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親事
作者:猶大的煙      更新:2020-03-15 05:22      字數:4070
  丹堂這邊的人就是一愣, 因為丹堂所有的弟子,大多數專注於煉丹或者靈藥田, 就還沒有人登上過比武台呢。

  張騰則是心裏一突, 現在雲昭成為真傳弟子,他就更不想得罪雲昭了。而前幾天顧雨和君華沒有成為楊林的雜役的時候, 張騰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現在看到雲昭專門點他的名字挑戰, 張騰就明白, 雲昭這是打算為顧雨出頭了。張騰心裏暗暗咬牙, 那個隱靈根的小子居然有個如此重視他的靠山。

  張騰十分後悔對顧雨動手, 但是後悔也沒有用, 既然已經動手了, 怨就已經結下了。

  而前幾天他本來想再給顧雨和君華增加任務, 待兩人完不成就可以趁機處罰兩人,沒想到兩人卻直接去參加了煉丹師學徒的考核,更讓人鬱悶的是, 兩人還都被選上了。

  煉丹房的人那些人到底在幹什麽?什麽時候隱靈根也能考上煉丹師學徒了!

  成為煉丹師學徒, 就有希望成為煉丹師,而兩人成為煉丹師的時候,哪怕是一品丹師, 在煉丹師極度缺乏的雲生界也算是前途無限了。到時候, 自己這得罪過他們的人,哪裏還會有舒心日子過。

  所以,打蛇打死這句話,張騰還是知道的。

  但是, 還沒等張騰琢磨出對付兩人的法子,雲昭就挑戰了他。

  不上去?當著這麽多宗門長老和弟子,當著這麽多其他宗派的宗主,自己要是敢拒絕,丹堂堂主顧千鈞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顧千鈞雖然是煉丹師,但是是個火爆脾氣,不戰而逃的行為,是絕對不能有的。

  張騰咬了咬牙,跳上了比武台。

  雲昭微微一笑,倒是顯得比剛剛還重視。

  “早聽說張師兄精通法術,修為高深,還請指點一二。”雲昭這次竟然做足了姿態,太一宗的小弟子們看著他的眼裏又多了幾分崇拜。

  張騰作為一個外門管事,現在是煉氣期九層的修為,但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修為是靠著克扣丹堂弟子的靈丹,生生提上來的。

  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秦樓,更別說雲昭了。無奈,現在隻能硬起頭皮上了。張騰取出一個球狀法器,右手一拍小球,小球噴出三道火線,直接朝著雲昭繞了過來。

  元磁靈根可以控製萬物,這火總不好控製吧。張騰的想法固然不錯,但是他忘了,雲昭可以直接控製他本人。

  雲昭一手牽引之下,張騰直接飛向了雲昭,火線頓時將張騰本人包圍。

  雲昭則將自己和張騰之間的力變為排斥的力道,自己順勢遠離了火線包圍圈。

  張騰咬牙,左手一翻,又取出一個黑色小缽,輸入靈氣之後,黑色小缽頓時變大,將張騰牢牢護住。

  雲昭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小缽被打得搖晃了一下。

  張騰更是心驚,黑色小缽周圍隱隱有了裂痕。這防禦法器是他偶然得來,很是好用,在秘境的時候,幾次助他逃生,這還是他使用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出現損壞的情況。

  在被抽了幾鞭子之後,張騰發現再不收回,防禦法器就再不能用了,隻得收了回去。

  鞭子頓時直接抽在了張騰身上,張騰頓時眼前一黑,努力咬牙才勉強壓抑住了慘叫聲。

  雲昭一招之內打敗秦樓和韓銳,人們本以為這次還會是一招,然後雲昭的真傳弟子大典將會出現一個挑戰的傳奇故事。然而,這次人們卻猜錯了。

  這位丹堂外門總管,竟然支撐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雲昭精妙的元磁之力固然讓人讚歎,張騰的法器之多也令人咂舌,簡直是個移動的法器庫。

