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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寒野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直接插在林嵐心上。

  其實不久以前，在顧寒野讓她老實聽話，別自作聰明的時候，她就已經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不過現在畢竟是顧寒野親口告訴她真相，如此直白，直擊人心。

  更有甚者，他明明覺得對不起她，卻在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滿眼深情，擋都擋不住。

  林嵐不懷疑，如果那個女人提出要求，顧寒野大概真的做得到對她見死不救。

  一個魔鬼一樣的女人，能讓愛她的男人變成魔鬼。

  “結果是，我失敗了。”顧寒野並不知道林嵐心裏各種心思，還在對她苦笑，“我從來沒有忘記她，我的心裏除了她，容不下任何人，我必須也隻能跟她在一起，哪怕萬劫不複。”

  他想起自己對溫心說的話，雖然對她而言什麽都不算，可以隨意傷害。

  但是他是認真的，除了她，他不要別人。

  “所以，對不起。”顧寒野認真看向林嵐，誠摯道歉，“我是真的不能娶你。”

  林嵐默默看著顧寒野，眼裏仿佛很不舍，心裏卻隻想將他碎屍萬段。

  “她一定很漂亮吧？”她忽然問。

  顧寒野沒想到林嵐這麽鎮定，既沒哭也沒鬧，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心裏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更加不會防備林嵐了。

  “漂亮。”他決定將一切真相告訴林嵐，“其實你見過她，那天在凱撒，遇到的那個溫心，你還記得嗎？”

  “原來是她……”早就已經知道答案，林嵐表現的並沒有很吃驚，目光漂移，似乎在回憶，“難怪……”

  “林嵐。”顧寒野見林嵐滿眼失落，忍不住說道，“我很抱歉違背承諾，不能給你一個婚姻，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彌補你，彌補林家。”

  林嵐低眉垂目，將眼底的恨意隱藏，顧寒野真的以為一切這麽容易就能解決嗎？

  她很快調整情緒，抬頭看顧寒野時，眼中一片哀愁，“寒野，那個溫小姐，她對你好嗎？”

  這個問題，隻能讓顧寒野苦笑，“不好，她對我，從來沒好過。”

  “那你為什麽……”林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這件事我控製不了。”顧寒野苦笑道，“幹脆放棄掙紮了。”

  林嵐有些震驚，在她印象中的顧寒野，睥睨商場，林家經營三代，還對他頗有忌憚，對於跟他的聯姻滿懷期待。

  想不到，他竟然在那個女人麵前擺出如此投降的姿態，這還是她認識的顧寒野嗎？

  “寒野，想不到你愛上一個人會是這樣，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呢。”她忽然笑了，看上去就像是徹底放下了跟顧寒野之間的恩怨似的。

  顧寒野對於她的這種表現隻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忍不住在她麵前自嘲，“沒辦法，她就是有辦法氣我，分分鍾把我逼瘋，弄得我在她麵前毫無霸氣可言，可能她就是我命裏的克星吧。”

  告白一樣的話，讓林嵐心裏冷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