:“鄭小姐挺過了手術,子彈都取出來了。但是因為中了四槍,失血過多,在進手術室前就已經昏迷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能不能醒過來。”

  考克斯醫生說的很委婉,但他的意思我明白,鄭天嬌能否挺過來,還要看她的身體是否足夠健壯,以及求生**是否強烈。

  因為我知道,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的維生設備,更沒有各種能直接注射進身體的營養藥劑,最先進的維生手段就是葡萄糖和氧氣。

  如果傷患長時間無法蘇醒的話,是很難依靠這兩種較為原始的維生手段維持傷患生命的。

  “考克斯醫生,還要請你們多費心,務必要救活我的朋友!”我對考克斯醫生懇求道。

  “佛蘭克伯爵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鄭小姐生還的希望已經比之前大很多了,要知道在沒有您醫藥公司生產的抗生素之前,傷患還有一個感染危險期呢,特別是像鄭小姐這樣胸腹部受傷的,特別容易感染!”考克斯醫生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