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總是在拋棄她啊
作者:
公子墨白 更新:2021-02-05 02:09 字數:2292
顧南城在二十歲那年初遇盛以安,短短三個月之後,醫學界的黃金單身漢仿佛自此跌入情網。
而顧佳佳也是自那個時候便開始,將自己的心思沉埋一經許多年。
顧南城雖說一見到這個妹妹就開始頭疼,但一定不會就這麽扔下顧佳佳。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去找盛以安之前,將送顧佳佳回家這件事交給了盛嘉軒。
正如從前的每一次一樣,顧南城將顧佳佳丟給盛嘉軒,最後很不負責任的走人。
高中有一回,盛嘉軒去接她的時候,半倒上看見有人在打高爾夫,一時犯了手癮,和別人玩成一團。
顧佳佳那回在路邊等了很久,結果差點被人販子拐賣。
要不是她機靈,估計現在顧家,已經沒有顧二小姐的存在了。
後來她出國留學,一是學業,二,她在國外學了很多年的高爾夫。
這或許就是今晚顧佳佳要出頭代替顧南城和盛嘉軒比賽的理由,也是她練了整整五年的高爾夫,想擁有的一次報酬。
而她卻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而且身上還滿身酒氣。
結果自然是,不問便知。
其實,無論是顧南城還是盛嘉軒,都一直在為了別人。
拋棄她。
可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渾不在意的模樣,即使難過了也從不表現在臉上。
顧佳佳抬頭的刹那,衝著慕靳言看了一眼。
他眼中的窺探,向來能將人連皮帶骨的拆穿。
路燈下,她白皙的皮膚微微透明,卷發繾綣,無盡柔情。
她醉眼朦朧,自嘲的笑了笑,“靳言哥,這世上很多事,是要講緣分的。”
說完,她便走下車,管家見到她之後,連忙扶著她進屋。
慕靳言低沉著眉眼,墨色的瞳仁在漆黑的夜中更顯深邃,濃密而又悠遠到令人分不清裏麵到底蘊含了怎樣的情緒。
車內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
張姨的聲音帶著急切,“慕先生,少夫人剛剛洗澡的時候摔倒了!額頭上碰到流出了血,人已經昏過去了!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您趕緊過來看看吧!”
慕靳言攥緊手機,“我馬上過去。”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的扔在一邊,發動引擎,黑色的邁巴赫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男人鷹眸淩厲,在黑沉沉的夜幕中顯得格外的駭人。
昨天晚上,在他幫這個女人洗澡的時候,他擔憂的就是這就是的發生。
現在,他一刻不在身旁,她果然還是照顧不好自己!
他的心中有一股潛藏的怒火在肆無忌憚的燃燒著,但是現在,他更擔憂的是,她的身體。
很快,車輛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
他走到前台,詢問了她的病房,邁開腿徑直朝著病房的門前走去。
蘇落此時正坐在病房中看著手中的書。
自從知道記性不好,她總是喜歡多看些書,來消遣時間。
門被推開的刹那,她轉眸看了過去。
慕靳言的臉色說不上是好,也說不上是不好。
就像是看到受傷的孩子,忍不住想要訓斥,卻又不忍多苛責。
她的頭上纏繞著一圈白色的紗布,紗布上麵隱隱可見血跡滲出,她抬眼的霎那,臉上帶著笑,依舊是那副傻傻的可愛的模樣。
他仿佛就在看見她笑起來的那一瞬間,心中的氣消了大半。
他在她的床邊坐下來,伸出摸了摸她略顯蒼白的臉,聲音溫和,“怎麽又讓自己受傷了?”
蘇落支著腦袋,小鹿一般的雙眼怯生生的,“我沒事,就隻是摔了一跤,不疼的……”
才不是,她摔倒的刹那,都疼的哭起來了,是裏麵的動靜驚到了樓下的張姨,這才發現了她。
他捏了捏她的臉,“不是懶得不想洗澡的麽?怎麽我走後又改變主意了?”
他幫她洗澡就真的這麽抗拒麽?
“其實……”她垂下臉,咬著下唇,支支吾吾的,“我是怕你嫌棄我。”
她其實先前就已經發現了。
這個男人,有潔癖。
而且,好像是個直男。
墨色雙眸閃過一抹失笑,冷硬的側臉也慢慢的柔和了幾分,他像是摸小狗一樣的摸她的腦袋,“你倒是乖覺。”
真是個蠢丫頭。
男人
的大手向著她的頭伸去,輕輕的在滲血的地方碰了一下,語調溫默,“真的不疼麽?”
她從前可是稍微碰一下都會疼哭的小丫頭啊。
蘇落身子向後退了退,才說:“真的不疼,你不用擔心我。”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黑曜石一般,寸寸光芒灑下,一瀉華光璀璨至極。
她忽然間笑了笑,“你這麽擔心幹什麽,我隻是後來暈過去了而已,沒什麽的。放心吧。”
慕靳言恍惚間的歎了一口氣。
他的雙臂慢慢的朝著她伸了過去。
將她攏入懷中,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
她似乎很喜歡海棠話花的香氣。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香水,什麽沐浴露,才有身上的這淡淡的清香。
他唇角微微上揚,“下此,要做什麽事,千萬不要傷著自己,知道了麽?”
“知道了。”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她隻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撫了撫他的後背,“我沒事,你別怕。”
他將她的腰骨攥緊,像是要將她嵌入懷中,深邃的雙眸緊閉。
蘇落在他懷中呆呆的,有好半晌的全然忘記了反應。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她才伸出手,輕輕的像拍一個孩子一樣的拍著他的後背。
“我們明天就回家吧?”她說。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她現在已經將那個地方當作是家。
“你很想回去?”慕靳言將她鎖在懷中,眉目深淺不明。
她從前,向來是厭惡那個地方的。
蘇落神色茫然,卻又在半晌後失笑道:“當然喜歡啦!那裏是我們的家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微微嘟啟唇,滿腹委屈的模樣,“都怪我不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到底什麽時候能見到那個小家夥啊。”
她的寶貝女兒。
是她生下的,與她血脈相連。
生命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隻要你乖一些,等你出院了,我就可以帶你回去。”
“真的麽?”她揚起頭,“你的意思是我出院就可以去看望她了麽?”
慕靳言唇角淡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