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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景楓默默看著溫心離去的背影，直到她走進醫院好久，還沒有發動車子離開。

  盡管求婚失敗，但是他總算是能繼續維持跟溫心的關係。

  對他而言，這已經是個不錯的進展了。

  畢竟他人生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溫心並沒有選擇離開，他也沒有真的殺死溫心。

  至於以後，如果真的能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也好。

  他是真的喜歡小念，他也是真的離不開溫心。

  發展下去，他說不定最終能感動溫心，也說不定最終真的殺死溫心，可是，他至少人生第一次有了機會。

  不是失去，不是毀掉，不是謾罵。

  他還可以守在溫心和小念的身邊，他的心裏也就還有希望。

  希望，不同於曾經隻想占有的貪欲，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讓他感到很神奇。

  顧景楓過了好久，終於緩緩發動車子，駛出醫院。

  這一次，大概是因為沒有溫心坐在身邊，他剛剛駛出醫院，就看到了顧寒野的車子停在不遠處。

  一瞬間，顧景楓覺得汗濕了後背。

  他猛踩刹車，瞪大雙眼看向顧寒野的車子，不知過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心跳，緩緩打開車門下車。

  自己的車離顧寒野的車子並不遠，顧景楓卻一步步艱難的走了很久。

  一路走來，他腦中仿佛一直都在回響著溫心說過的話，“我為什麽嫁你？為什麽不嫁顧寒野？”

  步履沉重的走到顧寒野的車子旁邊，顧景楓用盡全身力氣控製自己的表情，扣了扣顧寒野的車窗。

  車窗緩緩滑下，顧寒野輪廓深邃的臉露了出來。

  顧景楓不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維持住自己表情的平靜溫和，可車子落下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根本無需那麽在意表情。

  因為顧寒野根本就沒有看他。

  他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凜冽，俊臉如包裹著寒冰，堅硬、冰冷，透著絲絲寒意，目光看向前方。

  所謂的死亡凝視，大概就是這樣吧。

  “寒……寒野。”顧景楓莫名感覺到壓力，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微微發僵，“你怎麽會在這兒？”

  顧寒野臉上冰封的跡象絲毫不散，隻有眼珠向顧景楓轉了一下，“我不能在這裏出現嗎？大哥你又怎麽會在這兒？”

  “我……”顧景楓尷尬的向醫院裏麵掃了一眼，艱難開口，“剛才你都看見了？”

  “這要看。”顧寒野目光定定直視顧景楓，“你想不想讓我看見，你想讓我看見多少？”

  “寒野。”顧景楓終於調勻了呼吸，說話也暢快多了，“你……你大概是誤會了吧，我剛剛隻是偶然遇到溫心，然後就順路送她來醫院了。”

  顧寒野嘴角微扯，滿臉諷刺，“順路？你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在哪兒遇到她？怎麽順的路？”

  “我……”顧景楓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到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歎口氣，“寒野，你這又何必呢？你回國之前就應該想到，溫心就在國內，你遇到她不過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