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作者:公子墨白      更新:2021-01-29 07:44      字數:2257
  “我剛一走出門,那個女人就衝了上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至不知道她誤會了什麽……”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男人的視線,已經隨著她的手臂,緩緩地落在了她地臉上,那雙水霧霧的眼珠子,現在正紅地像一隻小兔子。

  她似乎也察覺了這一點,聲音開始怯生生的,“靳言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慕靳言收回視線,冷峻的側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墨色的眸深沉似海,令人窺探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蘇落忽然覺得屋子裏麵有點熱。

  不知道是因為浴缸中蒸騰的熱氣,還是室內開著的風暖。

  慕靳言緩緩地走上前,垂下眸,伸出手撫上她精致明媚的臉。

  腦中忽然想起下午見到的那一幕來。

  她站在雨地裏,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渾身濕透,哭的那樣可憐。

  他站在不遠之處,看著她的身影,心中卻生出了扭曲的快意。

  自此之後,她將永永遠遠地依賴他,將他當成她生命中地唯一。

  他很卑劣,他用了這樣地手段。

  讓她在那樣的天氣中淋雨,他很對不起她。

  他的大手撫摸著這張眼框微紅的眼。

  眸底情緒深淺莫測。

  “靳言哥哥,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不對?”她揚起小臉,又哭又笑,“我真的沒有主動去見林峰,我隻有你了,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淚水點點順著她的眼角滑下,慢慢的落在他的掌心,

  “落落……”他終是溫聲開了口,“我沒有丟下你。”

  “你明明就有!”她低聲的控訴著,“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她的眼睛紅的像一隻兔子一般。

  他俯下身,吻幹淨她眼角的淚,薄唇在她臉側寸寸碾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拋棄你,那麽這個人,就隻有我。”

  林瀟知道你不是他親女,三番四次的傷害羞辱你。

  蘇庭琛選擇了自己要做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來見你。

  就隻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放棄你。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臉頰,溫熱的溫度仿佛褪去了一點點,她顧不得空氣中溫度微涼,伸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男人的吻欺身而下。

  他向來受不住她丁點的撩撥。

  “嘩啦”一聲,他伸出手,將女人抱出了這間浴室。

  隨手扯過一過一條長毛毯包在了她的身上,隨後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床榻瞬間陷了下去。

  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淚眼迷離。

  蘇落仰著頭凝視著他的眼,聽他淡聲的命令:“吻我。”

  她乖巧的揚起頭,印上那兩片薄唇。

  男人的眸子深鎖著她,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白皙透明的臉。

  她的長睫微卷,還在微微的顫抖。

  但她仿佛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一般,堅定的虔誠的吻他。

  慕靳言攬住她的腰肢,開始反客為主。

  房間內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味道並未讓人不適。

  相反,反倒是很好聞。

  過了二月底,就迎來三月了。

  天氣就該慢慢的回暖了。

  蘇落躺在男人的身下時,不止一次的在想。

  什麽時候,她竟然也變成了一個依附於男人存活的女人了?

  從前的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身上的溫度一陣高過一陣,她將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放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落地窗倒映下的一襲身影才緩慢的停了下來。

  “落落……”他將她攏入懷中,嗓音帶著點兒沙啞,“隻要你乖乖的,我什麽都願意給你。”

  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會再一次的毫不猶豫。

  蘇落抿了抿唇,沒說話。

  空氣中傳來的淡淡香氣鑽入鼻尖,落地窗外一襲月色明媚動人。

  圓月勾著樹梢,黑暮暮的夜色中,稍顯孤寂。

  想要找回她的記憶。

  她不想像一個金絲雀一樣,被這個男人圈入囊中。

  但是此時此刻,終究還是,身不由己。

  直到男人伸出手時,她忽然仰

  起臉,淚眼迷離地看著身上他,嗓音滲著啞,“我真的沒有故意去見林峰,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慕靳言唇邊溢出低低地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記深吻,才覆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我相信你,但你也要拿出點誠意,向我證明。”

  蘇落眼角的淚水慢慢的滑落下來,男人緩慢的鬆開了她的雙手,她對上那雙眸,揚起頭環上了他的後頸。

  “靳言哥哥……不要不理我,我的心裏真的隻有你……”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冷暴力與無動於衷。

  她的嗓音帶著點點哀求,像一隻即將被遺棄的小奶貓兒,格外的可憐。

  他不語,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眸底深邃的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他抱著她再次走進浴室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破曉了。

  點點亮光傳入室內,清新的早晨帶著點夏夜薄荷味的清香。

  或許是因為想討好他,或許是因為心底巨大的不安,她忽然間坦然承受了自己作為他的妻子的身份。

  男人一旦開了閘,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慕靳言倒是眼眸深沉,未見絲毫的疲倦。

  男人的體力,有時候和女人的,就是如此的天壤之別。

  天光並沒有大亮,他坐在床上,將她圈緊在懷中,隨手想要點燃一支煙,斟酌了半晌,又緩緩地放開。

  她從前,似乎並不喜歡他抽煙。

  為此,他也在努力地慢慢戒掉。

  他垂眸,看了一眼懷中女人明媚地容顏,白的透明的臉頰,讓他的神色有一陣陣地恍惚。

  十二歲那年初相遇,十五歲那年承諾過要娶她。

  她在二十二歲那年,嫁給了他。

  兜兜轉轉,她一直是他深埋於心底,不能愛卻深愛的人。

  他知道,自己或許是病了,病的很重。

  即便是她,也完全無法將她治愈。

  即便是這樣擁有著她,也無法填補著他心底的那些不安。

  他擔憂這隻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她便會像五年前那樣毫不猶豫地消失。

  懷中之人不僅是他的一切,更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