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節 夜的霓虹
作者:墨靈葬花      更新:2020-12-26 23:07      字數:5729
  傷口漸漸的好,但新的傷口卻來了,感覺我的日子從來都沒消停過。

  今天是我20歲的生日,我也不想給誰說,也正好今天是周末,沒下課之前我給亞說過,今天是我生日,今天我下廚,你可有口福了。亞回了一句是嗎?那得好好品嚐品嚐。

  本以為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卻是我初念的結束和噩夢的開始。

  老弟是不天黑不回家的那類人,難得周末不打球到黑盡是不會歸家的,從來沒想過要過什麽生日,隻是想和重要的人簡簡單單的過完今晚。可造化弄人,就在今晚我所有的美夢都碎了。曾經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伴侶一夜之間成了陌生人。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的,我和亞去菜市場買菜,精心的做了一桌菜。本想等老弟回來一起吃,可等了一晚上他都沒回來,索性留些菜,我和亞先吃。從小到大我們家對過生日是沒什麽概念的。所以從來都不會為誰舉辦生日宴會。

  自個有時都會忘記自己生日是哪天。在我看來生日會,沒那麽最重要。過與不過都無關緊要。

  吃完飯後,見亞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想和她一起看,可她反應十分劇烈,我第一次抱她,她狠狠地拒絕我,心想可能還在生我上次的氣,就沒在意,自己坐在一旁看著手機。呆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冷,還是想去抱住

  她,她再一次的將我推開,這次我還是忍住了。

  下樓去了小賣鋪買了包煙,心裏難受,很不是滋味。煙放在兜裏,我知道她不喜歡煙,更不喜歡我吸煙。心裏氣不過才想到買包煙平複平複心理,也許就是這包煙惹的禍。

  再一次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亞,亞卻看著手機,眼前這女孩我還認識嗎?怎麽不像最初我遇到的那個女孩?是什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心已屬於別人。隻是還不習慣沒有我的存在。也許還沒找到和我分手的理由。眼前這個女人陌生又熟悉。

  自從那一夜擁有過她後,她眼裏對我隻有恨意。再也不是最初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做什麽她都是反感的。都是兩相情願的事,為什麽全賴在我頭上。我不明白,更不理解。她也從來不說,內心到底是什麽想法從來不和我說,隻會選擇沉默。

  終於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亞,肆意的侵犯,我承認行為是帶著恨的。恨她為什麽變這個樣子。突然亞一把推開我,並把手機摔在地上,“看手機是吧!看個夠。”瞬時我火了,“你什麽意思?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的?你說!”亞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做了多少傻事,怕你和我有距離,我從快班落到慢班,隻因和你拉近距離,希望我們在同一個台階上,為了你我本該選理科,但你選文科,我不想和你以後有溝通障礙所以選著文科。這些你都知道嗎?”我雙手緊緊的抓住亞的肩膀,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她卻無動於衷。

  “你到底是什麽變的?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難道你一點點都感受不到?我受傷時,最害怕的就是再也見不到你,可你呢?看都不來看我一眼,我多希望你能來看我一眼,哪怕是一個問候,一個關心都能讓我開心好幾天,你為什麽這麽鐵石心腸,為什麽?為什麽?”亞如木頭人一般選擇沉默。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什麽都由我決定,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由我自己決定,感覺至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這一夜我哭了,居然是為了一個女孩而落淚,不是淚水劃過而是嚎啕大哭。將這近一年來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釋放。

  煙點上,香煙彌漫著整間屋子,亞一動不動坐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任由我說什麽都無動於衷。

  煙一支趕一支的抽著,時間似乎就停在這一刻,不再轉動。沉默代表了一切,客廳裏靜得出奇。現在我才正在明白抽的不是煙是寂寞這句話的含義。深刻的體會到愛情帶來的痛苦。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更換不回回心轉意。

