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467療傷
作者:小阿萌嘰      更新:2020-12-11 07:33      字數:2137
  薛鍾樓抱著寧嬌沒有在這監牢當中呆多久,用來接他們出去的馬車就來了,薛鍾樓看見之後就是打算抱著寧嬌出去,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那麽在這裏待多久都可以,反正他也不是沒有本事出去。

  但是眼下卻不一般,寧嬌一直在發高熱,而且摸著她額頭上麵的溫度,已經是非常滾燙了。

  薛鍾樓很擔心,如果不能夠及時看大夫的話,那麽寧嬌會不會挺不過這一次高熱?

  隻是他未曾料到,從馬車上麵下來的還有一個虞初淮。

  “遭逢了這樣一次大難,少爺看上去瘦了許多,回去之後可要好好的吃一些補品多養身子,否則要是一不小心落下了什麽病根,那麽以後可就不好辦了。”

  虞初淮說到這裏就開始抹眼淚,她手中捏著的絲帕留下了點點淚痕,看起來皺巴巴的,已經不複名貴。

  餘喬瞧著她這般擔心的模樣,非常滿意,正打算上去挽著她的手的時候,薛鍾樓。麵色冷漠地直接從虞初淮的身邊走過去,就連一個眼神也吝嗇於給她。

  把寧嬌放在馬車上之後,薛鍾樓才看著餘喬:“母親要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若是和你們一起坐一輛馬車,隻怕你又會說我這個做婆婆的要害兒媳婦,罷了,我也就不去髒你的眼睛,讓你平白無故的嫌棄一番。”

  餘喬說話也帶著刺:“隻是你的二夫人特意跑了這麽遠的路來見你,你卻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多和她說,如此這般,當初又何必耽誤人家,現在連走的時候也不願意帶人家一起離開,莫非還要她自己跑回去嗎?”

  餘喬說話的語氣越說越壞,薛鍾樓也知道是自己剛才說話太衝了,也就沒有反駁,偏過腦袋去看著站在一旁,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的虞初淮,抿唇道:“便是和我們一起離開吧。”

  “是。”虞初淮一聽見他這般說了之後,喜不自勝的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帶他們回了天工閣,薛鍾樓剛剛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容赦,薛鍾樓看見他之後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幫我燒些熱水。”

  容赦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這些日子薛鍾樓和寧嬌都呆在哪裏,也當然明白寧嬌在監牢裏麵都遭遇了什麽。

  於是點了點頭之後就去了廚房。

  薛鍾樓看著他下去準備了之後,又回過頭去看著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虞初淮,蹙眉:“去把我屋子裏的藥箱拿到廂房裏來。”

  “我這就去。”虞初淮一聽見薛鍾樓叫自己之後便是立馬回頭去拿東西,隻是在回頭之後,那雙眼睛中還是閃過了幾次厭惡。

  她咬著唇瓣憤憤然的說道:“怎麽身子骨就這麽好,偏生不死在那個監牢裏,要是你死了,薛鍾樓和整個薛家不就是我的了嗎?”

  她想到這裏就覺得萬分可惜,可是這些話也隻敢悄悄的說,她也不敢在那些藥裏麵動手,否則憑著薛鍾樓現在的脾氣,殺了她給寧嬌償命都是有可能的。

  而容赦的熱水早就是已經燒好了的,所以現在把水端到廂房東中去就是看見薛鍾樓的手正探在寧嬌的額頭上。

  他見此微微歎了一口氣:“其實不用伸手去摸,看著她麵色潮紅就知道她一定高熱不退,身上又偏偏帶了這麽多的鮮血,想必在監牢當中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不過才兩日的功夫。”薛鍾樓從他的手中接過熱水之後替寧嬌輕輕的擦著臉上和手上的血汙,他再看看這些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到底有多少的傷口,而且要待會等藥來了之後才上藥去了。

  “你身上看起來也有一些傷,不過看著鮮血的顏色,想必你就應該是進去那日吃了些苦頭吧。”容赦見此嘖嘖道,“莫不是那監牢裏麵還有女獄卒,否則寧嬌又怎麽會吃這麽多的苦頭?變成現在這個可憐巴巴的模樣。”

  “你素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今天是怎麽了?”薛鍾樓非常不滿意容赦這樣的態度,“好了,下去再端一些熱水來,待會我要給她擦身子。”

  “好。”容赦見他臉色不善,便也沒有繼續說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搬運工,把廚房裏麵的熱水全部都搬在這個房間裏來。

  不過他這一次倒是學乖了,直接準備了一個大桶。

  虞初淮的藥送過來之後薛鍾樓就直接叫她下去休息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餘喬,他根本不會允許虞初淮和他們兩個人住在一起。

  確定屋子裏麵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之後,薛鍾樓才小心翼翼的給寧嬌解開了衣服,隻是有一些布料和她的傷口長在了一起,扯下來的時候鮮血鼓鼓的往外流,那衣服的布料上還沾了許多的肉,薛鍾樓眼睛都紅了。

  “幸好你現在是昏睡當中,不然你該有多疼。”他隻要一想到這些傷口,幾乎都是拜自己所賜,心中就難受的很,看不到上麵的這些鞭子全部都是打在自己的身上的。

  把寧嬌穩穩的放在床上之後,才用水一點一點把她身上的鮮血全部都洗幹淨,等洗完一輪之後,那桶裏麵的水全部都已經變成了紅色,而寧嬌的有些傷口卻還在流著血。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帕子擦過傷口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的皺起吃痛,腳趾忍不住的蜷縮,薛鍾樓不有自主的捏成了拳頭,深呼吸好幾次之後才鬆開了拳頭替他擦藥。

  這些白色的粉末撒在傷口上比起用水擦更為讓人疼痛,寧嬌忍受不住地佝僂著身子,她又實在是在昏睡當中醒不過來,於是隻能囈語:好痛。

  薛鍾樓忍痛把藥都抹在了她的身上,小聲的拍著她的肩膀道:“不痛不痛,嬌嬌,咱們把藥擦一下就會都好的,你再好好睡一覺……”

  他說到這裏,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那些紅色的冒著血的傷口,那些把肉都翻出來了的傷口,他都不知道寧嬌是怎麽忍過來的。

  還有寧嬌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容顏,可是這些傷口,他都不知道會有幾個不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