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5許文君的道歉
作者:小阿萌嘰      更新:2020-12-11 07:32      字數:2190
  第二天,甚至天色還沒有亮,晴棉就趁著有些昏暗的時候急匆匆的出了門。

  可是等到寧嬌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因為睡覺別動作弄得零散的衣襟,隱隱約約顯露出一點發白又精致的鎖骨。

  她分外舒坦的歎了一口氣。

  “大少奶奶,醒了嗎?”一旁傳來晴棉的聲音。

  寧嬌並不知道晴棉趁著一大早就已經出了門。

  她略微帶著一點憨厚的鼻音,輕輕的嗯了一聲。

  見到床帳中人影綽約,又從其中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晴棉知道寧嬌打算起來,便上前把床簾一一綁好。

  寧嬌像往常一樣留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難得走到桌前準備洗一把手,不料卻發現桌子上滿滿當當擺著自己昨天要晴棉出門采購的東西,不由得驚喜的叫出聲。

  她指著桌上的花和小盒子驚喜的問:“這是你今天早上買的?”

  晴棉滿臉笑容,站在寧嬌身後隻是簡單的點點頭,並沒有言語。

  “你究竟什麽時候出去了呀?”

  寧嬌在薛家一直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她印象中當自己醒著睜開眼的時候便能看到在一旁守著侍奉的晴棉。

  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晴棉困倦的樣子,想必她也付出了很多,寧嬌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感慨的拍了拍晴棉的肩頭,說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主子的吩咐晴棉一定會照做的。”

  “你們這些奴婢也不容易。”

  寧嬌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慨,索性上前慢慢翻看晴棉帶來的東西。

  裏麵有新鮮的剛剛采摘,甚至還帶著露水的月季。另一邊堆放的小盒子裏便是寧嬌要的珍珠粉,還有一些白蠟。

  她用小手指輕輕沾了一點珍珠粉,對著窗外的窗戶仔細的看了一眼。

  珠光的顏色,粉末細碎,其中並沒有什麽結塊或者是殘渣,看來的確是上好的珍珠粉。

  寧嬌滿意的點點頭,啪嗒一聲合上手中的盒子。

  這邊許文靜回到家,她和寧嬌在點朱唇打賭的事情便已經在整個鎮子中傳開。

  她剛剛踏入正廳便看見自家哥哥許文君坐在正座上,臉色陰沉的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就連他一直不離手的折扇也被遠遠扔在了茶幾上。

  “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許文靜本來還有些洋洋自得興奮的臉,看見沉著臉色的哥哥,便又瞬間換上一副討巧的模樣。

  上前扯了扯許文君的袖子,許文靜心中有鬼,自知肯定不能讓哥哥知道自己在外麵和寧嬌打賭,若是知道了,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會好好的說教自己。

  她想對著哥哥撒嬌,兩手剛剛扯上許文君的袖子,便被許文君默然一下甩的老遠。

  沒有料到哥哥突然會這樣動作,許文靜猝不及防的向後跌了兩步,幸好被身後的侍女扶住的身子,要不然哥哥這一甩,自己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哥哥,你幹什麽?”

  許文靜依靠在侍女的懷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貓兒眼,看著楚楚可憐,像是受到了許多委屈似的。

  “許文靜,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雖說許文君日常對人都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是今日妹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了。

  若是牽涉到許家的聲譽,他是眼裏半點沙子都容不得。

  他一手拍上手邊的茶幾,甚至放在茶幾上的扇子震了震。

  “我,我不知道。”許文靜一梗脖子咬死了不承認。

  她才剛剛到家,哥哥的消息怎麽可能比自己到家的速度還要快?

  說不定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引得哥哥這樣動怒,沒關係的,隻要像之前一樣拉著哥哥的袖子,撒嬌般的甩兩下就好了。

  文靜此時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委屈巴巴的撇著嘴上前又要拉哥哥的衣角。

  “我說了,這次你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你當我真不知道你和薛家的夫人在點朱唇裏打的賭?”一提起這件事許文君的心頭就來氣。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妹妹偏偏看上薛鍾樓。

  前幾日在點金樓的時候,還三番五次對著寧嬌那般挑釁,多虧得寧嬌脾氣好,若是其他的女人,不定,在場直接拍板和自家妹妹吵起來。

  也是幸好沒有吵起來丟了許家的臉麵,但今日之事卻也差不了多少。

  “你知不知道整個鎮子上的達官貴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許文靜這才明白,哥哥從頭到尾一直說的都是這件事。她自知理虧鬆開了手中的衣袖,像是學生在聽夫子的訓斥,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低著頭接受許文君的斥責

  “我們許家是書香門第,向來都是身世清白從不於外人產生糾紛,你這樣做又讓鎮子上的人怎麽看待看待我們許家。”許文君頗為頭痛的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許文靜心裏又哪裏覺得不委屈?僅僅是為了一個寧嬌和許家的臉麵,哥哥的胳膊肘一直都向著外麵,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

  想到這兒,她的淚像是不要錢的一般,劈裏啪啦沒一會兒便沾濕手上的錦帕。

  見到自家妹妹哭的這麽傷心,許文君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讓身後的侍女帶著許文靜回房。

  “以後還是少去找寧嬌麻煩為好,我們許家和薛家一直交好,不能因為在你這兒壞了這個情誼。”

  本來已經走出正廳的許文靜聽到這話步伐一頓,眼淚汪汪的又回頭看了許文君一眼,最後頭也不回的跑開。

  許文君十分疲憊,他不能拿自己的妹妹怎麽樣,現如今也隻能自己走一趟,代替自己妹妹去薛家道歉。

  這件事兒能傳到許文君的耳朵裏,薛鍾樓自然早早的也知道這件事。

  他對寧嬌能做胭脂這這件事又是好奇,又是懷疑。

  聽說寧嬌從小到大根本沒有接觸過製作胭脂的事情,怎麽會突然信心滿滿的,和許文靜當著大庭廣眾的麵打賭呢?

  難道還真的會做胭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