  不愛我為何不放開我,為什麽還故意和我在一起。是你良心過不去,還是至始至終你都在偽裝。這些問題都隻能是自問自答。終於那兩個字再次從我口裏說出來“分手吧,我放你自由,你自由了”我平和而淡定的說出口,沒有憤怒,這是絕望後的呐喊,更是無奈的選擇。我怕失去,卻不得不失去,匆匆那年的男主和女主最終也沒走在一起。記得當初我就問亞,我們假如有一天和電影裏的男女主角一樣。你會做什麽選著,她當時的回答是,我不會那麽傻,我不傻,再怎麽我也會堅持和男主在一起,然而到今天,她不再堅持了,而是選擇同電影裏的結局一樣。

  亞起身離開,也許當時應該留下她,可我沒有,也隻是學她沉默的走在她身後,我以為她會說什麽,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走到樓下,跨過我家的門檻那一刻,她停留了一下,似乎要說些什麽,但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走後我狠狠的將門關上,這一關卻成了我永久的遺憾,這一關從此形同陌路兩兩相忘。

  這一夜我徹底失眠,徹夜難眠,從此我再也沒能睡過一次安穩覺。

  第二天是周末,一天都在房間關著,我試著逃避外麵的世界,怕黑甚至怕陌生人,恐懼感倍增,像一隻驚弓之鳥隨時都會崩潰。老弟叫我吃飯,我說不吃,問我原因我沒說。我想他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也不再打擾我了。

  日到三竿也沒起床的意思,直到下午要回學校,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背著書包,行死走肉般的走去學校。在去學校的小道上,路兩旁的樹葉已落完了,一點生機都沒有,時不時還吹起一陣冷風,希西嗖嗖的向我單薄的身體吹打著,光樹枝,落葉似乎都在嘲笑我無能,我連個女人都留不住,我猛然的抬起頭,吹吧!吹吧!讓狂風來得更猛烈些。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從來沒想過我會失去亞,沒有她我會怎麽過。守護者給我留下的東西,從來都沒認為是我自己的。想想自己一無所有,感到可悲可笑,覺得沒有她,我的世界已經崩塌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心理想到,不行!我要偽裝自己,不然小燦會怎麽嘲笑我,生活依然要繼續。要裝作無所謂,好女孩還有一大把,何必要折在這裏,堅強!一定要堅強。我穿得很少,但我並不在意,我覺得應該讓我大病一場,然後我好好的躺在床上,什麽都不管,更不用去上什麽學,考什麽大學。我煩了,我厭倦了。好想給爸媽打電話說爸媽我可不可以不上學?可哪裏來的勇氣。抬著頭繼續向前走。

  來到學校故作堅強的學習,下晚自習一股勁的往寢室奔跑,生怕自己偽裝得太久會露餡,我心裏其實很難過,所有的一切我都埋在心裏,生怕別人發現。我表麵很堅強,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在不在一起還不都是一個人,每天三點一線的過著重複的日子,沒了誰地球還不是一樣轉。想想自己還有一群好哥們,心裏才寬慰些。回到寢室直接上床睡覺,有時腳都懶得洗。

  經過上次和小燦幹架,小燦就老實多了,寢室裏再也沒誰敢議論我的事,都知道我的脾氣,誰要是再議論,我一定幹他。

  到了晚上,感覺靈魂無處安放,總想著亞,想著過去,想著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以前的畫麵總在眼前回放揮之不去。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想忘記,卻偏偏要記起。並且是最清晰的。拿起手機很想給她發信息,可最終戰勝了自己,為什麽要去強求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

  再一次打開qq空間,瀏覽信息,亞發了一條動態,忘得掉嗎?並放了一張憂鬱的照片,我知道她一定也很傷心,但已經回不去了。

  我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評論到:有什麽傷心的,這世上沒了誰地球一樣轉。亞也回複到:是的。終於壓不住內心的委屈,再次評論到:我們大學見好不好?一起踏進大學的大門。等我可以嗎?大概過了20分鍾,亞回複我,好!我們一起走進大學。去大學我們還在一起。

