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旖旎春情1
作者:端木搖      更新:2020-12-05 03:47      字數:3326
  宇文歡沒有送她回宮,也沒有帶她回王府,而是來到城西一座別苑,這別苑叫做忘憂西苑。

  侍女服侍她沐浴更衣,再端來精致可口的膳食,蕭初鸞吃飽喝足,寬衣就寢。

  躺在床上,她睜著雙眼,回想起不久前那不堪的一幕、那絕望的時刻,心有餘悸。

  即使她會“冰魂神針”,但是萬一手足被縛,或者是神針不在手邊,她仍然任人宰割,無法自救。往後,她一定要更加謹慎,一定要將神針藏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半個時辰前,燕王抱著她來到廂房,自此就沒有出現過,今晚,他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她轉首一瞧,不由得有些緊張。

  宇文歡堂而皇之地走過來,撩起幔帳,蕭初鸞立即支起身子,擁著薄衾靠坐著。

  “奴婢謝王爺救護之情。”她客氣地致謝。

  他沉沉地看著她,半瞬,陡然掀開薄衾,將她拉在懷中,越抱越緊。

  她柔聲道:“奴婢沒事了,王爺無須擔心。”

  “他若動你一根汗毛,本王將他碎屍萬段。”語聲冷酷,含有濃烈的殺氣。

  “王爺,奴婢真的沒事了。”蕭初鸞心中暖暖,他又一次救了她,她到底是感動的。

  宇文歡鬆開她,突然看見她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驚得捉住她的手,捋起袖子一瞧,怒火直竄——兩支藕臂,布滿了瘀痕。

  她趕緊放下袖子,“無礙,奴婢不疼……”

  他解著她衣襟上的衣扣,她連忙後退,緊張地揪著衣襟。

  “讓本王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瘀痕……隻是看看……”他索性脫下靴子上床,將她逼至床角。

  “不,不必……奴婢身上沒有瘀痕……”她驚恐地搖頭。

  “莫怕,本王不會……趁人之危……”宇文歡沉聲安撫,輕輕撫著她的背。

  待她的情緒有所平複,他慢慢解開她的單衣。

  他曾經愛撫過數次的嬌軀,青一塊,紫一塊,上臂,胸脯,腰間,大大小小的瘀痕,觸目驚心。這個瞬間,隱忍的怒火驟然升騰,在他體內叫囂——他遲早會讓那些人的幕後主謀付出代價。

  蕭初鸞拉好單衣,“王爺,奴婢想早點就寢……”

  宇文歡怔怔地瞅著她,此時此刻,身著純白寢衣的她,一雙紅眸漾著點點懼色,素顏玉容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情致,那般嬌弱,那般撩人心懷,讓他又憐又痛,不知將她如何是好。

  她也愣愣的,一時之間,屋中寂靜得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半晌,他沉聲問道:“那青衣人問

  你什麽?為什麽擄了你?”

  “他們問慈寧宮的情況,每個半個時辰就問一次,奴婢沒有說,那個疤痕漢子被奴婢惹怒了,就……”蕭初鸞覺得,此事告訴他也無妨,說不定他能查出青衣人的身份與幕後主謀。

  “既然問的是嘉元皇後,那麽,嘉元皇後閉宮靜養已經引人懷疑,青衣人的幕後主謀,應該與宮中的人有關。”

  “王爺說的是,奴婢也覺得對嘉元皇後閉宮靜養感興趣的,應該是宮中的人。”

  “本王會派人去查,此後你出入宮禁,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務必小心謹慎。”宇文歡叮囑道。

  “嗯,奴婢知道了。”她瞧得出,他不願就此離去,“時辰不早,王爺早點就寢吧。”

  他忽而一笑,“這就是本王的寢房,這就是本王的寢榻。”

  蕭初鸞又驚又窘,紅著臉道:“奴婢去別的廂房……”

  說著,她立即爬下床,卻被他撈回懷中。

  他抱著她,低笑,“想去哪裏?今晚你就歇在這裏。”

  她正想開口,他已含住她的唇瓣,吻得綿密而激烈。

  一記熱吻之後,宇文歡吻著她的鼻尖,嗓音暗啞魅人,“本王於你有恩,你不該表示點謝意麽?”

  “王爺想要奴婢如何答謝?”她心中明亮,明知故問。

  “以身相許。”他解開自己的外袍和單衣,扔至床尾,身上隻剩綢褲。

  前幾次,他迫不得已地放過她,她知道,這一次,他不會罷手,這也是他不立即送她回宮最重要的原因。

  他解開她的寢衣,舉止輕緩,擁著她躺下,吻著她的芳唇,吻得天昏地暗。

  唇舌濕熱,纏綿熱辣。

  蕭初鸞慢慢闔目,感覺自己緩緩地飛上雲霄,飄浮在雲端。

  燕王寬肩長臂,窄腰長腿,胸肌結實,膚色略暗,精瘦健碩,是武將該有的身體。

  猛然間,她的腦中切出久遠的一幕,風雪肆虐,那狠戾的鬼麵男子,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宇文歡察覺她瞬間的變化,她眉尖緊蹙,滿目驚懼與絕望,她在發抖,她在躲避……他不知她為什麽變成這樣,她在怕什麽?難道是被那個該死的疤痕漢子嚇到了?

