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假扮阿芙
作者:半條短尾兔      更新:2020-12-10 08:54      字數:2303
  “小姐與阿芙真的有幾分相像,看著打扮像是外地來的,是來探親嗎?”

  “小女不才,從小失了爹娘,與兩位哥哥四處為家,今日是想來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麽生財之道。”薊芙蕖看了眼魚腸和青楓,示意這是兩個哥哥。二人也抱拳向王爺行禮。

  “無父無母?小姐,恕我冒昧,您可否願意做本王的未婚妻?”

  “啊?”薊芙蕖看看魚腸和青楓,又看了看王爺,她可是夜冥淵的未婚妻!

  “小姐別誤會,前些日子宮裏要為本王挑王妃,本王實在拒絕不了,您的長相與阿芙相似,所以……”

  “所以這阿芙是…”

  “燕芙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隻是風雲變故,一年前,本王從戰場上回來就隻聽說她一家被滅了門,再也沒見過。”

  “明白了,所以王爺想要小女假裝就是阿芙,因為本來就是未婚夫妻,所以也就名正言順擋掉了王爺不願意要的婚事。”

  “正是,小姐若是不願意就罷了,畢竟強人所難不是我本意。”

  “願意是願意的,我們兄妹三人到此地也沒有住的地方,隻是還希望王爺日後多幫幫小女。”

  “不論什麽事,小姐開口就好,本王定盡力滿足。”

  “好,那小女今日起就是燕芙,有需要王爺的事日後會開口。”

  薊芙蕖借著燕芙的身份,和魚腸青楓二人住在這王府的偏院。也借了這個身份的方便,薊芙蕖打聽到王爺名為唐梟,是金國戰神,之前與太子那一仗很有可能就是他帶的兵。

  王府這邊因為隨時可能上戰場,所以沒有讓唐梟的母親住過來,他父親也是早年戰死沙場,府裏就隻有一個王爺和些許侍女。

  侍女們對王爺都很敬重,但是沒有非分之想,因為唐梟性格比較好,雖是一介武將卻與人為善,府裏偶爾有官兵來往也是恭恭敬敬的。

  唐梟戰功赫赫被封了戰神稱號,但謙卑有禮,忠心耿耿,對上麵的命令從不反駁。

  得知了這些基本情況之後,就好辦了許多。按照唐梟有恩必報的性格,自己雖然很樂意假扮燕芙,但在他眼裏就是幫了自己的忙,如果能幫他把這病治好,再順勢問他關於戰事的問題,不就成了?

  “魚腸,你有打聽到王爺這病的由來嗎?”

  “府裏的丫頭對這件事閉口不提,也就發病當時說了,後來再問就不肯回答。”

  “那我可怎麽治啊?”薊芙蕖又陷入了苦惱。

  “或許……我家王爺可以!”

  “夜冥淵?對啊,他因為腿傷研究了好多醫書,肯定比我懂的多!快快快,拿紙筆來。”

  魚腸找來紙筆,薊芙蕖認真地寫了唐梟發病的症狀和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知能不能治,疊好後喊來青楓走一趟去送信。

  青楓離開之後,薊芙蕖歎了一口氣,“他這一去又得好些天,魚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什麽時候小姐拿我當外人了,王爺吩咐了的,凡是以王妃為先,您要查的事情交給我絕對妥的。”

  “嗯!”薊芙蕖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麽慘,反而特別幸運,有了這麽多朋友。

  時間過得飛快,青楓不知不覺已經去了半個月,還沒有回來。

  唐梟待她極好,吃穿用度也不比在丞相府的差,甚至連府裏的嬤嬤和奴婢侍衛都將她當成真的王妃一樣對待,從來都是笑眯眯的,也十分恭敬,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連唐梟都沒有這待遇。

  不過令薊芙蕖頭疼的是,唐梟的病雖然啊經常發作,但一發起病誰都不認,隻認薊芙蕖。

  這天,他受邀出去吃飯,卻在回來的路上突然發瘋,滿大街的跑,誰也攔不住,甚至還無緣無故的動手打人,嘴裏直喊阿芙。

  那侍女趕緊吩咐了句保護王爺,就騎上馬車的馬連忙回了王府,一路跑到薊芙住的院子裏,跪下扯著薊芙蕖裙角說:“薊小姐,我家王爺又發病了,小姐幫幫忙吧。”

  薊芙蕖嚇了一跳,趕緊扶了她起來說:“你先帶我去找你家王爺吧。”說完,就趕緊去了王府門口。

  那侍女擦了擦眼淚,快步跟了上去。

  馬還在,薊芙蕖翻身一躍做上馬背,然後把手遞給那侍女,那侍女扶著她的手上了馬,按照她的指示,終於在一家商鋪門口找到了唐梟。

  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會兒功夫就衝了進去,薊芙嚇了一跳趕緊下馬跑了進去,還好去的及時,隻是損壞了一些桌椅,不然怕是要傷人。

  唐梟看到是薊芙蕖一下子安靜下來,也不再亂跑,緊緊抱住她的胳膊,縮在她身後,薊芙蕖已經習慣了,就帶著他到了馬車。

  那侍女緊跟其後給了一些銀兩給掌櫃,又道了聲歉,因為戰神的名聲過於響亮,百姓對他都很崇拜,他生病這個事大家都知道,更何況每次發病後都會給很多賠償,所以大家都不會再說什麽,反而名聲越來越好。

  回府後,薊芙蕖趕緊叮囑她們熬藥,然後扶著他把藥喂了進去,唐梟吃了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薊芙蕖舒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

  “薊小姐,您能跟老奴來一趟嗎?”唐梟的奶娘從從旁邊走了出去,攔住薊芙蕖一臉歉意的說。

  “好。”薊芙蕖見來人,跟著她走進了一個房間,是薊芙蕖從來沒有進來過的。

  房間很大,陳列著不同的兵器,中間還有一個凳子,凳子旁邊都是散落一地的繩子。

  奶娘過去把繩子撿了起來後,轉身說:“我家少爺這病很久之前就有了,當時王爺還在,少爺出去玩的時候被歹人擄走,半個月都沒有消息,後來少爺自己跑了回來,瘦骨嶙峋的,也不說話,王爺和王妃心疼的不行,一直陪在少爺旁邊。”

  薊芙蕖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少爺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奶娘聲音開始哽咽起來,扶著凳子緩緩坐下,“那歹人竟把少爺捉過去當藥人,堅持不下來都不給吃飯不讓睡覺,王爺聽到特別生氣,開始查證,卻一直沒有查到,後來有天出去打仗不小心……殉國了,阿芙小姐一家也被滅門。”

  薊芙蕖麵露不忍,握緊奶娘的手。

  奶娘笑了一下接著說:“從那以後,少爺開始發病,動不動就發狂,無奈之下,隻能把他帶到這裏捆住喂藥。”

  “怪不得,恐怕是有藥物遺留在體內,加上受到刺激,才會這樣。”薊芙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