  一顆沉重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瞬間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可這才是被打入地獄的開始。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聽同學傳來說班小苟找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我還和班上的同學開玩笑,漂亮?哪有我女朋友漂亮。

  坐我後麵的同學是亞小學同學,所以關於亞的一切我都喜歡和她談。亞她單純了,我很害怕她在感情上有人傷害她。很不想她受傷,也許亞的小學同學傳達有誤。

  她和亞說,我和她分後種種的詆毀她,就這樣我就背上了這個黑鍋。“班小苟交了個女朋友?我開玩笑的問到,是啊!長那麽猥瑣還交到女朋友,他就是個小人類型的,沒辦法有人傻唄!他女朋友是誰?我認識嗎?你當然認識,說了你別生氣,是誰啊?你前女朋友柳亞亞。”我幹笑著“怎麽可能。”頓時我啞口無言。

  我怎麽想都想不到這是真的,居然是班小苟。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要報複我嗎?你給我的大學承諾就是這樣的?

  中午放學在樓下,我看見亞和班小苟了,不經意間還看到亞脖子上的梅花印。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一時間我傻了,呆了,久久的站著,我真的很卑微,再沒勇氣和亞說話,也許是看到她脖子上的梅花印。瞬間我才恍然大悟,亞開始報複我。她恨我,可我更狠她。看著她們兩個人在一起,拳頭握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恨。班小苟故意不認識我,還將手搭在亞肩上。

  很想一拳打在這個狗東西臉上,人如其名,瞬間我反應過來,不應該憤怒。心裏嗬嗬一笑,故作堅強的看著曾經心愛的人這樣對待自己。然後一笑而過。心裏告訴自己我不在乎,不在乎。強忍著淚水離開這個曾經最愛的人。有人會問,你不是脾氣很大嗎?為啥不出手。出手是最丟臉的事,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不愛你的人如果你出手了,定能自取其辱。還有可能得到她的嘲笑,還不如揮揮手瀟灑的離去。更加顯得自己瀟灑不羈,老子不要了,留給你。玩我剩下的,有什麽好神器的。老子不稀罕。

  下午坐在教室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為何給我希望又用謊言麻痹我。我真搞不懂一個乖巧懂事單純的女孩,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報複我。班小苟,你千萬別讓惹到我,除了女人這事,其它事惹到我,我定能要你一條腿,打斷你狗腿子。說實話當時真的很想把班小苟給做了,但最後理智戰勝自己。

  自己管不好自己女人有什麽辦法,隻能怪自己沒本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亞不答應她,班小苟能成嗎?真夠賤的。

  下晚自習後,我還是壓不住內心的怒火,編輯短信,給亞發去,你為什麽這樣對我!為什麽要欺騙我。得到的卻是敵人般的嘲笑和諷刺。我清楚的記得短信是這樣寫到:你之前玩過那麽多女人,我憑什麽不能多玩幾個,為什麽就你能玩,我不能玩。為什麽要等你,傻逼。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人緣不是很好嗎?叫人來打我啊!叫啊!我好怕怕哦!你那麽矮,你個三級殘疾。殘廢。

  真的火了當時,叫你男朋友和我說話,孬種。後麵幾條我也不好道是班小苟回複的,還是亞回複的。

  這一次我們徹底完了,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幻想了。我不怪她,也許我還愛著她,但她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心痛,很紮心。我終於抗不住了。所有的憤怒都積在胸口。就差一個爆發點,要是當時有人惹怒我,我想我會把她殺了。

  穿上褲子,準備出寢室。瞎子問我去哪兒。我說有事外出。你別管了。

  來到學校後門,輕鬆的翻過去。我想我得去街上買把刀,把他們兩個狗男女做了。真的受不了,這種屈辱從來都沒有過,豈恥大辱啊!大不了一命低兩命。

  貴州的天很冷,學校離城裏10來公裏。徒步一口氣我走到了包包街,進了好幾家水果店,都沒長點的刀。路過馬路時沒注意車輛,砰!的一聲我被車撞倒在地。這時的我突然間腦子清醒了,想想我不能這樣做,好歹亞也是我們家的親戚,還住我家下麵。我倒是解恨了,父母怎麽辦?這兩家人從此世代為敵。這樣做太傻了。為了一個已經變心的女人不值得。之所以恨,也許是愛在作怪。不愛哪來的恨呢。