  小弟子們眼中露出羨慕,而且以為是因為張騰是靠著煉氣期九層的修為支持這麽長時間的。

  而太一宗和其他宗門的高層,卻一望即知,雲昭的實力高出張騰不知道多少,卻不肯讓張騰停手。

  逼得張騰手忙腳亂,法寶盡出,更別說被雲昭抽了多少鞭子。

  丹堂堂主顧千鈞臉色直接成了黑鍋底,轉頭對著看熱鬧的劍堂堂主紫玉說道,“師妹上次說的事,我考慮好了,那弟子,還是留在我丹堂吧。”

  斜靠在椅子上正看熱鬧的紫玉立刻瞪了過來,“顧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也看了那個玉簡了,那可是個練劍天才,天生該到我劍堂來。”

  顧千鈞哼了一聲,“我看不盡然,由這場比試看來,我丹堂,也很需要個修為高強之人。”瑪德,再沒有人鎮個場子,我們丹堂快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除了林昱那小子還給我爭口氣,別的年份,各種大比小比名次全無。現在,居然連挑戰都給我丟這麽大人!

  紫玉急了,“我說,顧師兄,你這麽做可就不對了,要不這樣,我們兩個去問問他,想去哪裏,讓他自己選!”

  顧千鈞立刻說道,“那不成,他現在已經是我丹堂的人,我為什麽要讓他自己選,這麽一來,豈不是寒了堂下弟子的心?”哼,那個小兔崽子,有空給我弄這個劍術的玉簡,還用問嗎,一問他準走人,老子還就不讓他走了。

  紫玉眯起眼睛打量反常的顧千鈞,最後說道,“顧師兄,不如這樣,我在劍堂給你找個火木雙靈根的人送給你當弟子,這弟子嘛,就歸了我們劍堂,他既然醉心劍道,你何苦耽誤他?”

  顧千鈞一聽就怒了,“紫玉師妹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就耽誤糟蹋他了,我還不能教導他了不成?我,我回頭就收他為真傳弟子!”

  紫玉一愣,當下就拍了桌子,“你成心跟我過不去吧,你一個煉丹的,收個會劍術的徒弟做什麽。不然我們兩個打一場,誰贏了那小子歸誰!”

  顧千鈞眼睛轉了轉,精明地回答道,“比武可以奉陪,但是我不拿那小子當賭注。”

  紫玉當下就想找宗主解決無理取鬧的顧千鈞,但是想到今日是掌門弟子的真傳大典,到底也沒有去,隻憤憤拽著顧千鈞去比武泄憤。

  待張騰摔下比武台的時候,小弟子們無不雙眼崇拜地看著他,張騰慢慢站起身,維持著形象,臉色卻難堪之極。

  雲昭站在高台之上,看向下麵的張騰,依舊麵帶微笑地說道,“多謝張師兄指點。”

  高台上的少年一身黑衣,容貌無雙,氣質出塵,不少女修的眼睛亮了起來,連許多修真前輩也是點頭讚許。

  張騰眼神陰鷙,也回了個禮,甩袖離去,再不走,他擔心自己沒有力氣站立了。

  幾場比試下來,宇文清的臉上就一直帶著笑意,他一直知道徒弟勤奮努力,天資也好。沒想到今日大大給他長了臉,連帶的,在那些小宗門眼中,太一宗的形象也越發高大。

  想來,明年招收弟子,太一宗又將是新弟子最多的宗派。長以此往,宗門才能長盛不衰。

  而真華宗的韓山,看了看身後低著頭的韓銳,壓下心口的鬱氣,又帶著笑說道,“宇文兄,你這弟子不愧是九品資質,現在看來,他的靈根也很是不俗啊。”

  宇文清含笑不語,並不接韓山的話。

  韓山心裏暗罵了一聲,又說道,“宇文兄,你我兩宗一直親厚,今天又逢大喜事,何不喜上加喜,為你我兩宗弟子定個姻緣?”

