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別說你看了
作者:墨靈葬花      更新:2020-12-26 23:07      字數:3508
  在外公家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而我在學校請假的時間是兩天。班主任已經開始催了。而我還沒有回去意思,這幾天太忙了,也沒怎麽玩手機,我和亞也隻是簡單的在qq上聊幾句。

  這村有太多的東西要探索所以沒回去的意思。麵臨即將到來的高考我不緊張,反而更加的淡然。也許我不合適讀書吧。

  同村的小迪和小曼周末回家了。這裏很多孩子都是寄宿在校的,隻有周末才會回來。在農村是需要自己上山采豬菜的。所謂一方水土育養一方人。在貴州可以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除了肉以外都能自己種出來。趕集的時候會買些肉類回家。雖然不是世外桃源,但也可以說是半個桃花源。

  今天是周六,在家實在是太過於無聊,我又不想回學校,就獨自一個人爬到山頂想想,純粹的想自己呆一會兒。感覺回到學校是多麽的淒涼,沒什麽意思。特別是亞的忽冷忽熱讓我很難接受。也許我是在自我逃避,也在逃避亞。

  “小曼我們倆去討豬菜去?好嘛,你等等我,我洗個頭哈嘛。要得!”(本地方言)討豬菜是農村孩子周末必做的功課。因為家裏糧食不多,所以喂養牲畜都是山上的野菜。野菜喂養的家禽牲畜的確比市麵上賣的好吃。“走!我們去山子頭討(本地方言),那裏比較多。嗯!好!”在山頂上的我見到兩個小姑娘手牽著手的朝山那邊走去。也沒怎麽注意,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驚呆了。

  山的地形是這樣的,也就是之前我提過的那座山,山下的一邊是河流,另一邊則是窪地。那裏野菜茂密很多孩子來那裏討豬菜。平日裏也沒見她們出過什麽事。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我來到村裏,奇怪的事頻頻發生,是因為我氣場太大了嗎?

  小迪和小曼兩人討了一籮筐的豬菜,正當離開的時候,山頂上突然滾落一盤蛇,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很肯定的是從那座直插雲霄的山頂上滑落下來的,一直滾到小迪和小曼的身前,我一直在山頂叫喊,她們硬是聽不見。喉嚨都快喊啞了也無濟於事。兩個孩子真膽大。“媽呀!媽呀!小迪你快看這是什麽東西?什麽呀?”隻見兩條蛇盤坐一坨,全身黑烏烏的,蛇頭不停的向小曼和小迪伸出。吱吱的發出響聲,可能都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對蛇沒有什麽恐懼感。兩個頭直嗖嗖的看著小曼和小迪。這兩條蛇長得十分的奇怪!盤起像家裏裝玉米的簸箕般大小。兩個孩子以為好玩。還找來兩根樹枝驅趕,試圖將它們分開。起初怎麽弄,那兩條蛇都是直勾勾的看著這兩個小孩。死活都不分開。那麽一大盤把整個窪地的野草野菜都鋪平了。最後兩人用大石頭朝蛇打去。這兩條蛇才南北兩邊分去。兩個孩子還洋洋得意的說看你還分不分。

  正巧三伯媽路過,問她們兩個在幹嘛!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剛剛我們看見兩條很大的蛇盤在一起,我們還用樹枝趕都趕不走。後來用大石頭才把它們趕開,伯媽?你知道它們在幹嘛嗎?”這時三伯媽慌了,連忙朝山上大聲喊到,天看得見,地看得見,對麵的大石山看見。我家小曼和小迪看不見。“伯媽你說什麽?我們看見的。閉嘴小孩子家家懂什麽。走趕快回家”在山頂上的我見她們匆匆忙忙的趕回家,還以為她們出了什麽事。

  當我回到家才具體知道情況,我說我在山頂撕了喉嚨的喊,她們倆就是聽不見。三伯媽罵到“死丫頭什麽都不懂,還用石頭打,那東西豈是你們招惹得起的。”嘴裏不停的念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孩子還小什麽都不懂。”

  小曼和小迪還說到有什麽的,我們又沒被咬到。又沒受傷。

  第二天早上果然出事了,小曼和小迪全身長滿了膿包,一直昏迷不醒。小迪的媽一直哭個不停,嘴裏說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了。”相反“小曼的媽比較淡定”。我進去看了,期初還以為是“意念”作祟。顯然不是,這個現象我真的解釋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麽一夜之間好好的人就這樣了。膿包很大,是要爆出來的樣子,十分的可怕。兩個孩子的臉都看不清楚了。三伯媽見到此狀,嘴裏叨叨到:“叫你們不要招惹不相信,菩薩原諒孩子吧!她們還小什麽都不懂。”連忙叫來村裏的土醫生,醫生見此狀也百般無奈,村裏都會有土醫生也就是常說的“苗醫”,及其善於用藥。一般小病都不用去醫院看病的,連村裏醫生都沒轍的話,說明情況嚴重了。得去鎮上。