  司機下車問到:“兄弟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去醫院!哈哈!老子最恨醫院了。”看我站起一瘸一拐的,最終司機給我500塊。

  我也答應了。拿到錢後我沒去買刀,決定一個人賣醉。

  一個人來到酒吧,霓虹燈閃爍,這才是應該屬於我的生活,去他媽的愛情,統統給我滾蛋。一杯一杯的喝著,音樂聲震耳欲聾。喝了又吐,吐了又喝,不管什麽酒,紅酒,白酒統統往肚裏倒,我不想通知任何人,因為我不想別人看到我軟內。迷迷糊糊感覺我和亞的一切像一場夢一樣,更像一場遊戲,站在歌台上盡情的唱著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歌聲回蕩著,瘋狂的夜,不歸的夜,霓虹閃爍釋放內心的憤怒。想想和亞從相識到相念就感覺是一瞬間的事。多想她一秒我就多喝一杯酒。將所有的怒火全澆在酒杯上,醉生夢死就是這種感覺吧。人生也隻不過是一場醉,一睜眼一閉眼誰又料到,掏心掏肺的付出竟是這種結果。一不小心就跌進萬丈深淵。

  第二天淩晨,我在酒吧某個角落蜷縮著,被酒寶叫醒,我還不想回去,沙啞的聲音問到:“晚上好久營業,19點,好!賬記,我晚上還要來。好的先生請登記一下。登記完後我去洗手間吐了又吐,洗把臉回到家,手機關機,一直睡到下午18點30分渾渾噩噩的又來到了酒吧!像昨晚一樣頹廢。”

  直到第三天淩晨我終於倒下了,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嘴裏不停的說著,你為什麽這樣做?你為什麽這樣做?

  事後才知道我已酒精中毒,當我醒來,納悶我不是還在酒吧嗎?床邊坐著老哥和老弟,”你們怎麽在這裏?看看你成什麽樣了?唉~失戀了?肯定是嘛!”老弟在一旁說到。“這有什麽好難過的,能不能學學你老哥,瀟灑一些。張劍多大點事嘛,這也是不可多得的經曆,想開點,”我想開口說話,無奈已經說不了。隻能點點頭,表示大意了,草率了。“我問你桃姐,你桃姐說不知道你們倆怎麽了,柳亞亞也沒理她。看情況你們是完了,別想那麽多,大學還有一堆等著你呢!就是,就是。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人滿大街都是。”老弟是請假來的。我用沙啞的喉嚨說到:“我沒什麽事吧!”還好意思說,醫生說如果再送來晚點可能人就沒了,以後要想活命別去沾染酒,特別是白酒高度酒。

  摸摸頭感覺自己挺傻的。老哥也是接到電話趕來的醫院,老弟同樣如此,酒吧登記的聯係人電話是老弟的,老弟通知老哥所以他們才趕來的。

  “酒吧錢還沒付,我這裏有500塊,拿去付,得了吧!省省吧,我已經幫你付了。多少錢?也不多,差不多我一個星期的工錢。哇靠!那麽貴?這裏有500補償補償你。自己拿著。不要給我,我正缺錢,想得美。我下午可以出院了嗎?應該可以,醫生說醒來就沒事了,記住以後別再碰白酒。哦!”

  到了下午我們出院了,回到家裏休息兩天再回去上課。學校那邊老哥已經給老師說過了,至於什麽借口我就沒多問,去上課的時候老師沒說什麽。

  說也奇怪,自從我頭被撞後醫生把那東西取出後。我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些“意念”的東西。我嚴重懷疑守護者放那東西是讓我開啟而非是關閉,現在取出來了,反而一切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