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商北琛這近乎是對寧暖處處討好了
作者:長江以北      更新:2020-12-10 21:35      字數:2102
  寧暖下來的時候,懷裏抱著相冊和日記本,態度還算可以。“爸,這些我的東西,我都帶走了。”

  這聲“爸”,叫的寧國富心裏瞬間就有了底。

  說明女兒還是認他這個爸的。

  他仔細想,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同根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給他難堪是難堪,但爸爸,她隻有他這一個。

  公司起死回生,還是有大大的希望。

  “你的東西,你想拿走就拿走,這個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有你的一半,你想拿走什麽,還用問爸爸嗎?”寧國富一副慈父口吻的道。

  寧純坐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

  東西裝在沙發上的包裏,寧暖正要叫寧純,手腕就被男人扣住。

  “過來,我看看耳朵。”商北琛輕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低頭撥開她披散著的黑發,其實打了耳洞也看不到,頭發都遮著。

  但她這種以肉體的疼痛發泄內心疼痛的方式,他不讚同,更多的是對她心疼。

  “有些紅了。”商北琛低頭看她臉蛋,目光裏有深深的責怪,“坐下來,我給你消毒。”

  京海市的空氣很好,但人走在外麵,難免有細菌和肉眼看不見的飛塵落下。

  寧國富站在一旁也聽到了,欣喜無比,立刻就朝傭人說:“快去,給商先生拿醫藥箱過來。”

  傭人動作很快,麻利找到。

  商北琛從醫藥箱裏找了醫用酒精。

  動作很輕的,往女人打了耳洞的地方吹著氣,反複消毒,最後消完毒把她柔順烏黑的頭發放下來,遮住那些耳洞。

  寧純在一旁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聽說過妻奴,可卻沒見過真的,活的。這哪裏是對女人好?商北琛這近乎是對寧暖處處討好了。

  靠了,寧暖何德何能?!

  寧暖撥了撥披散在兩邊的頭發,身上大衣並沒有脫掉,因為這個季節的室內不開空調是不會覺得熱的。

  寧國富家裏確實也沒開空調,她畏寒,在室內平時也比別人多穿一件。

  耳洞的地方是有些疼得,她肉皮不和,有個小傷口都要反反複複的好多天才能好起來。

  到底是打了四個耳洞,當時不疼,現在就開始熱辣辣的疼了起來。

  正因為這股疼痛,她才能記得外婆是怎麽心髒病發的。

  她看向穿得像是情一趣內衣店模特的寧純,啟唇道:“妹妹,我記得你很會做手擀麵,我一直想學的,借今天這個機會……你教教我?”

  寧純在大街上嗲氣的叫她姐姐。

  現在被寧暖叫“妹妹”,寧純很慌。

  “……”瞠目看著寧暖,她詫異,膽顫,也心驚。

  寧暖要跟她學習怎麽做手擀麵?相信地球下一秒毀滅,她也不會相信寧暖真的想跟她學做手擀麵。

  可是,爸爸在盯著她,皺起的眉頭就是催促她趕緊回應,“姐妹兩個就應該好好相處,一起交流廚藝,逛逛街,這不是很好嗎?”

  “嗯,可以……”寧純被逼無奈,警惕的眼神從寧暖臉上收回,說:“我去找個圍裙,廚房裏隻有一個圍裙,阿姨在用。”

  說完,寧純去找圍裙了。

  其實哪有什麽圍裙,她隻是上了樓,回房間,關上房門皺眉想,也想不通,寧暖回來這一趟是要幹什麽?

  上次回來,輕飄飄拿走一盒糕點似的帶走了價值大幾百萬的古董。

  這次回來,輕描淡寫的樣子,又是想得到什麽?

  父親也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反正她看,到目前為止,寧家的製藥公司非但沒從寧暖手中拿到一分一毛,反而失去了幾百萬。

  過了今晚,還不知道又要被搶走什麽。

  寧純看著手裏的手機,突然想到什麽,就嘴角諷刺地彎起,調出一個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打了六遍,對方才接聽。

  通了後,寧純冷笑的道:“這麽不耐煩我嗎?還真是翻臉無情……”

  陸西誠冷聲:“寧純,如果有正事你可以說,沒事我掛了,在忙。”

  “那真是抱歉了,打擾到你,不過好像你再怎麽忙也要抽出時間來我家一趟。”

  寧純滿臉等好戲的表情,“你愛而不得的初戀,我的好姐姐寧暖,現在就在我家……她帶了一個男人回來的,那個男人真的極品了,對她非打即罵不說,還死皮賴臉糾纏她呢,聽說兩個人還有一個孩子,我爸和我惹不起人家,不敢給她撐腰,既然你這麽喜歡她,那你來啊?”

  說完,寧純就掛斷了電話。

  背靠著房間門板,她近乎扭曲的想,陸西誠不是自詡清高?不是看不起她?

  那等他以一副護花使者的高雅模樣來了,看到寧暖現在的男人是何等尊貴,被比下去,一定很沒麵子,覺得自己很窩囊,很氣吧?

  整理了下頭發,補了個口紅,寧純下樓去。

  到廚房朝傭人要了個圍裙,寧純開始找家裏的麵粉。

  傭人不敢說話,洗菜,摘菜,低頭忙碌著。

  兩位小姐向來不和,就算和氣也是表麵裝的,她聰明的話,現在就是不能站隊,當自己不存在。

  寧暖進了廚房。

  這廚房很大,非開放式。

  寧純正低頭往麵盆裏倒一些麵粉,就聽到後麵關門的聲響,忍不住回頭,警惕的看著寧暖:“你關廚房門幹什麽?”

  寧暖的臉蛋上沒有表情。

  “你要幹什麽,寧暖,你外婆死了你就……”寧純看著步步緊逼的女人,說不驚怕是假的。

  她被逼到流理台前的角落,看著寧暖雙手緩慢地撐在她身體兩側。

  她穿著拖鞋,進門時寧暖似乎是嫌棄這裏的拖鞋,沒有換鞋,穿得還是那一雙高跟鞋,這就比她高出好多。

  氣場看上去也莫名的強了許多。

  寧暖看著寧純,很近的距離,寡淡冷漠的吐字清晰道:“已經這個局麵了,沒有什麽是我不敢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