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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景楓已經能理解溫心的情緒，因此並沒有發怒，隻靜靜的說，“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了，你也不要傷害自己。”

  “以後不再傷害我……”溫心唇角上挑，表情譏諷的重複他的話，“你說的輕巧，那以前呢？”

  顧景楓輕輕幫她綁好紗布，放下她的胳膊，心中明白溫心為什麽這麽問，卻也無法反駁，隻沉默麵對她，臉色依舊蒼白。

  “以前的傷害你就忽略不計了嗎？顧景楓？”溫心絲毫沒有被他這副樣子打動，依舊冷冷問道，“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能把從前一筆購銷？我看你是瘋了！”

  顧景楓依舊低垂著頭不說話，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溫心忽然沒有了跟他說話的興趣，她從來也不是什麽苦大仇深的人，也根本就不想控訴顧景楓的惡行。

  她很快把情緒壓下去，淡淡對顧景楓說道，“行了，我要休息了，傷口也包好了，你可以走了嗎？”

  “溫心。”顧景楓抬頭看向溫心，本來以為溫心會繼續指責下去，想不到她就那樣戛然而止，讓他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你能不能……”

  “不能。”溫心迅速而平靜的打斷他的話，不見一絲情緒起伏，“你就別做夢了。”

  顧景楓唇角動了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心裏難受，你就打我罵我，不要……”

  “我為什麽要打你罵你？”溫心秀眉一挑，看向顧景楓的目光明顯帶著挑釁，“是為了報複你？還是為了讓你心裏好過？”

  顧景楓被她說中想法，瞬間啞口無言。

  溫心唇角彎彎，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美目中流露出一絲陰狠，“我說了你別做夢了，顧景楓，我不是你的上帝，我也不聽你的懺悔，我不救贖任何人，我就喜歡這樣。”

  她看到顧景楓臉色更加蒼白，於是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大，“我就喜歡傷害自己，你管的著嗎？反正你都沒有感覺的，你應該滿足不是嗎？”

  “溫心！”顧景楓抬頭看她，眼中已經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溫心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景楓，“你以後不碰我最好，碰我我就自殘給你看，還有你以後別想在我麵前再當好人，你這樣子隻會讓我惡心，你變態的樣子倒是比這樣真實多了呢！”

  說完她就轉身走進臥室，將顧景楓一個人丟在客廳。

  顧景楓茫然看著溫心離去，心裏痛到幾乎麻木。

  溫心說讓他別想再當好人，他不想當好人，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他隻是感覺到心痛罷了。

  天知道他自己有多想恢複當初那個沒有感覺的自己，那樣他就無需感受到溫心的感受。

  無盡的深淵，無盡的黑暗，隻有絕望，以及因為絕望而升起的隻想自殘的瘋狂。

  溫心以前不隻一次在他麵前用自殺威脅他。

  他隻是不敢賭，卻從不當真。

  今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