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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顧寒野毋庸置疑的給出回答。

  林嵐臉色瞬間僵住，唇抿了起來。

  為了那個女人，顧寒野是不是太拚了？這麽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他這麽容易就能忘記？

  “我會忘記，因為自從跟你認識，我跟你說過的話，千篇一律，大抵都是一樣的。”顧寒野靜靜對她做出解釋。

  林嵐無語，想想也確實如此，顧寒野一直都隻對她提出要求，好像除此之外，跟她沒什麽可說的一樣。

  “另外。”顧寒野停了一會兒，又給她另一個理由，“那天的事情，我其實隻記得一件了。”

  林嵐被他的話吸引，疑惑的看他，腦中似乎有靈光一閃，她一時沒有抓住。

  顧寒野目光依舊看向大海，沒看林嵐，“我唯一記得的，是在機場，有記者問我，還記得三年前的求婚嗎。”

  林嵐瞬間閉了閉眼睛，腦中轟然作響，響聲中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忽遠忽近，“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會帶我來這裏，所以你才會對我說那番話……”

  “……是。”顧寒野的目光再度轉向她，態度雖有愧疚，卻很堅定。

  林嵐長長歎了口氣，感覺力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找回聲音，“今天呢？寒野？你今天帶我來海邊，也是為了她嗎？”

  她的聲音有些飄忽，似乎隻是為了一個真相，並無恨意。

  “……是。”顧寒野再次確定。

  林嵐感覺心中一痛，眼中有了些許濕意。

  “林嵐。”顧寒野似乎打定主意跟林嵐把話說清楚，“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隻走進過溫心一個女人，在她之後種種荒唐，都是因為她。”

  他聲音充滿真誠，“對你求婚，是我為了忘記她所做的最後掙紮，也是我錯的最離譜的一件事，可我已經做了，現在所能做的，也隻能是盡力的彌補你，因為我不能辜負她。”

  “辜負？”林嵐瞬間瞪大雙眼看向顧寒野，“你對她，辜負？”

  顧寒野點了點頭，“對，我不能辜負溫心，以前我不懂她，現在我懂了，才知道她為我……”

  他看著林嵐，下麵的話沒有說，跟以往一樣，提到溫心，他選擇緘默。

  林嵐的心瞬間又是一陣抽痛，果然是走進他心裏的女人，連提都提不得嗎？

  “總之我是不能辜負她的，我要用我的餘生照顧她，保護她。”顧寒野接著說。

  林嵐用了好大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有大喊出聲，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至於你，我是不能給你愛情的。”顧寒野依舊真誠的看著林嵐，“但是我保證，一定會用別的方法補償你，你相信我。”

  “寒野。”林嵐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有些不自然的微笑，“你說的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並沒有要求你做什麽啊？我不是已經答應跟你結束關係了嗎？”

  她的話換來的是顧寒野的凝視，無言，卻有壓力。

  “怎麽？”林嵐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溫心誤會了？對你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