  醫生建議送回下場診所。診所裏有個醫術高明的老醫師,興許他有辦法。二話沒說直接上車送到下場診所。

  老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說要用一斤半的童子雞,不拔毛,也不用殺,直接開膛用雞的心髒跳動鋪在孩子胸口上。一定是活雞。並且是子雞,這種療法我還是頭一次見。隻見雞分開兩半鋪在胸口上。心髒不停的跳動著,幾乎與人的心跳同步,看上去十分的血腥。雞一時半夥還死不了。嘰呀嘰呀的直叫,直到血流幹死去。血淋淋的十分恐怖。這叫什麽雞胸鋪治療法。

  第三天早上果然有效,神奇般的那些膿包消退。漸漸的看見孩子的臉。家長才鬆了口氣。老醫生十分保密,嘴裏半字都不多說。隻說了一句以後遇到那種情況千萬別去招惹,幸虧送來早不然這兩個孩子準沒了。我真的很納悶,無論我怎麽問他,他都搖頭不說,隻給我一句不該知道的千萬別知道。

  看他態度堅決我再也沒追問下去。這事在我心中也成了一個謎團。

  來這裏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了,確實該回去了,我給外公說,要回去上課了,外公叫我快點回去別誤了課程,說外婆目前還沒事。臨走前硬是塞錢給我做路費。沒辦法隻好拿著,不然又要罵人了。和外公外婆告別後,坐上班車回來了。在車上心裏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不是帶來福音的,反而是帶來災難的。

  來到家已是下午17點了,老弟在學校,搬來新校區都隻能住學校。老哥去上班了,把東西放家裏也準備回學校了。

  背著書包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一陣陣的微風吹在我臉上,不知怎麽的孤獨感倍增。也許我注定是孤獨的。我對未來開始懷疑了,此時內心更多的是恐懼。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我將來要做什麽?我要何去何從?感覺自己就像一棵無根的小草隨風飄揚。沒有方向更沒有安全感。

  感覺自己什麽都能做,卻什麽都做不了,我害怕了,我開始擔心了,具體擔心什麽,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求別再讓寂寞,恐懼,未知吞噬我內心僅有的一點點信仰。

  看看手機快17點30分了,亞她們應該下課了,我想給她打個電話,電話拿起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一年前我什麽都有,有愛我的女朋友,有愛我的母親,有理解我的兄弟。更有為我擋風擋雨的哥哥。然而在此時我感覺我一無所有,心裏前所未有的空蕩。哪怕是一點點的靈魂寄托和對生活美好的向往都沒有。

  我迷茫了,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不停的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也許是亞變了的原因,也許是外婆生病了,看到了人生百態也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到學校,也沒給亞打電話,把書包放在床上,窩著被子睡著了,一覺醒來居然是淩晨三點。肚子好餓!a的。翻開公共櫃子,看看誰把吃的放在裏麵沒。啥都沒有隻有口香堂和瞎子的煙。不管了,能吃點是點。拿著煙和口香糖來到了陽台。邊吃口香糖,邊吸著煙,享受冷風帶來的刺痛感。

  望著校外的霓虹閃爍,內心陣陣孤獨無情襲來。我錯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孤獨總不放過我。難道我開始學會預知未來了?可我天書都沒看啊!也許那書不是拿來看的,是拿來寫的。自己寫自己的故事本已是天書。

  香煙彌漫著寢室,瞎子聞到煙味,小聲的說到,“張劍你記得幫我把煙藏好,被學校抓到,我就死定了。不會讓你被抓的,放心!你給我留點。快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讀。嗯!你也早點睡。”沒把持住,誰知道什麽時候抽完瞎子煙,忘記給他留了,也沒顧及那麽多,就想著大口大口的吸煙,讓煙填滿內心的空虛和寂寞。然後吐出來消失在這無情的世界裏。還相信這煙能填飽肚子。抽完最後一根煙後我就上床睡覺了。

  早上起來瞎子去要煙嘴裏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也不知道給我留根。“瞎子別說了,中午我給你買包,真的哦?不買你試哈!我說買就買,放心好了,好嘛!”

  背上書包從新走進教室,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以後再和他請假也許就難了。看來以後隻能老老實實的上課了。

  小燦說我女朋友和我哥們在一起了。說在老農貿市場見到他們走在一起。我差點和他幹起來。叫他別亂說。小燦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小燦說到:“不信你去問瞎子,那天我們兩個一起看到的。”這時我有點半信半疑的。“那孫子是誰,你好哥們兒小苟,班小苟?對啊!”正當我再追問時,上課鈴聲響了。就沒多問。

  上課都沒什麽心思。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想她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在想想她對我的態度。會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頭腦風暴又開始了。一個早上我都被數學老師點了好幾次名。用手機給亞發了幾條信息,約她中午吃飯,我要問個明白。

  離開學校幾天就出這樣的事,家門不幸,我一點都不相信小燦他們說的。但就是過不了自己的頭腦風暴。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