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黎希芸一聽就急眼了。

  “伊靈那個小丫頭是在胡說八道你聽不出來嗎？你還真的為了她懷疑小欣啊！”

  “伊靈說做夢會應驗的事應該是在胡說八道，我不用多管，不過，說小欣和他們數學老師的事，我必須弄清楚。如果他們那個姓魏的數學老師真的對小欣做過那種天理難容的事，即使小欣掉下河裏的事和他沒有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他！”舒振華咬牙切齒道。

  “……”黎希芸怔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

  舒振華卻不再多言，大步離開……

  ……

  中年女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有件事我想問你。”舒振華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

  “您盡管問。”中年女醫生點頭。

  醫生也同情對方剛剛發生了不好的事，所以，神情非常溫和。

  “是這樣的，我女兒送來的時候，是否有孕在身？”舒振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像是壯士斷腕般，沉聲問了出來。

  聞言，女醫生微微一怔，然後搖搖頭：“沒有啊，舒先生為什麽這麽問？”

  女醫生一臉奇怪地看著舒振華。

  聞言，舒振華微微一怔……

  沒有？！

  難道伊靈那個小丫頭真的在胡說八道？

  舒振華大大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醫生。我沒什麽事了，就先離開了。”舒振華連忙站起身，帶著一絲羞窘，起身往外走。

  可是，當他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回身……

  “如果是最近幾個月懷過孕的話，能查出來嗎？”舒振華道。

  “……可以。”中年女醫生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您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我女兒是否懷過孕？”舒振華一臉鄭重道。

  舒振華總覺得伊靈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

  如果說送來的時候沒有懷孕，那麽，也有可能是先前就流掉了……

  因為在伊靈的口中，那個魏老師非常想要小欣將孩子流掉……

  在他看來也是，一個老師做出那種醜事，自然希望早點將證據毀滅掉。

  而小欣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中年女醫生再次愣了一下，猶豫了十幾秒然後才道：“當然可以，不過需要婦產科的醫生做，也需要你們簽字。”

  “可以。”舒振華道。

  ……

  舒振華跟著醫生簽過字後，就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後繼續怔怔發呆……

  雖然那個檢查是他讓做的，可是，他希望檢查出來的結果是他想多了……

  黎希芸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陰沉的樣子，不敢多說話……

  時間緩緩流逝……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振華，醫生說，小欣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醒不過來，情況會非常棘手，現在馬上就到二十四小時了，小欣還沒醒過來，怎麽辦？”黎希芸忍不住擔憂道。

  聞言，舒振華怔怔發呆的臉色微微一動，他沉默了幾秒，然後站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我去問問護士。”

  黎希芸連忙跟了上去。

  麵對舒振華夫妻的詢問，護士非常抱歉道：“抱歉，你們的女兒還沒醒來。”

  舒振華和黎希芸的心頓時往下沉……

  “護士小姐，麻煩您跟醫生說一下，讓她在幫小欣檢查一下，有什麽好藥盡管用，我們不在乎錢。”黎希芸道。

  “放心吧，我們自然會盡一切努力。”護士道。

  過了片刻。

  中年女醫生來找舒振華和黎希芸，一臉抱歉道：“抱歉，看來，我們先前預估的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你們的女兒沒有醒過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舒振華和黎希芸頓時身子一晃，差點摔在地上……

  “不是，醫生，你們不要放棄，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女兒，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黎希芸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道。

  “舒太太，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我們自然會盡全力，但是，最後結果如何，還得聽天命。”女醫生耐心道。

  “嗚嗚嗚……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黎希芸頓時崩潰大哭。

  黎希芸的哭聲讓舒振華回神，他摟住自己的妻子，然後對女醫生道：“多謝你，醫生，我女兒就拜托你了。還有，我下午的時候讓您做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本來，先前他還猶豫著，為了小欣和他們家的臉麵，要不要把事情鬧大……

  如今，他想通了，必須將事情鬧大……

  那個姓魏的老師，如果真對他們的女兒做過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明天早上就會出來，你們再等等。”女醫生忍著歎息，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

  ……

  翌日，上午。

  女醫生將舒振華夫妻叫進了辦公室。

  在她辦公室裏，還有另外一個婦產科醫生。

  “我已經檢查過了，你們女兒差不多在一個月前，流產過一個孩子，身子應該還沒恢複，氣血有點虧損。”那個婦產科女醫生道。

  說著，她將報告書推給二人看。

  聞言，舒振華和黎希芸腦袋裏轟地一聲……

  竟然是真的？！

  二人臉色青白，渾身僵硬，不知道該說什麽。

  兩個女醫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任何語言的安慰在這種事麵前都顯得蒼白。

  “老公，我去學校裏找那個人渣算賬！我要撕了他！”下一刻，黎希芸尖叫了起來。

  舒振華卻保留著一絲理智，他對兩個女醫生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拉著黎希芸往外走。

  “老公，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想忍氣吞聲吧？！”黎希芸渾身顫抖，尖聲道。

  “不可能。”

  舒振華臉色陰沉得好死能滴水，聲音也陰森森的。

  “你待在醫院裏等我，我去學校一趟。”

  “為什麽不讓我去？！我也要去，我要去將那個人渣的臉撕爛！”黎希芸尖聲怒吼，她的理智已經燃燒殆盡。

  “你這個樣子去嚷嚷，你還想不想讓小欣以後在這個城市立足？！”舒振華臉色鐵青，看著黎希芸不耐煩地怒吼。

  黎希芸愣了愣，然後安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舒振華，好似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你好好在這裏待著，我去學校！”舒振華不耐煩地交代一聲，然後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