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神秘的他GE.CoM
作者:半條短尾兔      更新:2021-01-12 07:10      字數:2291
  “已經說好了,接下來做什麽?”黎月興致勃勃,眼睛都在發光。

  薊芙蕖嘴角勾了勾,眼神微沉。

  現在是時候該收網了。

  “等晚上,我們悄悄跟著就是,聽我命令行事。”薊芙蕖鬆了口氣,表情不似之前那般凝重。

  晚上很快就到來了,刑部的人早早的就埋伏在下葬的林子裏,為了增加成功率,還特地選了一個灌木多的地方,甚至派了兩個人在更前方觀察情況。

  這裏的蚊蟲格外多,不短的時間裏,薊芙蕖的脖子裏手上就已經全都蚊子咬的包了,因為害怕打草驚蛇,她隻能默默咬著牙,盡量不用手去動。

  “叮!”

  敲鑼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傳了過來,瞬間,她們身體緊繃,開始死死的看著前方,看似平靜的地方,卻往往暗藏玄機。

  送葬的隊伍露出身影,花白的紙圈飄飄揚揚在天空中落了下來,號子聲不緊不慢的回蕩在林子裏。

  她們的目標還沒有出現。

  “媚兒!”

  林媽媽的聲音此時聽起來顯得格外瘮人,烏鴉撲棱著翅膀在樹枝上盤旋,天慢慢昏暗起來。

  隊伍停了下來。

  號子聲也熄聲了。

  風簌簌吹動著樹葉,薊芙蕖握著劍的手慢慢收緊,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下葬!”

  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哭聲隨之戛然而止。

  其他幾個男人把袖子提了起來,各自站在棺材的四角,這個時候,那個書生還沒有出現。

  薊芙蕖額頭開始冒汗,眼眶也因為太緊張開始發酸發澀。

  “嗶哢。”

  薊芙蕖猛的回頭,卻發現後麵一個人死死的捂住嘴巴,身體僵硬,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小聲點。”她放低聲音,那人點了點頭。

  所幸聲音也不算太大,外麵的人並沒有發現,隻不過再看過去的時候,棺材已經被放下去了。

  怎麽會現在還沒來?

  土慢慢淹沒棺材,隨之很快就蓋的嚴嚴實實,男人用鐵楸狠狠地拍了拍土,又拿出一旁早已經刻好的牌子,插了進去,但現在為止,算得上是完全下葬完了。

  但是,那個書生還是沒有出現。

  後麵刑部的人開始坐不住了,畢竟已經蹲在那裏很久了,腿部發酸,蚊子叮咬,足足折磨了他們將近半個時辰。

  “媚兒,嗚嗚嗚。”

  哭聲又開始了。

  薊芙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有些姑娘哭的快要暈過去了,但是仔細看的話,眼淚都還沒流下來一滴,若是論有些真情實意,除了林媽媽,也真沒有別的人了,花魁活了這麽久,竟然連個朋友都沒有,真真是可歎可悲。

  哭了一輪後,她們陸陸續續站起來跟在林媽媽身後,林媽媽說了幾句話,隨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放在墓碑前,跟著隊伍離開了。

  到現在為止,那個書生仍然沒有出現。

  林子裏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黎月低聲,“現在怎麽辦?”

  薊芙蕖抬頭看了一眼,仍然沒有動靜,甚至連小動物都沒有。

  “再等等。”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原本站定的烏鴉又開始撲棱著翅膀,嘶啞著聲音在林子裏叫。

  來了!

  薊芙蕖把手摸向劍鞘,嘴角慢慢勾了勾,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精神立馬上了幾個度,拿著兵器,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擊。

  “嘎吱。”

  樹葉被踩碎,周圍慢慢吹起一陣微小的風,一抹墨綠色衣擺出現在眾人麵前,但又立馬停下,她們頓時心提了起來。

  所幸,那書生隻是撿起腳下的一片落葉便朝著墓碑走去了,她們鬆了口氣。

  “媚兒,不要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當初不願意隨我走,去跟了那商人”,書生站在墓前,緩緩開口,帶著陰鬱的氣質。

  薊芙蕖正在思索要不要動手,他又開口,“但是沒關係,我帶著好多人給你陪葬,好不好?你說好像喜歡商人了,那他就去下麵等你。你說機靈的孩子,我就給你送去。”

  聽到這裏,心中一跳,原來殺人竟然是為了這個嗎?她抬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行動,繼續聽他說下去。

  “還有啊,刑部那幾個不是我送你的,見到那些人你記得繞道走,沒一個善茬,都想抓我。”

  後麵絮絮叨叨了很多,薊芙蕖他們在暗中聽著,心中為他貼上變態的標簽,這人當真瘋狂極了。

  “上!”與案子有關的事情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薊芙蕖一聲令下,人唰一下跳出來,瞬間將那書生團團圍起來。

  他看著無端冒出來的人愣住了,隨即眼神充滿狠厲,“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薊芙蕖啊,你可真是無處不在。”

  說著,他原地轉了個身,掏出自己的扇子,三兩下扇出淩厲的風,直逼薊芙蕖旁邊的人,薊芙蕖立馬跟上,甩出帶著的鞭子,兩人形成了兩個氣場。

  看著對麵的人終於露出真麵目,薊芙蕖也使上看家本領,不知道這人的真正實力,但是就牢房守衛的情況來看,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黎月掐準機會從旁邊一把短刀刺過去,書生連忙撤回扇子去擋,刺啦一聲,扇子破了。

  薊芙蕖嘴角勾起來,來不及對黎月說幹得漂亮,一個飛身到書生麵前,鞭子好似長了手腳,直接捆住他。

  其他人也過來看著這人,大家終於不那麽嚴肅了,薊芙蕖卻還怕牢房的事情再度發生,直接開口先問,“旁的我也不多說,媚兒姑娘麵皮的毒是不是你親手下的?”

  那書生愣神,隨即笑起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總歸是要有一死的。”

  這話讓薊芙蕖雲裏霧裏,先前她也以為是這書生執意殺了花魁,可今日他的深情也不像是裝的,但若是真的有感情怎麽會下得去手?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凶手與這書生有些旁的出入,隻是不明白到底是哪裏沒清楚。

  這麽一問,更覺得有什麽東西快接近了。

  “意思就是確實不是你的本意,是嗎?”薊芙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中帶著探究,不挪開一分。

  “沒用的,別問了,被抓我認了,但你們鬥不過他的。”書生笑著流淚,話語中滿是淒涼,薊芙蕖隻警覺地捕捉到信息。

  “他?是誰?”

  接著書生猛地吐出一大口血,黎月連忙去查看,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