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你怎麽害羞成這樣?
作者:
公子墨白 更新:2021-01-15 01:39 字數:2319
“給你也不是不行,”他低垂著眸看向她,“但有個條件。”
橘黃色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擋住了頭頂的大部分的光線,薄唇微微帶著淡笑,邪氣十足。
那樣的笑容,在蘇落的眼中,隱隱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什麽……什麽條件?”她眨著怯生生的大眼珠子,卷翹的長睫都在微微的顫動著。
他依著她的目光,將自己的手緩緩從那條項鏈上拿開,隨後冰涼的大手微微的觸碰著她的臉,“今晚留下來,陪我。”
蘇落神色一怔。
這算是個什麽要求?
真是荒唐至極!
她咬了咬唇,眼看見男人的臉色再度的冷了下來,大手再度向她脖頸間伸去,打算搶奪走那條項鏈,她索性的心一橫,“好,我答應你。”
行,不管如何。
她忍著就是了。
慕靳言唇畔微掀,略帶滿意的笑了笑,伸手將她耳際的碎發輕柔的拂到耳後。
“乖”
她護住脖頸間的那條項鏈,剛想躺下休息,慕靳言擰了下眉,雙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他目光微微帶著點嫌棄:“你還沒洗澡。”
“……”
現在是冬天了。
她前一天晚上在醫院剛洗過。
看來他還是個有潔癖的。
不好伺候。
她抿了抿唇,開口道:“好,我現在去。”
說完,她坐起身,穿著鞋子,下意識地向著拐角處走去。
似乎是來過這裏千百遍一般,她輕車熟路地推開了浴室地門。
房間裏開了暖氣,並不冷,她關上浴室的門,剛打算脫下衣服,浴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她詫異的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紅唇微張,啟唇道:“你怎麽進來了?”
男人伸手從背後關上門,看著她帶著防備的雙眼,微微的輕笑,“我來幫你洗。”
在醫院的那會兒,都是護理的職工幫她洗的澡,後背上的傷,也是不能碰到水的。
那時候,她身上不方便,後背上的傷還沒有好。
而現在,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即便一貫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強勢與不
容拒絕,她還是輕輕開口出聲道。
慕靳言低嗤一聲。
麵前的這個女人臉色蒼白,神色也因為舊傷未愈而氣息微弱的,他一轉身她就有可能在浴缸中摔上一跤。
這叫他怎麽放心?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拒絕的話?”他似笑非笑。
蘇落垂下眸,腦中一瞬間閃過很多話。
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幫她洗過澡。
但從前其實也不是沒有過。
即便是過程不是很美好,但是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還是有些令人二紅心跳。
算了,反正看都看過了,再推拒,就顯得她有些矯情了。
頓了頓,她說道:“那你不要偷看。”
剛說完,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洗都洗了,哪能不偷看的。
慕靳言淡笑著看著她像是要紅的滴血的耳根,嗓音低沉而又沙啞了幾分,“好。”
他伸出手,將房間中的風暖開著,然後大手開始去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先是外套,再是毛衣,她身上穿的並不多,等將那件貼身的單薄衣衫剝掉的時候,她耳根上的紅,逐漸的蔓延到了她的脖頸。
他不解,但是仍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低低的笑了笑。
原來之前都是在為這件事尷尬呢。
她被他笑得有幾分不好意思,開始溫吞吞得解釋道:“我在醫院的時候,衣服都還沒有幹,所以……所以才……”
慕靳言知道她不好意思,也沒有出生阻止。
“是我考慮不周。”
他竟然也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其實大可以讓張姨過來為她洗。
但是心裏就是存著點不放心。
再來,他也想看看她的傷怎麽樣了。
蘇落垂下眸,壓根不敢去看這個男人得眼睛。
他瞥了她一眼,忽然將她橫抱起來,放在了身後柔軟的毛毯上。
男人眼中未見絲毫欲念。
女孩子都喜歡穿著顯瘦的褲子,她穿的緊身褲。
慕靳言微微皺了皺眉。
蘇落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小聲的開口道:“我自己來吧
,我可以的。”
慕靳言沒有出聲,隻是動作更加緩慢的柔軟了幾分。
他忽然想起來,他剛才忘記放水了。
房間裏開著的風暖說暖和,其實也不暖和。
他扯下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才走到一旁給她放水。
隨後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浴缸中。
地處二樓,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麵似乎又下雪了。
夾雜著小雨。
如今已經是初春二月了。
翻過二月三月,就是氣候令人舒適的季節。
那時候,她身上的傷,應該就能痊愈。
她那麽愛漂亮,要是背後肩胛這裏留下一道傷疤,定然是從此都不敢再穿露肩的衣服的。
不過幸好的是,她身上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現在醫術這麽發達,即便是留下疤痕,也能治好。
水溫正好,他將沐浴露放在水中溫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擠出,擦拭在她的身上。
她笑起來還是那麽美啊。
如果沒有在隱隱的發顫的話,那就更好了。
他看著她低垂著的的臉,忽然間的起了玩味的心思。
她或許是不明白他為什麽總是對他有那種心思的。
他其實也不明白。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
外麵的雨聲滴滴答答,清脆悅耳,慢慢的敲擊著她的耳膜,形成一條條優美的樂曲聲,清新悅耳,動人至極。
隻希望能盡快結束這場尷尬的處境。
男人的大手將她的發絲撩到身後,她剛想出聲,就聽見慕靳言在她耳邊輕輕笑道:“別動,我給你洗洗頭發。”
她素來愛極了自己的頭發,定是要好好護理的。
蘇落動作一僵,瞬間沒了反抗的理由。
慕靳言隻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憋屈過。
她現在為什麽會這麽怕他,他一定要找到症結的關鍵所在。
難不成是他從前對她太凶了?
他自問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多半還是留幾分溫存的。
蘇落依舊垂著眸,到後麵他開始為她擦拭的時候幹脆閉上了眼睛。
他低低的笑,“八年的老夫老妻了,你怎麽害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