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發覺
作者:小阿萌嘰      更新:2020-12-11 07:32      字數:2336
  薛鍾樓緩緩的走到寧嬌麵前,坐在寧嬌的床邊和她對視。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感覺怎麽樣,身體好點了嗎?”

  熟練的伸手摸向寧嬌的額頭,薛鍾樓的手卻被寧嬌謹慎又小心的躲開。

  他訕訕笑了一聲,神情落寞,卻還是問著寧嬌:“要不然讓郎中再來看一看。”

  “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

  寧嬌十分不適應這樣溫柔的薛鍾樓,她翻身就要下床,卻又被薛鍾樓攔住。

  “你現在身子還不爽利,郎中也說了,讓你在床上靜養幾日。”

  “可是我——”

  寧嬌是真的不想在床上待,她覺得在床上睡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大少奶奶在床上已經躺了那麽長時間,想必也已經累了,在地上多走走是好的。”

  晴棉也知道寧嬌的意思,一旁幫襯著。

  看著堅持要下地的寧嬌,薛鍾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好吧,我來扶你。”

  “算了,還是讓晴棉來扶我吧。“一覺醒來的寧嬌,總感覺薛鍾樓怪怪的,不想和薛鍾樓多接觸,轉身對薛鍾樓身後的晴棉伸出手。

  晴棉表情猶豫,她想促進薛鍾樓和寧嬌的關係,一直扭扭捏捏的不肯上前。

  “晴棉,快點!”寧嬌有一些不耐煩,催促晴棉。

  “來了大少奶奶!”

  晴棉從一旁的衣架上拿起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披在了身著裏衣的寧嬌身上。

  薛鍾樓的表情有些落寞,他背著手跟在寧嬌身後,眼睛一直盯著寧嬌。

  “現在已經是深夜。你還是不要出去了,當心染上風寒。”

  “知道。”

  寧嬌的聲音淡淡的,並沒有對薛鍾樓多說些什麽。

  她也清楚現在自己的身子還不爽利,那種作死的事情也不會去做。

  可能是因為在床上躺了太久的原因,寧嬌走路的步伐有些蹣跚,身子的重量也大多都依靠在晴棉身上。

  她在屋中走了幾圈。薛鍾樓就在寧嬌的身後跟了幾圈。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那邊不是有杯子和茶嗎,我覺得你可以在那兒坐著喝。”

  被薛鍾樓用那樣的眼神盯著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可是薛鍾樓隻是隱晦的笑了一聲,還是跟在寧嬌的身後。

  寧嬌走了幾圈,身子就乏了,又讓晴棉扶著自己回到了床上。

  突然,她想起了當時左腿斷了的沈卿卿,於是開口問道:“最近沈卿卿怎麽樣,傷腿好些了嗎?”

  “我倒是沒有去。”薛鍾樓又從旁邊的桌子上給寧嬌端了一杯熱茶。

  寧嬌就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滾燙的茶水,燙的寧嬌極淺的唇有了一絲紅潤,在昏黃的燭光下,兩頰在氤氳的水汽之中泛起一股殷紅。

  “說來也奇怪。自從回來之後,卿卿從來沒有找過我。”

  “哼!”坐在被子中的寧嬌捧著手中的熱茶。見薛鍾樓這麽說,不由得冷哼一聲,“當然是不敢來找你。”

  “怎麽回事?”

  薛鍾樓饒是這麽長時間沒有睡覺,腦子依舊轉的十分靈活,隻聽了寧嬌這麽一句話就發覺出事情的不對來。

  “你可不要問我。去問你那金屋藏嬌的美人吧?”

  寧嬌把手上的熱茶丟到晴棉手中,二話不說就放下了床圍,把薛鍾樓等人隔絕在外。

  “我乏了,要休息,你們出去吧。”

  “我——”

  薛鍾樓正欲要又說些什麽,寧嬌有些煩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出去。”

  一旁的晴棉見薛鍾樓仍舊呆呆愣愣地站在一旁連忙上手去拉:“少爺您還是先出去吧,畢竟大少奶奶身體剛剛才好了一點,說不得多少東西。”

  “什麽說得說不得,那些好事,你還是自己去問問吧。”

  沉悶,又有些像是發脾氣的聲音從這樣子的那邊傳來,落入人的耳朵裏竟然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薛鍾樓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怕惹的寧嬌又不高興,於是就隨著晴棉出了屋子。

  “大少奶奶在盤龍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薛鍾樓嚐試著從晴棉這裏得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可是晴棉也不是一直都跟著寧嬌,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好搖搖頭。

  等到晴棉離開,薛鍾樓依舊站在寧嬌的門口。

  看著門邊種著一叢叢的湘妃竹,陷入沉思。

  “吉祥。”薛鍾樓輕聲一聲,身後默然就出現一個抿著嘴唇,冷峻眉眼的人。

  “少爺有什麽吩咐?”

  “我記得當初是不是沈卿卿的侍女杏花也被抓了?”

  “是。”

  “那好,現在就把杏花帶來,我有話要問他。”

  吉祥隻離開了一會兒。就把杏花帶來了。

  “少,少爺。“

  杏花一看見薛鍾樓,之前和沈卿卿一起做過的事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害得寧嬌被抓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沈卿卿和她的計謀。

  她的心裏有鬼。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薛鍾樓正襟危坐在書桌後麵,陰沉著臉。

  麵前擺放著一摞又一摞藍色封皮的古書,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一股的墨香。

  可是這些在杏花的眼中,卻像是逼供。

  如果下一秒她撒謊了的話。說不定麵臨就是亂棍打死的結局。

  “我,我——”杏花眼珠子亂轉,依舊嚐試著撒謊掩蓋事實。

  可惜被薛鍾樓一眼看破。

  “說實話。“薛鍾樓的眼睛像是草原上最銳利的雄鷹,“如果今後讓我查到有半點假話,你就永遠消失在薛家。”

  “是、是。”眼見著這件事不能隱瞞,杏花也隻能咬咬牙和盤托出。

  深夜的夏風吹散了白日燥熱的氣息。

  可是跪在地上的杏花越說那件事,身體越是冰涼。

  眼見著坐在椅子上的薛鍾樓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自己已經逃脫不了懲罰。

  手心早就已經被鋒利的指甲劃破,縱然她的手攥的那麽緊,卻也是一股一股的血腥味彌散開。

  吉祥敏銳地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隱晦的看了一眼杏花的手。

  血的味道。

  雖然薛鍾樓很是生氣,但是他依舊沉著性子,把這一切全都聽完。

  “你是說沈卿卿策劃在後山坡陷害寧嬌?反倒被主持撿了空子?”

  聽完了這一切,薛鍾樓簡單的總結了一番。

  杏花低著頭。不敢看薛鍾樓的眼睛。

  “這一切都是我們不小心。我們真的沒有想到住持竟然——。”杏花試圖辯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