  宇文清眉頭一跳,斜眼看自己的小女兒,果然看到宇文音臉色難看,正死死瞪著韓山身後的一個十五六歲的美貌少女。

  韓山又是一笑,“這是我的二弟子韓香,現在為煉氣期七層,六品資質,想來和你徒兒也算般配。”

  宇文清還沒說話,滄海派的掌門坐不住了,他的滄海派一直依附太一宗,這次帶姿色最為出眾的關菲菲過來,本來就是為了結親來的。到了這裏,又見到雲昭的三場比試,覺得這太一宗下任掌門非雲昭莫屬,再也找不出比雲昭合適之人。

  這會兒看到被真華宗捷足先登,頓時有些急了,他也起身說道,“宇文宗主,我這次將徒兒關菲菲也帶來了,她還曾和宗主高足一起出過任務。如果宗主不棄,就讓她留下來伺候也是可以的,當然不敢和真華宗宗主的弟子相比,做個侍妾也是好的。”

  滄海派的掌門事先並沒有知會過關菲菲,這會兒當眾被掌門推出去做妾,關菲菲臉上頓時漲紅,又羞又惱。而無憂則瞥了下嘴唇,往遠處站了站。

  宇文清一皺眉,這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的,都看中雲昭了?他不動聲色地拒絕道,“他們年紀還小,倒不如過幾年再說。”

  這時候,炎天宮宮主祁穆南說道,“宇文老弟,依我看,倒可以先定下來,以後再舉行雙修大典嘛,我看著三個小兒女天資都很出眾,實乃天作之合。”

  萬劍宗宗主燕青則看了真華宗宗主和炎天宮宮主一眼,並沒有說話。

  韓山見宇文清一直在拒絕,心下也有幾分不悅,直接對著進來的雲昭招手道,“雲師侄,你且看看,我徒弟和那位女弟子,可有合心意的,若是有,隻管說出來,我自會多給些嫁妝,讓你那師傅答應。”

  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了哄笑聲,而笑聲中,雲昭的視線在兩個女子身上一掃而過,然而回道,“韓宗主,雲昭現在無心兒女之事,待修行有成時再說。”

  宇文清含笑點頭,“就是,他們才多大,就考慮這個,韓宗主未免也太心急了。”

  韓山遺憾地扁了扁嘴,“那也就罷了。”倒是韓香和關菲菲臉色都不太自然,當場被男方拒絕親事,對兩個自持美貌的女子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而關菲菲則要咬牙切齒了,她算是上趕著做妾都被拒絕回來的。

  除了這個小插曲,真傳弟子大典算是順利舉行,雲昭被師傅賜了一件三品防禦法器遮天傘,還被太上長老賜了三個玉符,每個裏麵都封著太上長老的五道法術,發出來相當於金丹後期高手的全力一擊。

  雲昭得的禮物,讓一眾人也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晚上回來的時候,顧雨繞著一身黑衣的雲昭轉了一圈,隻覺得這家夥越來越耀眼了。然後醋意滿滿地和雲昭打聽大殿之內的事,他因為沒有進去,故而知道得不清楚。隻聽別人說起來,宗主等人已經在為雲昭考慮親事了。

  雲昭看了顧雨一眼,“我不是說了,你表現得好,我就考慮隻娶你一個。”

  顧雨糾結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我覺得我表現得還不錯呀,你覺得還有哪裏需要改進嗎。”

  雲昭嘴角忍不住彎了一下,又強壓了下來,“目前都還算可以,就是,你得——你應該讓我感覺到你對我的愛慕。”雲昭其實想讓顧雨更熱情更主動一些,但是又覺得,被支配者主動有些觸犯他支配者的尊嚴。所有猶豫了半天,雲昭也沒說出口。

  愛慕?顧雨手上洗著青菜,考慮很久,才湊過去,在雲昭臉上印了一個吻,這算是愛慕的直接表達方式了吧。

  雲昭看著顧雨進廚房的身影氣惱起來,他其實更喜歡蛇吻啦。

  當天吃晚飯的時候,顧雨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為了我才找張騰麻煩的?我都說了不用——”

  雲昭嘴硬地說道,“怎麽會為了你,我隻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晚上,兩人修煉的時間又增加了,直到半夜,兩人才到床上。

  顧雨剛睡著,就覺得有一條尾巴一直在敲打自己的腰,最後煩不勝煩,扭頭問道,“你又怎麽了?”