  “莫怕……”他安撫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激烈地搖頭,使勁地推著他。

  “有本王在,沒事了……”他擁著她,心頭溢滿了憐惜。

  清寂的寢殿,隻有一盞蓮花宮燈幽幽地釋放出昏黃的燈影。

  一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擔心驚醒床上已經歇寢的女子。

  他自行寬衣,正要上床,床上的女子就醒了,撩起紅綃幔帳,“這麽晚了,皇上為何還來?”

  宇文玨扶著她坐起來,將她抱在懷中,“我想每個夜晚都摟著你睡覺。”

  唐沁瑤幽幽道:“紙包不住火,總有被發現的一日。”

  “莫擔心,我會當心。”他撫著她的臉。

  “聽楚楚說,文尚宮今日出宮,直至天黑還沒回來,皇上派人去找了嗎?”

  “慈寧宮與世隔絕,宮人如何知道的?”宇文玨麵色一沉。

  “文尚宮說今日出宮買糕點給我吃,我等了兩個時辰,她還沒回來,就讓宮門外的人去六尚局找文尚宮,哪知道文尚宮根本沒回來。皇上,文尚宮在宮外會不會出事了?是否已經遭遇不測?”唐沁瑤擔憂道。

  他安慰道:“我殺她數次,每次她都安然無恙,她豈會是那種短命之人?放心吧,入夜時分我已經派人在城中找她。”

  她越聽越焦急,“找了這麽久還沒找到?皇上,文尚宮必定是被人綁了,不知綁她的人為什麽綁她呢?萬一綁她的那些人殺人滅口,那如何是好?”

  “不要胡思亂想,文尚宮吉人天相,會平安回來的。綁她的人,必定是覺得她有利用之處,想從她身上打聽到什麽,或者是別的目的,總之,不會殺人滅口。”

  “可是,我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麽簡單……”

  “好了,瑤兒,你先歇著,明日,我一定將她平安地帶到你麵前。”

  “皇上,再多派人去找吧。”唐沁瑤憂心忡忡地說道。

  宇文玨隻能先哄她歇息,“你先歇著,我再傳令下去,徹夜尋人。”

  她隻能聽話地躺下來,閉上眼睛,希望一覺醒來後,文尚宮已在眼前。

  他靜靜坐著,昏暗中,一雙褐眸精光四射,瞳孔劇烈地收縮。

  文玉致突然無緣無故地失蹤,絕非意外,絕非被劫財劫色的匪徒擄走,而是熟人做的。

  膽敢綁走文玉致的人,必定是熟知後宮的人。

  無論是為了什麽原因綁了她,他一定要查出幕後主謀。

  臨近卯時,宇文玨起身,穿上龍袍回乾清宮,準備上朝,而懷胎數月的女子仍在睡夢中。

  下朝之後,吳公公來報,文尚宮回宮了,是派出去的密探在城西找到她的。

  蕭初鸞還沒來得及回六尚局,就接到小公公傳達的口諭,直接前往禦書房見駕。

  “奴婢參見皇上。”她跪地叩首,想起昨夜差點兒委身燕王,心中到底有些愧疚。

  “起吧。”他走下禦案,打量著失蹤一夜的女子

  ,昨夜那種潛藏於心間的擔憂終於消失。

  她身上的衫裙尚算完整,臉上有些髒汙,失去了往日的紅潤,發髻歪斜,鬢發微亂。由此可見,她失蹤的這一日一夜,所受的折磨應該不少。

  宇文玨冰冷地問道:“昨日你出宮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他擔心她的安危嗎?

  蕭初鸞回道:“奴婢被三個青衣人擄走,鎖在一間小屋裏,他們逼問奴婢有關慈寧宮的事,奴婢不說,他們對奴婢又打又罵,每隔半個時辰就來問一次。”

  慈寧宮?

  他心頭大震,果不其然,是宮中的人擄了她,逼問她嘉元皇後的事。

  換言之,宮中有人已經懷疑嘉元皇後閉宮養病的內幕。

  褐色瞳孔劇烈地一縮,他問道:“你一個字都沒說?”

  “奴婢沒有吐露半個字。”她語聲堅定,“事關嘉元皇後,奴婢知道個中輕重厲害。”

  “那你如何逃出來的?”

  “青衣人逼問奴婢到子時,很不耐煩,意圖對奴婢不軌……”蕭初鸞的螓首越來越低,語聲委屈,“以此逼奴婢說出慈寧宮的真相,所幸奴婢月信忽至,他們覺得晦氣,才沒有……淩辱奴婢。夜裏,他們都睡了,奴婢拿著碎瓷片割繩子,直到天色微亮,繩子才鬆了。奴婢見他們睡得很沉,就一口氣逃出來……他們追出來,所幸,皇上派來尋找奴婢的密探聽到奴婢的叫聲,趕來接應奴婢,奴婢這才逃出虎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