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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寒野默默看著溫心，眼中有深深的刺痛。

  可溫心的目光卻很平靜，至少看上去是平靜的，平靜到有些殘酷的地步。

  “不說？沒想好？”她維持著剛剛問顧寒野的姿勢沒有變，目光中透著審視，“還是你準備先把我哄回去，然後，一輩子囚禁我，讓我永遠接觸不到任何人，那樣，全世界的人就都安全了，不是嗎？”

  “溫心！”顧寒野雙手攥緊拳頭，眼中神色明顯受傷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有一段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溫心默默看著顧寒野，目光說不出的冷凝，似乎再沒有任何語言能讓她有所動搖。

  而顧寒野，目光明顯是痛苦的，從一開始的受傷，而不解，最終了然，漸漸無奈。

  良久，顧寒野長歎一聲，低聲下氣的開口，開口態度還是在哄溫心，“溫心，你聽我說，先回家，回家好嗎？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好好談，我保證……”

  “不需要了。”溫心冷冷打斷他的話，聲音刻板，神色平靜，“我不需要休息，我們也不需要談，因為我想起來了。”

  顧寒野愣愣看著溫心，似乎在等她說話，又似乎不想讓她說出那個答案。

  “溫心……”他的聲音似乎在阻止溫心，都有些顫抖了。

  “我想起來了。”溫心靜靜看著顧寒野，一字一句說道，“我討厭林嵐，我想殺了她，我故意用刀子刺向她，是我做的。”

  “溫心！”顧寒野緊咬的牙關導致麵部有些扭曲，眼中閃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溫心從沙發上站起身， 眼中恢複了曾經淡漠的神色，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寒野，“是我做的，顧寒野，你愛上的本來就是個瘋子，你還期待什麽？”

  顧寒野跟著站起身來，事到如今，他反而不相信溫心的話了，“你剛剛說，你要跟我解釋……”

  “對啊，我是想跟你解釋。”溫心看著顧寒野，忽然扯起唇角，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因為我是瘋子，我發瘋的時候記不住發生了什麽事。”

  她看著顧寒野，笑容越來越大，“是你終於讓我冷靜下來，也讓我想起發生了什麽，我當時發瘋了，我想殺了她，就這樣。”

  “溫心。”顧寒野向前邁步，想握住她的手，“你聽我說，你先跟我回去……”

  對他而言，哪怕溫心真的瘋了，他也要陪著她的。

  溫心直接甩脫了他的手，幹脆的後退，“我不想再聽你說了，顧寒野，我也不想跟你回去。”

  她一直退到楚巡的辦公桌前，身體靠上辦公桌，“你可以報警抓我，也可以讓人抓我去精神病院，但我不會再跟你回家，如果你覺得那是家的話。”

  “溫心！”顧寒野聽著她如此誅心的話，卻不能對她放任不管，一步步向她走來，“你跟我回家。”

  “你別過來。”溫心說著，一回身，從楚巡辦公桌上拿過一把刀子，指向顧寒野，“我是瘋子，你不怕我也捅你一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