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174替代被綁
作者:小阿萌嘰      更新:2020-12-11 07:32      字數:2215
  像是覺得院子裏不夠保險,那黑衣人說完揚手,立刻有人扯著寧嬌出了院子,一行人來到了不遠處的竹林中。

  偏偏這時下起了雨,砸在一大片密密麻麻陰翳的竹林裏,與竹片相融發生出奇妙的緊迫感。

  寧嬌踩在逐漸軟化的竹林泥地裏,死死的盯著那群黑衣人,眼神凶戾,雨滴落在身上全然不知。一步步逼近那群黑衣人,因為她知道這時候退縮軟弱,隻會更把二人陷入無助的場麵。

  “你們趕緊快把薛鍾樓放了。”

  那群黑衣人手持利劍,在雨滴下錚錚發出聲響,寒光映在薛鍾樓的臉上,他臉上的寫滿了惶恐和擔憂,心裏卻波瀾不起。

  黑衣人們感受到寧嬌的寒氣逼近,不由得也跟著後退幾步,但手中的大刀仍然不忘指向薛鍾樓的脖子,僅僅距離幾分的距離,眼見就要擦出血來。

  “笑話。我們抓薛鍾樓來無非就是想知道寶藏在何處,隻要你肯乖乖說出來,我或許也可以放過你那心愛的薛鍾樓。”隻見黑衣人的頭首仰天長嘯,諷譏的對著寧嬌。

  寧嬌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指已然緊緊掐入掌心,順著手的紋路,隻見鮮紅的鮮血留下,滴在泥裏,卻又消失不見,寧嬌真恨不得自己能有身武藝,將這些人打個稀巴爛。

  “你們說的所謂寶藏我真的不知曉,也真的不知。但是你們可知你們手上這位可是薛家長子薛鍾樓,你們要是抓了他,可知下場死的可不是一個慘字。”寧嬌的口吻氣勢並沒有隨著黑衣人的脅迫而有絲毫的軟弱,卻是緊緊咬著不放,嚐試用脅迫來逼迫他們放人。

  隻聽黑衣人又放聲大笑,一臉不屑與這種蠢貨聊天。

  “你以為我抓人之前都沒先摸清你們的底子嗎?寧嬌,薛家的大少奶奶,對薛家大少爺薛鍾樓愛的死心塌地。知道抓你,根本你不會說出寶藏的所在之地。那麽我們就抓你身邊最親愛,最親近的人。將他們一個個五馬分屍,讓你親眼看著你身邊最親最愛之人死無葬身之地,一個個遠離你,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人世間,卻毫無能力!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笑得顫抖,連帶手中的刀也顫抖了幾分,似乎覺著玩弄自己的獵物很是有趣,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寧嬌!你先快些離開,相信我,薛家的人不會袖手旁觀的,他們定會前來救我的。”薛鍾樓在大刀的脅迫下,依然保持著清醒,試圖引誘寧嬌更激發怒氣,好說出寶藏的所在之處。

  雨水不再是滴滴答答了,而是傾盆開始下,似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趨勢。更是滴在竹片中更加清脆,咻咻的聲音把人的神經逼迫到了極限。

  “薛鍾樓,你給我閉上你的爛嘴,我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雨水打濕了寧嬌整個頭發,已經一腳踩在泥地裏麵了,寧嬌的眼神逐漸變紅,手中的拳頭也越握越緊,內心掙紮著要不要將玉佩的事情說出來。就在剛想張口說出玉佩的事情的時候。突然黑雲籠罩,轟轟混混乾坤動,萬馬雷聲從地湧,耾耾雷聲,回穴錯迕。一聲驚雷把寧嬌從衝動拉回了冷靜。

  薛家人?對喔,薛鍾樓身邊平常怎麽說都會帶很多暗衛或者隨從,今日更是奇特,一個暗衛或者侍衛都沒有看見,實在有蹊蹺,大不像薛鍾樓的一貫作風,而且這群黑衣人衝上來目標明確就算薛鍾樓,實在不該。莫非?...莫不是薛鍾樓故意做戲給我看?演出這麽一場謀殺戲,為的就是逼迫我說出寶藏的事情?

  “寧嬌,我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了,我的耐心可不是那麽多的,別給我在那邊再拖延時間,不然我一定會讓薛鍾樓這個家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說一不二。”黑衣人的大刀已然逼近了薛鍾樓的嫩白脖子,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血跡染上了黑衣人的大刀,同時也在泥濘的泥土裏沾染上了幾分人的血腥的味道。

  大刀的淩厲寒光將血跡反射到寧嬌的眼裏,寧嬌一下子就急了,卻腦中仍有意思清醒,試圖將導火線引回自己身上,讓黑衣人將她抓去,一探黑衣人的底子,是不是真的是薛鍾樓的一番詭計,順便查查,是不是跟爺爺的死因有關,如若真的有關,她寧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慢著。你們想想,就算你們殺了薛鍾樓,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所藏位置。但你們如若抓了我,或許還能有絲絲線索,那麽你們抓了薛鍾樓那就是廢物一個。要是還真的把薛鍾樓殺了,那你們後半輩子,就等著被薛家追殺,過著亡命天涯的日子吧!並且如若薛鍾樓並非我真正在意的人呢?那你們不得是白忙活一場?”寧嬌表麵說的頭頭是道,但實際破綻百出,他們本來就算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還怕亡命天涯嗎?是人都知道寧嬌作為薛家大少奶奶,恩愛不已,怎麽可能不重視。寧嬌自己都覺著可能瞞不過那群黑衣人,正在想著另找說辭的時候。

  那群黑衣人互相看了對方多眼,在打眼神互相商議,麵麵相覷卻在猶豫。眼神交流些許時候後,終於達成共識,將薛鍾樓壓在一旁的水泥地中,引發了薛鍾樓原本的舊傷,疼的薛鍾樓啊啊啊的直叫,兩旁的汗直流,一時間雨和汗流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所謂的雨。

  寧嬌聽見薛鍾樓疼的直叫,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去拉住薛鍾樓的手。

  “鍾樓!”

  還沒握住,卻已然被另外一些黑衣人拉起來,把刀架在寧嬌的脖子上,鬆開了鉗製薛鍾樓的力道,放棄了薛鍾樓這個目標,轉成以寧嬌為攻擊對象。一把抓走了寧嬌,離開了這篇大雨滂沱的竹林。

  徒留一個薛鍾樓在泥地裏沉默不語,真真切切的淚水滴在了泥地裏,此時的薛鍾樓已然感受不到外麵多大的雨,多大的風,多大的雷。甚至,身上的疼都全然不記得,他心裏眼裏隻在心裏詢問一個答案。

  “莫不是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嗎?寧嬌她或許真的是無辜的?我不該這麽做的,我不該!”

  薛鍾樓一隻手,猛地砸向柔軟黏滑的泥地裏,一地的水混合著泥土濺上了薛鍾樓的臉上,一臉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